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的信息提示音,我醒了过来。从照进房间的光线看来,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我懒洋洋地把手伸出被窝,拿起了手机。
「嗯……」
我确认了一下这是谁发来的邮件。原来是一蹴。
『早安,起床了吗?』
看出了信息的大意以后,我爬起身来,坐到了厚重的被褥上,然后又伸直了双手,尽情地打了一个欠伸,才慢腾腾地写起了回信。(寝坊するいのりも可愛いなo(≧▽≦)o)
『我刚刚起来了。』——发送。
很快又收到了回复。一蹴他今天不是要打工吗?
『睡太久了。你到底睡了几个小时啊?』
『13小时(>_<)b』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是在睡懒觉。这一点我自己也很清楚。
我跟一蹴就这样一来一往地互相发着短信。不过,字里行间缺少了往日的那份亲密
我想,这就是恋人跟朋友的区别吧。
如果是以前的话,不管一蹴发来了什么,我都会一一回复;不过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会根据心情好坏决定要不要回复。另外,那些抱有些微期待的短信——例如,想再继续交往,等等——我是不会回的。
因为,我和一蹴已经变成完完全全的朋友了呢。嗯……
毕业以后,我的自由时间增多了。
已经不用再去上学了,又没有打工,我可以自由支配大部分的时间。
因此,我更多地在思考着自己心里的问题。
也因为这样——我到『那个地方』去的次数也变得频繁了。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装束,然后就出了门。最近,只要条件允许,我每天都要到那里去。
对我来说,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在拘泥于很久以前的事情吗……?抑或说,我是在赎罪?
不。我是为了寻找那个答案而去的。
——去我跟一蹴告白,还有分手的那座教堂。
教堂失去作为礼拜堂的功能已经很久了。
一蹴第一次带我来看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破破烂烂的。
我跟一蹴常常抽时间来代这里,帮忙修复这座教堂——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们也没办法做什么专业的事情。
星期天,一蹴在那里做木工活的时候,我只能在一旁碍手碍脚。
教堂还没有完全变成废墟。
虽说神父还在,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做过礼拜了,教堂这里甚至连准备要重新开放的迹象也没有。不过,神父还是默许了自作主张要修复这里的我们。——不,当我们在这里干活的时候,他偶尔还会给我们拿来一些新的木材。
一蹴他正默默地为修复教堂而努力着。
「一蹴,我可以帮忙吗?」
「你在说什么?不行啦。」
自从烟花大会以来,我就常常跟着一蹴到教堂这里来。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干活,我缺感到坐立不安。
因为我只能站在旁边看,一点意思也没有。
当我说出要帮忙时,一蹴他笑了。
「咦?没那种事啦!你看,我也有肌肉啊!」
「哪里?」
「有啦!就在这里!你看清楚点。」
「这样啊?祈是暴力女啊。」
「……我才不暴力。」
看见我恼怒的样子,一蹴『噗』的一声笑了。
「所以你不能帮忙。」
「……那我就当暴力女好了。」
「这样好吗?」
「虽然很讨厌,不过没关系。」
……难道说,我被一蹴耍了?
我正这样想着,一蹴又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很危险的。」
「不要紧的啦!别看我这样,我小学的时候劳动课都有3分哦!」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啊?而且还只有3分。」
「我决定要帮忙了,不管一蹴怎么说,我都要帮哦。」
「你看,我也有办法用铁锤哦!给我钉子,钉子!」
「不必这么逞强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坚持呢?」
「别管这么多,给我钉子啦!快点嘛,咚咚~♪」
我才没有逞强呢?我只是想为一蹴做点事情而已啦。(蹲墙角,画圈圈……|||)
一蹴递给我几颗大钉子,大概是为了方便我用来钉吧。
我拿起锤子,站在一蹴身旁『咚咚』地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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