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着艰难困苦的生活。
这与战国时代,暗中有功而备受瞩目的忍者们受工作所影响而产生的阴暗又是不一样的。这是受生活所迫而产生的新的阴暗。
在这一方面,半藏所率领的伊贺忍群则完全不同。
伊贺忍群因初代半藏救下了家康而受到了压倒性的信赖,得以被迎入幕府。自那以后他们就作为幕府直属的护卫部队从事起将军的护卫和诸藩的情报收集等重要任务,这之后也代代守护着诸藩的治安,无悔地发挥着自己的能力。
(这也许就是功绩被权力所认同,又被委以重任之人的自信吧。)
响如此分析着半藏的开朗,同时又想起了吉野的高层。
吉野的高层们都有着自己的阴暗面。
这也许是因为鬼之一门数百年以来都被迫隐居在吉野,不得不生活在阴暗的山里吧。
鬼龙和鬼堂就是很好的例子。
鬼龙虽然性格安静,但他坚持认为尊重鬼的历史,不让其被世间的动向所侵染,静静地守护其历史是一种美德。
自从被魔化魍打伤无法变身成鬼以来,这种性格就变得愈发明显。为了吉野的存续而拥立年轻的伊吹,这甚至让彻底成为影子的自己感到高兴。
鬼堂虽然性格豪快,但对鬼的传统的尊重和鬼龙相比丝毫不差。他对修行有着异常的执着心,甚至会说维持术法者的强大就是鬼唯一的存在意义,从而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年轻的鬼都要求进行严格的修行。
大家都一边向往着不知何时到来的朝廷再起,一边拼尽全力把没有用武之地的心情用别的方式发泄,从而总算是维持住了自我……。
这就是响眼中的吉野众鬼。
半藏的话打断了响的回忆。
“不过,还真是意外啊。”
半藏看了看响和咲。
“我本以为,鬼一定是都是些粗野的人,但没想到居然有这般精悍的年轻人和如此美丽的女子。”
能毫不在意地说出这种话,也许也是因为半藏的开朗吧。
“吉野都是像两位这样的年轻人吗?”
半藏接着问。
“并不是,吉野基本上都是粗野的破戒僧。”
响的俏皮话惹得咲扑哧一笑。
(这一定是在暗示鬼堂师父了。)
咲这么想着。
态度强硬又性格豪迈的鬼堂正如仁王像一般。要说他能变身成鬼的话任何人都会坚信不疑吧。然而,要说吉野到处都是鬼堂这样的人的话,那伊吹和鬼龙也太可怜了。
咲咳嗽着捅了捅响,重新解释道。
“虽说居住在吉野的人们都有着能变身为鬼的力量,但大家都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忍者也是不分男女老少的对吧?我们的同伴也是如此。”
半藏似乎对鬼兴趣颇深。他接着提问。
“尽管这么说,但鬼的变身术和忍术还是有着明显不同的。那是一种秘术吧?那么,这种秘术普通人没法学会吗?”
“确实鬼的秘术并不是简单就能学会的。但是,学会这些术所要经历的严酷修行,我想和武术还有忍术是一样的。不惧严苛,有着强韧的内心的话我觉得任何人都能成为鬼。”
听了咲的话,一边说着“原来如此”一边点头的半藏接着问。
“那么那种秘术……曾经从魑魅魍魉的威胁之下保护了京都,赖朝公也无比渴求的鬼的力量,能否传授给我等伊贺忍群呢。”
半藏少见地露出了神妙的表情。
“我等伊贺忍群绝不曾怠慢每日的锻炼。但是,也确实存在着仅靠我们无法与之对抗的敌人。面对像血车党手下的化身忍者这样有着超越人智的力量的敌人的时候,仅靠我们实在是不够。因此,我想要借助鬼的力量,想要借助能和强大的魑魅魍魉相抗衡的二位的力量……。”
半藏的眼神非常单纯。看样子,他真的是纯粹地礼赞着鬼的力量,打心底想要为了天下太平而借助这一力量。
龙卷在吉野拜见伊吹等人的时候,就已经莫名感受到了幕府和朝廷之间长期互相制约的束缚。虽说那也许是常年闭锁的吉野单方面所酝酿出的氛围,但在这里却丝毫感觉不到那样的隔阂。
然而,响觉得这可能是半藏个人的氛围所导致的。
同时,他也想着。
“说不定,幸好这次下山了。”
正因觉得吉野有种难以过活的气氛,响才会对自己被拜托了这件事有一种率直的喜悦。在作为伊贺忍群头领之前,首先是一个纯粹地希望天下太平的人。响有些被这样的半藏所表现出的热情所打动。
半藏同样将这股热情投向了疾风。
“既然说到这里了,疾风阁下。能在此相会也是一种缘分。驱逐了化身忍者,摧毁了血车党的阁下的力量,也希望能借我等一用。”
对于半藏的请求,疾风的回答是。
“请恕我拒绝。”
“疾风阁下,这是为何?”
听到疾风那意外的回答,龙卷忍不住开口。
疾风冷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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