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已经亡佚了,反正那地方只是秉承中国思想的寺院。”
“话虽如此,那地方是我等圣地,创建时似乎也兼备了神宫寺吧。社僧也不是那么多。这样的话,或许有流传下来。”
“什么?古老故事。那寺院如今是受天台和净土庇护的大寺院。没有人传承神世时代的事情了。地点应该搬迁过了吧。”
“但是,那个时彦神别社吧。”
“那里还有子神,共两神喔。”
“所以可能性很高。”
“善光寺吗?”
“一听到善光寺,我就想起了般若之钟的传说。骨灰坛的盖子在善光寺打开了,我没有忘记。我一边起了不详的预感,一边竖起耳朵。”
“不在下之乡吗?”
“生岛足岛没有地板,很奇怪吧。”
“真是愚蠢。要挖掘社殿吗?那是不可能的。再说祭神也不同啊。”
“但是故事里有。即使祭神不同,生岛足岛是还留着太古时代外观的圣地之一。”
“说不定是东北啊。称为诹访社的神社,多如繁星。”
“那是后世祭祀的分社吧,我神并没有造访。”
“还是必须追踪足迹,我们从出云相传的清手出发。”
“你这么说的话,不如就在通过点的地点,祭祀首级吧。”
“但是,越后的知贤大人有手臂和双足,那里不也只是路过而已吗?”
有骨头?男孩受到了打击。
骨头——男孩最讨厌的东西。
“几乎完全听不懂。善光寺或越后,我还知道,但其他的字眼都听不懂。后来查了记得的内容,现在意思好像可以通了,但是知贤大人,生岛足岛等还是不懂。不过,不知为何,可以清楚理解他们说了骨头。于是,不小心喊出了声音……”
——骨头!
神主们一起回过头看。
那白衣脏了。
啊,那不是神。不是干净的身体,是脏的……
男孩开始颤栗。
“脏污的神主们不断向我靠近。当然都是陌生的面孔,也不是模糊记忆里的键取明神的神主。我的脚都软了。”
男孩仿若走火入魔般动弹不得。
“童子,听见了。”
“童子,看见了。”
“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又不能杀掉。”
“但是,也不能让他活着。”
“这样吧。也不能保证这童子不说,不,他会说出去吧。我们任意改了神明,这种事被一般人知道了很麻烦吧。”
“什么?虽然被知道,但又不知道我们是哪里的什么人。不用担心。”
“可是面对重大事件,轻忽不得,最好还是慎重点。不封口不行,杀掉才是上上策。杀吧。”
于是男孩被围住了。
恐怖到达临界点,也发不出声。
男孩腿软失禁了。
“算了算了,这里是神圣之地,净说杀生的话也是一种不敬。在奉祀名芳大人的神社境内应诚惶诚恐,那种污秽的行为是不可能原谅的。”
“那要怎么办?”
“这样吧。”
神主之一,从社殿那边恭恭敬敬地捧着什么走过来。
那是类似桐箱的东西。
“童子,你看这个。”
神主打开盖子,从男孩手中拿过灯笼往里面照。
箱子里……
“箱子里?”
“理所当然地……”
“理所当然地?”
骨头吗?
骨头。
“有骨头,做得……太像了。”
做得太像了。
白丘说箱子里面放了用漂亮的高级布匹包得整整齐齐的大量的骨头,被毕恭毕敬地供奉着。骨头是褐色的,从样子看来应是年代久远的东西。不过,那是长大到可以分辨世事后所作的判断,当时根本没想到有关骨头的年代问题。男孩白丘受到很大的打击,眼底映上了那褐色的人体零件。
“有一半的魂被吸走的感觉——可以这么说吧。不太能贴切地形容,但那是一生忘不掉的,绝对忘不掉的。”
“不用害怕,这是十分尊贵的骨头,极难能可贵的骨头。只看一眼,可是你的幸运。对,要好好记住。”
“听好了,今晚看到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只要跟他人说出一个字,不止是你,亲戚朋友都会遭天谴!”
“懂了吧。”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