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相信。但是……
——无法充耳不闻吧。
说不定能为石井的搜查助一臂之力。连搜查的搜字也不懂,毫无情报搜集能力,也毫无整理能力的石井警部,大概不知道他们讨论的这则消息吧,即使知道,大概也无法加以活用。
长门说的话,此时异常地萦绕在木场耳际。
——应该可以协助搜查工作吧。
——如果如此可以解决的话,那也不错啊。
木场越过关口,看着中禅寺敦子,“到底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
敦子和榎木津以及关口互换着眼神,瞬间转为吃惊的表情,然后一副那你没办法的模样,开始陈述。这女孩也因这爱面子的对手,下了很多工夫吧——木场忘了,对敦子而言,自己也是同类型的人。而他忘了此事之余,竟同情起敦子来了。
“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呢?”木场听完故事后面随即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问。
“这样一来,关口,不就是你的梦吗?”
关口打从军中服役以来,经常做些令人恶心的梦。木场有时候觉得好玩便听,也有不想听的时候。再怎么奇异的内容,反正梦就是梦,一定是胡来的。
和那个女人的梦几乎如出一辙。
苏醒的前世记忆。头被砍了几度复活的死人。洒在庭院的血……
别说推理了,连感想也不用说。
“这种状况,我没有任何评语。喂,讲点可以依法制裁的话题嘛。我是刑警,警察喔。我每天通勤,位于樱田门的警视厅,阎魔厅里有的是地狱。我不是阎魔大王的使者,是保护市民的公务员,不对付死人的。”
“叫我说的是大爷你啊。”
关口稀奇地抗议了。木场反击:“也要看是什么内容吧。首先,这根本就不是用常理可以物理性解决的事嘛,被杀了还砍掉头的男人,要怎么来造访?若说夫人看走眼了,也看得太仔细了吧。光是这些,根本就是编出来的故事了,不是吗?”
“不是这样哦。”榎木津发出朝气十足的声音。除了榎木津以外的四个人,都张口看着榎木津。
“我不懂。”
“不懂什么?”
“只不过是被砍掉头的男人又来了,对吧?”
“你说只不过?小榎。”
“那种事很简单的。”
“可以说吗吗?”敦子很害怕地问。
“当然。”榎木津煞有介事地说。
关口和寅吉也吞了一口口水,竖起耳朵。不过,木场并不期待。
“那死人是双胞胎。”榎木津毅然决然地说。
木场一点也不想响应,关口用懒懒的声音,很诚恳地响应:“等一下,小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有两个长得一样的男人啊。一个死了,另一个活着。”
寅吉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关口更加懒洋洋地说:“小榎,这种故事里出现双胞胎太差劲了。”
“为什么!双胞胎也会犯罪,双胞胎也会被杀呀。小关,你不给双胞胎人权啊?”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再怎么说是双胞胎,也可以分辨得出来的。”
“我就分不出来。我有个朋友的老婆是双胞胎,但我每次都认错。”
“那是因为你太粗心。再说,死后已经过了八年了,也会变老吧。”
“活着的那个也许看起来就比较年轻。”
敦子似乎听不下去了,插嘴说:“不行,榎木津先生。那丈夫已经被杀掉四次了哦,所以复活三次了。”
“那就是四胞胎。”
敦子无视榎木津,转向木场,“总之呢,木场先生。刚刚说的那件事,我认为,宇多川朱美这位夫人所看到的神经症性幻觉,和起因的真实事件必须分开来看。幻觉方面就交给关口老师,问题是真实事件。委托人真正想解决的,其实是这件事。”
“八年前胆小士兵的断头事件吗?但是没听说过那样的事啊。”
“因为,我和大爷当时都在南方。”关口说。
“虽然如此,还是没解决啊。说了地点在哪里吗?”
“长野县。”
“这样啊。你说上报了,是吧?那时期经常刊登那类的报道。”
“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乡下,当时也没有那种随便的报纸。”
关口回答。那是说新闻统合的事吧。
当时,言论受到限制,报纸也被统合,每县一报,并且刊登的报道应该都受到当局严格管控才对。别说反国家体制了,听说会让国民丧志战斗意志的报道全都被挡下了。木场这么一说,寅吉的嘴唇用力歪向一边,“还是,那是假报道喽。就像当时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说,战胜了战胜了。”
“不,不是假的。”关口回答。
“话虽如此,我不晓得战败前是否放了假报道。不过就是我所知刚开始,如果报道太多战胜消息,国民的心情会松懈,所以反而不这样报道,好像有此顾虑吧。可是……”
关口总还是小说家——虽然他的作品木场一部也没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