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样,只想着怎么让美国不要那么生气。虽然说什么我们也是国际社会的一员,不能只出钱,但是我很怀疑这样的想法到底有多少是认真的。感觉好像只是因为被老大骂到臭头了,才这么做的。」
「这种说法太武断了。」赤掘不服气地说。
「总之,我就是无法理解为何日本没有自己的眼界,只因为美国这么说就把自卫队送到中东去,或是说什么因为美国反对所以修改宪法这类的讲法。所以我以前才会反对。」
「就是啊。」蜜代用力地点头称是。
「不过,」大前田课长说。「这次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们正努力降低对美国的依赖,所以才想提升自卫力。只是想检讨本来就存在的自卫队所具备的能力。如果是这样,我很乐见宪法第九条的修正。」
「我们现在跟美国关系不好喔?」我忍不住这么间。我一直以为日本和美国感情很好,总是奉承美国,而且以后也会这样下去。
「诗织,妳在说什么呀?」赤掘吓了一跳,我连忙解释:「因为我们家不看电视和报纸的,所以我几乎不知道社会上发生什么事情。」
「不看电视和报纸?完全不看吗?」蜜代问我,我回答说:「嗯,完全不看。」
「不会吧。真的吗?」蜜代瞪大了眼睛。
「真厉害,这可新鲜了。」大前田课长也开口了。「好像来自过去的人。」赤掘发出了感叹。
「妳从以前就不看新闻吗?」
「大约从五年前开始。」我从大哥过世后就不看新闻了。或许是政治人物的街头演说中发生死亡意外还满有新闻价值的,这件事在那一阵子被新闻煤体炒作了好几次。润也看到都很不开心,所以开始对所有的媒体情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从这件事情过后就再也不看新闻和报纸了。「所以我们夫妻俩真的对社会完全不了解。」
「真厉害。」赤掘露出像是看到街头艺人一样感动的表情,「那妳完全不知道最近流行什么吗?」
这么说好像我生活在落后地区一样,鼠觉满愚蠢的。「不过我会看流行杂志,也会看电影啦。大概就只有这样了。所以我并不知道日本和美国交恶的事。」
「也不能说是交恶,」大前田课长插进来说:「我倒认为这样才是回归健全状态。比起以前老是以乖巧的晚辈自居,说什么因为没脸面对美国总统,所以要改变社会的时候比起来,现在好多了。犬养的方针就是如此。他说出了自己该说的话,排除一切威胁或怀柔,不用含糊的说法来搪塞,这样才值得信赖。」
犬养这个名字让我吓了一跳。大哥过世前不就是去听他的演说吗?「犬养还是个政治人物吗?」
「什么?」蜜代向后仰,「居然不清楚到这种程度。」赤掘也一脸惊讶。「妳真的不知道吗?」大前田课长咧着嘴说:「什么还是,他现在是首相啊。」
「首相!」那真是太厉害了,五年前看不出来啊。
「未来党在上次大选中大幅成长,之后参议院又举行一次选举,去年的众议院大选中,未来党正式取得了政权。」
「犬养突然之间获得广大民众的支持。」蜜代苦笑着说。
「我并不讨厌犬养喔。刚开始我对他很反感,觉得他太法西斯。不过说穿了他只是做些理所当然的事啊。他对美国展现了毅然决然的态度,说的话也都很简单明了。」赤掘口中嚼着鸡肉。继续说:「以前的政治人物说话不是都很暧昧吗?像是以前对中国说到过去的战争话题时……」
「你是说『非常遗憾』事件吗?」蜜代说。「对对对。」赤掘点头。「非常遗憾事件?」
三般来说,政治人物都不喜欢负责任,不是常把非常遗憾这种暧昧不明的话挂在嘴边吗?但是犬养却在第一次出国访问时,就大大方方地谢罪,还因此引起争议呢。」赤掘吞下了口中的鸡肉,又再夹了一块。鸡肉真的这么好吃吗?我也伸手夹了一块。真的很好吃,我又偷偷夹了一个。
「大大方方地谢罪,这个说法好奇怪。」
「不过这就是犬养了不起的地方啊。他不会只顾眼前的利害关系,迟迟不谢罪。反而先坦率地谢罪,让对方没有责难的机会。就连保障问题,也是一但决定之后说绝不再受理。我觉得这样比拖拖拉拉有建设性多了。」
「所以他才会被人攻击嘛。」
「你说犬养首相被攻击?」我间。
「对喔,这件事你也不知道吧。」大前田课长语气中透露出对我的尊敬。他说:「因为很多人不满犬养的做法啊,尤其是很多人对他向其它国家谢罪这件事感觉受辱,所以他遭受攻击好几次。到目前为止应该有五次了吧。」
「不过还好他都没事,我也很欣赏他的顽强喔。而且最近景气也开始好转了,他算是还不错。」赤掘大致说明完后,接着说:「再回到刚才的话题,」他的声音变尖。
「蜜代,不管在任何状、况下,妳都绝对反对武力吗?」
「嗯,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就算A国攻打B国,也只要像以前一样,只出钱、不出力就好了吗?」
「我觉得这样就好了。」蜜代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但是这样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吗?只要自己的国家好就好。」
「没错,我就是不负责任。但是啊,我可不觉得赤掘你是那种平常就把世界的责任背在身上的人。」
「妳、妳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举例来说,像那种平常爱乱丢垃圾、完全不顾他人感受,说什么『这样做又不犯法』而面不改色地插队的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装模作样说什么应该克尽国际社会成员的义务,这种人最恶心了。明明平常只会想到自己的利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