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凯因小队,正打算直接进行歼灭战而靠近的时候,终于发现对方是帕塞拉的正规军。不仅如此,他们还注意到对方的首领是阿尔诺鲁·特·帕塞拉三世本人。真可说是一场大白天的悲剧。
悲剧发生后半刻钟。帕塞拉骑士团的成员被抬到了教堂,重要的帕塞拉三世似乎因为碰撞到身体要害而昏了过去。凯因一走到教堂门口,正好碰见结束治疗的席缇亚。
「不好意思,结果还是要麻烦你。」凯因抓了抓头发。
「不会啦,没关系的。我能做的就只有这点事情……」席缇亚笑了。
「不过,太好了,大家都只有轻伤。」
「唉,穿着那种看起来坚固的烂盔甲又不会变厉害,但从状况来看倒是穿对了。因为我们差点就要把他们全给宰了。」
短暂的沉默。
「嗯,凯因。」
「干嘛?」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席缇亚鞠躬。
「真的万分感谢。」
「啥?干嘛突然这样呀。一脸像是要诀别,无精打采的表情。是不是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觉得,要是现在不说,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想太多了。该怎么说呢,你就是这种地方怪怪的。现在先好好休息……」凯因即使说出口,却又停了下来。就算他想让席缇亚休息,这座城镇却没有那种时间。虽然教堂盖好了,但是要用来聘请神官或祭司,赞助教会本部的资金,却是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凯因。我好像快要撑不下去,好像岌岌可危了。」
忽然,席缇亚哭了出来。不成声音的呜咽涌上,纤细的手指捂住了脸庞。凯因以双手支撑住席缇亚颤抖的双肩。
「听我说,席缇亚。现在想哭就哭个过瘾吧,因为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够流泪哭泣。」
「凯因……」湿润的蓝色眼眸,映照在凯因的漆黑眼眸之上。
「你就连死在眼前的人的悲伤,都一起哭出来吧。如果流泪能让心情平静,哭一整个晚上也无所谓,席缇亚。」
「谢谢你,凯因。」
「听好了。所谓的现实,就是不管怎么哭怎么叫,怎么自闭,都会过来毫不留情用力敲开心灵大门的东西。就算哭泣,也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嗯……嗯……」
「我不会叫你要加油,只是希望你能再稍微忍一忍,席缇亚。」
凯因话才一说完,教堂里头就传来「噢,我的克蕾利亚现在人在何方?」的喊叫声。
「啊,帕塞拉大人好像醒过来了……一边悄悄擦着眼泪,席缇亚说道。
「真的很谢谢你,凯因。」
「接下来是莫名其妙贵族的保姆吗?我们才是真正想哭的人呀。」
凯因似乎很疲倦地垂头丧气。
接待厅,是为了让造访夏克雷的宾客跟克蕾利亚见面,官厅的重要设施。受到伊欧洛态度和蔼、真诚亲切的招呼,心情已经很兴奋的帕塞拉,便以高兴得差点要飞上天的心情,等待克蕾利亚的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帕塞拉连曾经见过跟随克蕾利亚的伊欧洛都给忘记了。副官约翰及其部下,立刻从马车卸下礼物,把具代表性的礼品跟目录拚命送到了接待厅。
尽管如此,这是多么周到的官厅呀!白色建材加上以红色为基调,耀眼夺目的地毯。这实在太适合赤红骑士克蕾利亚小姐了,这么一想,帕塞拉忍不住开始哼歌。让他打消念头的,是站在克蕾利亚即将就座的豪华大座位两侧,绑着深绿色头巾,眼神凶恶的男人,还有穿着像是要强调丰满胸部一般,胸前大大敞开的,身着紫色洋装的妖艳妙龄美女。因为两人都在盯着帕塞拉!哎呀哎呀,他们马上就要成为我的部下了。必须以宽厚的心胸面对他们才行。但是,帕塞拉并没有察觉,刚刚把自己一行人打得落花流水的,不是别人,就是凯因与伊欧洛的部队。
就算这样,克蕾利亚小姐明明是典雅的化身,为什么部下会这么没气质呢?觉得很不可思议的帕塞拉,在等待克蕾利亚的时候,凝视着并排在眼前等待的两名男女,也就是凯因与玛露思,这两个可以被归入夏克雷最危险等级的人。
「看屁呀?」凯因发出很没风度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出乎意料,帕塞拉男爵面对凯因,却像个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看屁呀?」,是盗贼们经常使用的招呼用语中的一个,正确的意思是「你这家伙,从刚刚就一直在看本大爷,到底是为什么?」。
帕塞拉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走廊便传来脚步声,然后克蕾利亚进入了接待厅。她态度从容,动作完美无暇地走近座位坐下后,一如往常在帕塞拉面前优雅地交叠那双修长双腿。
男爵炽热的视线投向克蕾利亚:「哦,我可爱的克蕾利亚大人.您还是一样美丽依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克蕾利亚穿着一如往常的粗糙战斗装扮。克蕾利亚坐在位置上,兴趣缺缺地以手撑着脸颊:「听说您在路上遭到蜥赐人袭击,寸步难行。」
「为了见到克蕾利亚大人,就算水深火热,我阿尔诺鲁·特·帕塞拉三世用性命交换也会勇往直前!」
一边用力说着,男爵一边低头跪在克蕾利亚面前。站在克蕾利亚两侧的凯因与玛露思,一开始虽然在发呆,但是一察觉到前因后果,便开始笑咪咪地抿嘴偷笑。
「对了,您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完全没有感受到男爵的热情思念,克蕾利亚问道。
「是的,我来感谢您前些日子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