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结束之前什么都别说。
真由美本身对结婚或相亲之事也没什么兴趣。
如果把小提琴比喻做真由美的恋人,贵子一定会高兴。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表示过,因为她不想看到母亲因此高兴的样子,世态炎凉她心里的确是这样的感受。
“唉?”真由美停下来,她觉得有沙子进入慢跑鞋里。
她先向左右看一下,走上二、三阶的阶梯离开了马路,她在一个人家房子的玄关前面坐下,脱下慢跑鞋。
她正对面的门恰好在这时候打开,有人出来。
她们互相看一眼对方都出现极惊讶的神情,那位也穿慢跑衣的年轻女性——连鞋子也跟真由美的一模一样。
也难怪,这个厂牌的慢跑衣是非常畅销的,可是……
对方也看着真由美。大概是哪一家的主妇吧,但一定是新婚不久的年轻太太。
双方接着都露出有些难为情的笑容,然后那位女子举步起跑,慢慢从真由美的视线中消失。
真由美心想,完全相同的装扮,自己都觉得十分可笑,最好等那位女子跑远了,自己再跑。她穿好慢跑鞋,仍坐着歇口气。
一辆小客车由面前开过,真由美心里又想,不知那位女子能否察觉后面的来车。当然,这不是一条狭窄到不能避开一个行人的路。
“该走了。”真由美站垭,用手拍一下屁股,回到马路上。
真由美跑上路之后,发现方才那辆小客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觉得很奇怪,那辆车究竟是以多快的速度开走的?
真由美随即看到刚才相同装扮的女子倚靠在路边的墙上。
怎么回事,不可能跑这点路就累了吗?真由美加快速度跑上前去。
“您不要紧吧?”真由美说完后倒吸一口气。
那位女子的左臂已经染成红色,靠近手臂中间处有一道锐利的伤口,鲜血正流出。
“您要振作点,我马上去叫救护车!”
真由美奔跑到最近的一户人家大门前,急促地掀门铃。
“警官在干什么?”白鸟警官向高木刑警问道。
这里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早晨。
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尸已经送去验尸解剖了,现在正等检验结果。
小五郎和白鸟警官司他们昨日在附近查访了一整天。
到现在白鸟警官还觉得两腿酸痛。不过,如果才奔波一天就叫苦的话,是没有办法干好警官的。
白鸟警部向着目暮警官的方向发愣,他心里不由地想:办公室里面的人说是在处理问题,但是真正解决问题的还是像我和高木一样的二级或更低级别的刑警。工资不一样,辛苦程度也不一样,只要在解决问题时出出场就能保住自己的座位,多令人羡慕啊……真不公平!毛利就是因为这些而离开的吧!而目暮他……
白鸟向目暮投去了注视的目光。
目暮警官表情严肃地闭上双眼。目暮警官生就一张娃娃脸,尽管他再严肃,仍然令人感觉不出威严。
可是,他确实是个很有才干的警官,同时又是很精明干练的调查课长,这是警界同人所一致公认的,虽然他有个不良习惯,就是忘性太好而记性不好,这一点常常给他很大的不方便。
“哦,原来是用耳机在听什么好听的东西。”高木刑警说道。
“原来如此,那个就是叫MD的东西吧,我还以为他耳朵装了助听器呢!”白鸟警部话说得也够辛辣,“办公室里的生活还真丰富啊!”
“唷?”高木刑警突然瞪大双眼,由于目暮警官突然拿起桌上的原子笔左右挥动着,嘴巴还念念有词。
“警官是不是发疯了?”白鸟很认真地说。
“我明白了,他自以为是音乐指挥家。”
“你说什么?哦,他是在听古典音乐。”
“可能是吧!如果是地方戏,没听说过需要指挥家的。”
大概是音乐十分激烈,目暮警官的手摆幅度越来越大,在桌上来比划,像特大号雨刷。
“鞋子脏了想要擦一擦的人现在有个好机会。”白鸟警部知道目暮不会听见,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不久之后,目暮的手挥动太强烈,把放在桌边的茶杯打飞起来,然后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也许是茶杯破碎的声音使目暮清醒过来,他取下耳机,面不改色地开始批阅桌上的公文。
“没有那种处变不惊的魅力就不够当我们的上司。”白鸟似乎很欣赏目暮,边说边摇头晃脑的。
在整理破碎的茶杯时,目暮课长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我是目暮……来了吗?请他到会客室。”
不管来客是谁,只要目暮认为会干扰工作,他通常会毫不客气地拒绝访客。可是,目暮今天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他摸摸领带整理一下领子,干咳一声,然后才走向会客室。
“是哪一个国家元首来了吗?”白鸟露出狐疑的神色问道。
“来人是井上一夫。”正在收拾茶杯碎片的小姐说。
“谁?”白鸟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