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了能杀死大量的同类而开发出威力强太的武器。”
听到这些话,福克斯不禁咂了咂舌.然后蹒跚地走到密封舱旁边,把目光停留在仪器上方的监视器上。那里的蓝白色婴儿正在轻轻蠕动。
“这个婴儿是怎么回事,玫瑰的孩子?”
“这可不是婴儿,理查德福克斯。只是CG影像而已。用虚拟技术制造出来的胎儿,也可以说是对比实验的样本。她要是不把所有东西都用虚拟技术进行实验就放不下心。”
“艾米丽兰?”
“对于实验部门来说.一个可以时常对照的样本数据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她做了这东西。”
福克斯想起了在会议室里见到的那名女子。或许是因为那一头利落的短金发造成的影响,让人不易察觉她的性别。听说她有个女儿。
他以为安布雷拉的开发者们全都像雷恩斯普雷格那样,本身的正常生活已经完全崩溃,从日常的人际关系中脱离了出来,完全游离于“生活”之外。
身为某人的至亲但却在开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旦她成功开发出疫苗,T病毒就会作为商品在全世界扩散。她应该不会相信“自己的工作会成为抑制病毒的关键力量“这种蠢话吧。那她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在工作呢7还是说只顾着完成眼前的工作,对于结果根本就不闻不问?
说不定她也终究只是个脱离了人生的人而已。没能承担起母亲的责任,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年又一年,在这种地方和其他人合作开发致命的武器。用女儿的名字给自己编写的操作程序命名。
——这就是天才少女的悲惨下场么?
“那个女人不是很危险么?她头脑很好,而且调查过理查德福克斯的事。而且她说不定已经注意到了整件事。另外那个笨蛋当然另当别论。”
福克斯摩挲着水槽表面说遂。扩音器里的声音随即回答了他的疑问。
“放心吧,理查德福克斯。我打算在今天晚上结柬一切。就算她发现了也没关系。很快,很快就会结束。好了,快和玫瑰小姐见见面吧。”
福克斯没有回话,静静地把手搭上了水槽边缘的竖梯。
他忽然想起了雷恩斯普雷格的话。
——但她实际上正在睡觉,正在做梦。
睡在钢铁棺材中的少女。像神话中的睡美人一般的少女还在继续沉睡。
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少女一直在做梦。梦中的今晚,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一直在想什么?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扩音器中的声音问道。
“什么都想。清算,复仇,算帐,怎么说都可以。只有这些,我只想过这些……”
他在竖梯上攀爬着。为了不让仿佛想从自己手中逃开的梯子得逞,他用力扭着铁质的横杆,使其发出金属的嘎吱声。
那些自己曾经没能救助的人。燃烧的都市,浣熊市。人们相互吞食,连天空都仿佛已经着火的那一天……他一边回想一边往上爬。
他想起了倒在温室里的那名少女。
——我回来了,玫瑰。这也是你的复仇。他慢慢在水槽顶端站起身,俯视着整个屋子。这里比他想像的还要高,要是跳下去时的平衡掌握得不好,很有可能会骨折。
“现在,几点了?”福克斯站在水槽上问道。
“正好八点。”扩音器里的声音回答遂。
福克斯轻轻点点头,然后看了看自己脚边。那里有一个供人出入的洞,上面被圆形的盖子覆盖着。福克斯把手伸了过去。
“我要打开了。”扩音器里的声音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伴随着盖子被打开,一股强烈的恶臭随即飘散了出来。福克斯随即眯起眼睛搜索玫瑰的身影。
但他立刻睁大了眼睛——那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玫瑰,而是满满一罐红色的半透明泥浆。福克斯借着荧光灯的光芒仔细往里面窥探了一番,但直到水槽底部都只有略显污浊的液体在摇曳。
“没有。”
福克斯抓住水槽边缘朝麦克风的方向怒吼道。”喂.这是怎么回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玫瑰她去哪儿了!”
福克斯扣上盖子在水槽顶端站直身体。还是没有回音。
——该死的,想要背叛我么。
“怎么回事!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他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毛发已经因为愤怒而倒竖了起来。
接着他迅速沿着梯子往下爬,并在途中猛地跳到地面上。这才发现房间门的安全灯正在闪动,表明门已经被锁了起来。
——混蛋。
福克斯冲到门边猛踢了几脚。
嵌入墙壁里的扩音器开始发出曝音。在某件物品反复摩擦的声音背后,是模仿人类声音的台成音在放声大笑的刺耳声响,一遍又一遍。最终,嗓音变成了残缺不全的音乐。即便堵上耳朵,轰鸣般的音乐依然带着像是要震破鼓膜一般的气势。
——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安魂曲?
很快,扩音器里传来了某个东西碎裂的声音,整个屋子随即一片漆黑。恼人的音乐也跟着戛然而止,房间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福克斯狼狈地看了看眼前的一片黑暗,只有映着胎儿图像的那台显示器还在模糊地闪动。胎儿的CG很快消失不见,转而换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