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或死人复活等等东西带进来,是无法说明的。不,因为我自己也无法理解,所以……因此……?”
“这样的话,不用那些迷信或宗教性的说明,比如说解释成某种疾病,只要合乎道理也可以吗?”
“当然,不如说那比前世或幽灵等还教人安心。”
“但是……这样一来,医院、神社、寺庙、警察局等等,你不管去哪里应该都可。为什么来教会?”
“啊,”朱美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下不了……去警察局的决心。我是杀人犯,说了实情就会被捉吧,被监禁,如果死人去那里——警察也保护不了我吧。”
——确认罪行。
“医院也一样,我觉得去了会被关到像牢房一样的地方。因为我在一般世人的眼里看来,只是疯子吧……”
——确认异常。
“如果我不是疯子,就必须真的相信那死灵或什么的存在,这样一来,我想就必须请人驱魔祓除吧。说到驱魔——就是神社了吧——但是我害怕去神社。”
——拿着首级,满身是血的神主。
“寺庙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去寺庙。”
——抱着骷髅头的僧侣。
“所以“寺庙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去寺庙。”
——抱着骷髅头的僧侣。
“所以“寺庙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去寺庙。”
——抱着骷髅头的僧侣。
“所以……”
“所以就来到教会了,你并没有回避教会的理由。”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得到救赎——因为这附近我只知道这里有教会——而且,以前有一次,刚搬过来时,走过教会前面。当过,丈夫告诉我,基督教会拯救烦恼的人,迷惘的人。那时候,大概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吧,也忘了过去不愉快的事……所以那时候的话记得很清楚。”
白丘一脸微妙的表情。
降旗不懂那种心情。
“我已经到极限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怎么杀怎么杀,砍掉几次头,那个人还是回来。我已经厌烦了,已经厌烦砍头了!”
朱美越过界线狂乱了。
“请帮我。又……那个人又……”
眼泪划过朱美的双颊。朱美哭泣着,说了好几次恳求帮助。
看不下去的白丘劝她。“没关系,请依靠我。”
“您要……救我吗?”
“你的前任丈夫早已经死了。到最后的审判日为止,死者在墓地下沉睡,绝不会复活。所以……”
“不,不是这样的!”
降旗的一喝,使得朱美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
“死人会不断复活。”
“降旗……你……”
“听好了,宇多川小姐。不,朱美小姐。在你真正地认识一切之前,死灵会不断地,不断地造访你吧。而你每次都会杀了他砍下头,不断反复地砍!”
“降旗,够了!”
“亮,一时的安慰话语是不能治愈这个人的病的!”
“什么叫一时的安慰。降旗,你疯啦。那种世间迷信……你这么说的话,她更……”
“逃避现实解决不了任何事。亮,不,白丘。事实上,你的话语一直治愈不好我。我……我……”
——太过分了。
“如你所言,好像只有我能救她了。”
“降旗——你不要太自大。人可以拯救人吗?拯救和赦免,都不是人为可及的范围。那是神的工作。”
“不,即使创造这个世界的是你的神,不,即使我们人类自身也有那神所赐予的东西,看着世界,认识世界的是人类。没有我们就没有世界。对我这个不曾受洗的异教徒或她这个异乡人,你的神有效吗?”
“你现在说的话是一种冒渎!”
“事到如今你还说什么!”
白丘和降旗几乎同时站起来对峙。
夕阳射入教堂,反射在白丘的镜片上,降旗明白无法清除地读出牧师的表情。只有双颊的胡须稍微抽动一下。
打破紧张气氛的是降旗。“抱歉,说得过分了。身处教会,我的发言的确是太欠考虑了。我收回不当发言的部分。”
“啊,不……”
降旗不等白丘回答,慢慢走向朱美。“朱美,今天你丈夫也不在家是吧?”
“……是的。”
“孤单一人的话,死灵又会来,这么一想,实在没办法静静地等。所以你来到这里。”
“……是的。”
“那,今天回家吧。”
“您是说那个人已经不会来了吗?”
“不,死灵当然还是会来。但是不必害怕,如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