第二卷 第十章

着那个吗?”

  会有这种事吗?不。

  “但是,那衣服是老师遇害的前一天所穿的吧?”敦子立刻点出问题。

  “葬礼穿的衣服,整整两天的时间,一直都那样穿着吗?哎,说不定也有那种状况吧,但是一直穿着,然后脱掉。啊,对了。衣服是遇害后才被脱掉的,对吧。”

  “就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只能这样说明。但是木场不知为何无法理解。

  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就变成有人脱掉宇多川的衣服,这号人物把衣服带出去了。也就是说脱掉衣服的人不是朱美。

  但京极堂当下便否认了:“衣服是在活着的时候脱掉的,虽说如此,对了——是让他脱掉的吧。”

  到底在想什么,大家都毫无头绪。

  旧书店老板又搔搔头发:“还有发型,宇多川崇的发型是?”

  “这个嘛,后发根剃得很短,像这样子三七分,对吧,敦子。”关口很没技巧地说明。

  敦子一点头,京极堂便质问木场:“尸体也是如此吗?”

  “嗯?你是说被害者死前剪了头发吗?哎,案发当天被害者的行踪不明,因此说不定去了理发厅,记录里可没有。要不要让他们送尸体的照片过来?不……”

  受到诡辩家的话所牵引,这种琐事没关系吧。

  “我不懂你追查的目的。的确,如果发型和葬礼时不同,可以成为掌握被害者当天行踪的线索,但是否在理发后立刻遇害,看遗体一眼就可以知道了。如果是这样,警察也会去理发厅探查的。唉,不晓得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听说朱美对于前一天发生的事,完全没有提起。”

  京极堂一脸好像没有把木场的话听进去的表情,陷入沉思,然后突然说:“这样啊,这一点也不清楚吗?那么大爷,嗯,那个,知道遭通缉的宗像民江的户籍地吗?”

  “民江的户籍地?不,不知道,没听说。”

  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

  “是吗?那么有关鸭田周三,警察掌握了多少情报呢?”

  “鸭田?呃,呃,那个,工作人员或其家属现在的地址……”

  “不是鸭田酒造,是老板鸭田周三本人的下落。”

  “这个嘛……”

  几乎等于零,至少木场并不知道,什么也无法回答。木场觉得能体会关口的心情了。不过,他还是认为这并没有调查的必要,鸭田既非嫌犯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请你赶紧调查,还有他的外甥鹭宫邦贵也是。你拜托一下那位老搭档,现在立刻调查一下比较好。之后就轻松了。”

  “轻松?什么意思?”

  京极堂当然不回答蠢问题,又沉思片刻,继续说:“剩下的,对了,穿战后返乡服男人的问题。因为我今天才知道复活的申义穿着战后返乡服,关于这点还无法确认什么,不过很教人在意哪。很奇怪。”

  “可是战后返乡服很稀奇吗?哎,最近是少见了吧。的确也不太想看到……”

  关口叨念,但伊佐间却飘然地阻止了他的喃喃自语。

  “不,不稀奇,小关,刚刚提到的桃囿馆里也有。”

  “啊,是的。现在还有,战后返乡服。”

  “喂。”木场已经听不下去了。

  “喂,关口。你不要这么简单就被说服了。”

  “但是,大爷……”

  “那不过只有这人看到了而已啊。”

  无法接受只有伊佐间看到,就被视为一般观点。

  两三年前,战后返乡服好像还满街都是。但是最近越来越不常见到穿那种衣服的人了。木场身边,平常会穿那种衣服的,也只有朋友川岛而已。木场借此迁怒伊佐间。

  “喂,钓鱼的你别在那里随便说说。如果你看到了就不算稀奇的话,这个笨侦探也不算稀奇喽。还是说还有这种笨蛋?那是特例。你自己就很稀奇了不是吗?”

  “唔……”伊佐间回答得很含蓄。

  京极堂配合伊佐间这声拖拖拉拉的回应,啪一声拍了手。

  “这里就是问题所在。伊佐间,那间桃囿馆,想想,比如要长期在逗子潜伏的话……”

  “正好合适。”

  “对,这么一来伊佐间和那男人的相遇也不是偶然了。因为那里是最佳场所……”

  木场怎么也跟不上话题。

  “到底是什么啦?战后返乡服怎么样了?”

  虽然听见了木场的问题,但京极堂跳过他,转向降旗问话:“降旗先生。你可以说明,为什么在朱美小姐的幻觉里登场的前夫亡灵要穿战后返乡服吗?”

  看着榻榻米地板的降旗,轻轻咬了下嘴唇,抬起脸。

  “因为那是前夫被杀时所穿的衣服吧。除了这个之外,没有别的答案了。”

  “但是,为什么不是士兵服或军服,而是战后返乡服呢?佐田申义是逃兵,所以没上战场。那么就不应该是返乡。而朱美为什么要形容穿着战后返乡服呢。”

  “这太强词夺理了吧,中禅寺先生。她只是偶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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