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胜是不是只猜第一名的那种?」
「对。」
「十区里猜一区,机率是十分之一,对吧?我有预感会猜中喔。」
「如果凭预感可以猜中的话,大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说完后润也低声地说:「买三号好了。」接着开始画圈选罩,「三号单胜,担担面。」
「为什么选三号?」
「直觉。」润也满不在乎地说,接着害羞地搔了搔头。
虽然有其它窗口空着没人。但我还是到刚才的窗口排队买马票。
欧巴桑微笑地看着我,表情似乎在说「哎呀,是刚才的小姐」。「妳又来啦?」
「才第三场嘛。」
「去跟妳男朋友说,不能只想着轻松赚钱喔。」欧巴桑把马票交给我。
第二场比赛时的座位没有人坐,于是我们坐了下来。我对身旁的润也说:「不知道会不会中。」
「说实在的,死去的大哥附身在我身上这种想法本来就很奇怪。」润也苦笑着说。「我觉得大哥不会放任你不管。」我反驳地说。「不可能因为死了就弃你不顾。」
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得也是,哥不会因为死了就弃我于不顾吧。」
我转过身去,看到将近二十个中年男子正认真地盯着电视屏幕,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报纸和笔。默默烦恼的他们看起来就像热衷于研究的学者,如果集合所有人的智能,并交换值此的情报,那么不要说是猜马票了,就连划时代的癌症疗法,或是如何有效解决外交问题的方法,他们也应该都能顺利进行吧。不过,我想,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合作的。
会场响起了比赛开始的暸亮喇叭声。此时场内满溢着无形的期待与闷热,就连我也不禁紧握右手的拳头。
马儿随着乐曲声飞奔而出,我们又再度高喊着「冲啊!」后面传来欧吉桑大喊「对啊,快冲!快冲!」不知道他和我们是不是为同一匹马加油。
三号似乎是一匹满受欢迎、跑得非常快的马。比赛到了一半,他就比其它马领先了一个头左右的距离,即使迈入最后一轮也都毫不让步,并且慢慢地拉大了与其它马之间的差距,轻松获得了第一名。「果然被我猜中啊。」
「怎么那么无聊!」一时间,会场内充斥着叹息及欢呼声。
「中了!」润也挥舞着拳头。「真的中了耶。」我也看着马票说。「不过是单胜。」
「反正是中啦。」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这一场的赔率终于公布了。第一名和第二名好像都很受欢迎,所以没听到什么喧哗或惨叫。
「赔率是多少?」
「两百圆。」润也笑着说:「也就是买一百圆变两百圆。」
「我们买了一百圆,就是中两百圆了。」我们每种马票都只各买了一百圆。「嗯」我双手抱胸说:「这样算好运吗?」
「不过呀,其它马票没中,所以整体来说还是赤字。」润也皱着验说。
但是,我们的进攻,也就是润也的好运,从那时候起才正要发挥威力。
注:日语中的「牛舌汤面」和「牛肉担担面」发音相同。
7
我们理所当然地买了第四场比赛的马票,而且润也像是灵感泉涌似地,宣布说:「接下来只买单胜。」连报纸也不看,就说:「买五号。」
我问润也为什么,他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过啊,妳不觉得单胜和猜拳很像吗?猜拳的时候也是随便从剪刀、石头、布中选一个,对吧?虽然选择的项目比猜拳多,但只要选一个就好了。」
「不过,你也可以看过报纸再选呀。」我看着报纸上的赛马资料一边提议。
「平常猜拳的时候我也没想太多,感觉这个也和猜拳差不多。不要想太多可能比较好。」
「不要想比较好?」
「对,不要想,把我们赢的钱全部赌进去。」
「赢的钱全部也只有两百圆嘛。」
我又回到刚才的窗口排队,付钱之后,取出马票。
「这次只买一个号码吗?」欧巴桑说。
「接下来都只买一个号码。」我点头说。
这场比赛又靠我们的直觉猜对了。栗色毛色的马儿载着我们的两巨圆以及头戴黄色帽子的骑士奔跑,刚开始虽然落后许多,但慢慢地仿佛川流似地挤进了前几名。到了最后的直线跑道时,像是突然感受到奔驰的乐趣般。展现了惊人的加速,蹬着线条优美的前腿,跑出第一名的成绩。
「太好了!」润也握紧拳头,摆出胜利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招摇,隔壁的欧吉桑发出了「啧」的声响。
「中了耶。」我开心极了。不久之后,电子屏幕显示了这一场的赔率为「九百三十圆」。
「变成一千八百六十圆了,诗织。」润也瞇着眼说。一千八巨六十圆,虽然都称不上是很大的数目,但只买一个号码时猜中的听觉却特别畅快。「这样算是因为哥附身的关系吗?」润也有点半信半疑,不过我却肯定地表示:「一定是。」
然后我们到刚才决定的摊位里站着吃牛肉担担面。笑着讨论碗里的到底是牛舌还是火腿。吃完上个厕所,一切准备就绪后,继续挑战第五、第六场。
结果这两场我们又赢了。
两场我们买的都是单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