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男孩子都是这样,知道了一半,就会拼命想知道另一半。我就是想让艾君去找。”
“去找礼物是谁送的吗?”
“是呀”
“如果他不去找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女孩显得十分自信。
“我明白了。只要把这枝钢笔送到就行,对吧?”
琪琪想快点结束这场没完没了、复杂的对话。
“拜托你了!还有这个也……”
女孩在兜里翻了一下,拿出一个黄色的小信封。
“是信把?”
“是,不过,里面是诗啊。”
“诗,就是像歌词一样……”
“是呀,是我写的。你不知道把,给男孩子送礼物的时候,一定要配诗。”
琪琪觉得话好像又要从头说起了,赶紧问:
“告诉我艾君的地址?”
“大河对面的灯台树大街,动物园西面,38号。不过,下午他一般都在附近的操场上一个人打网球。”
“那你呢?”
“名字是秘密。我住在灯台树大街旁边的榧子树大街。”
“那么近,你自己送过去不就行了?”
“可是……”
“啊,我懂了,我懂了。”
琪琪连忙摆了摆手。
“你要是遇到了我,也要假装不认识噢!啊,对了对了,要给你谢礼。”
听了女孩的话,琪琪犹豫了一下说: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结果?”
琪琪心里有点期待艾君不去找,那可就有戏了。
“你是说艾君会不会来找我吗?你可真是一个喜欢刨根究底的人啊!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把!”
女孩看上去自信极了。
“那我就不收谢礼了。”
“哟,那行吗?”
“因为我……”
“在研究男孩子,明白,明白。”
琪琪刚想说话,女孩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样子,点了点头。琪琪抽抽鼻子作为回答,用小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声:“切!”
女孩走了以后,琪琪走到镜子前打量起自己来。她一会儿用梳子梳梳头,一会儿把黑衣服的领子解开歪到一边,一会儿又扭着身子看屁股的形状,然后开心地自言自语道:
“说不定艾君会把我当成哪个女孩呢!那可怎么办啊?”
吉吉不知说什么才好,在一边打了个滚儿。
“女人啊,单纯!我可没工夫陪你了。”
说完,打了个大哈欠。
“那你不跟我去了?”
琪琪把钢笔和信封装进衣兜里,在上面“啪”地拍了一下。吉吉慢吞吞地站起来。
琪琪和吉吉从店门前起飞。这几天突然变冷的风吹在脸上。从天空往下看,镇子里已经是一片秋天的景色。这个镇子里银杏树特别多,树枝已经染上了黄色,偶尔会有几片叶子飘到琪琪这么高的地方,紧紧地贴在她胸前。
“琪琪今天飞得好慢啊!”
吉吉从后面扯开嗓门大喊。
“一直在一个地方转来转去呢!”
“哎呀,是吗?”
琪琪这才醒悟过来,朝下看去。其实,从刚才开始她净想着一件事了,就是衣兜里女孩的那首诗。
琪琪小的时候,曾经写过这样一首诗:
鞋子,嘻嘻地笑。
帽子,咪咪地笑。
我,觉得奇怪就笑。
从小到大,跟诗沾点边的事就这么一件。信封里的诗一定不会这么幼稚,着琪琪很清楚。给男孩的诗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呢?那个女孩那么漂亮。又那么早熟,一定写了许多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吧!琪琪想象着,心怦怦直跳。他越想着不能看,越觉得信封像从衣兜里被逃出来,越变越大,在眼前展开了。
“吉吉,我想休息一会儿……就在那个堤坝降落吧。”
“才飞这么一会儿。”
“可是,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啊!”
琪琪嘟囔着不成理由的话,像老鹰一样画了一个大圆圈,落了下去。不一会儿,她们就在大河与堤坝之间的一座狭长的公园着地了。
公园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秋千被风吹得荡来荡去。远处的大河流淌着,不时翻起白浪。
“吉吉,你去那边玩一会儿好吗?”
琪琪把扫帚靠在一棵银杏树上,坐到了铺满树叶的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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