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诸藩的动向。因此,知道了意图颠覆幕府的血车党的存在的我们,为了歼灭他们而付出了全力。追踪谷之鬼十的足迹,寻求吉野的协力也都是为此。”
受命将龙卷派往吉野的,正是半藏。
“能够同意我等的协力请求,我由衷地感谢你们。”
半藏对响和咲鞠了一躬。
“没什么道谢的。谷之鬼十好像跟我们是同门,而且吉野的那些死要面子的大人物们也不想让同伴闯下的祸进一步闹大,仅此而已。”
响话音刚落,咲就一边说着“真是的”一边用手肘捅了捅他。
半藏抬起头,转向了疾风。
“然后,疾风阁下也是。我从龙卷那里听说了阁下的存在。我等也深知摧毁血车党是阁下的功绩。而且,阁下还将这一功劳让给了我们,实在是衷心地感谢您。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要向您道谢。”
半藏一边说着一边又低下了头。
“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义务,没有其他的想法。”
疾风冷静地回答。
“话说回来……家父,鬼十还活着而且还重新成立了血车党的传闻,是从哪里听到的?”
疾风紧接着问道。
半藏如此回答。
“来源也还不清楚。眼下我们也正在全力调查这一传闻。当然,也包括其来源。倒是阁下是从哪里听说了此事?”
“因为有一封信送到了我这里。”
大家都因疾风意想不到的发言而看向了他。
“信?谁给的?”
疾风冷静地回答了半藏的问题。
“不知道。信上只写着‘鬼十复苏,血车党再起’……只有这样。”
疾风从怀里取出了那封信,交给了半藏。
“也就是说……有什么人想要引出疾风阁下吗?”
半藏看信的时候,龙卷这么问疾风。
“有可能。”
疾风答道。
看完了信的半藏再问道。
“会不会是血车党的佯动呢……?”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是对血车党而言我就是眼中钉,他们是不会做出特意通知我的事情的。”
“那么,是血车党的其他仇人吗……”
“不知道。总之,我是为了确认信上内容的真伪而来的,仅此而已。”
“……全是谜团啊。”
听了疾风的话,半藏叹着气双手抱在胸前。
于是龙卷笑着对半藏说。
“但是,疾风阁下来了就万事大吉了。如果血车党出现的话,疾风阁下就会展现出万夫莫当之勇的。”
咲开口说道。
“事到如今,所谓再起了的血车党的存在是真是假还不清楚,但是据疾风阁下所言,谷之鬼十确实已经离世。这样的话,至少血车党的再起与鬼无关。我是否可以如此判断呢?”
“确实如此。但是‘化身忍术’的秘传书目前还下落不明。在找到之前,我认为还不能说不是谷之鬼十的过错。”
半藏的回答暗含着“不管怎么说一切的起源都是鬼十,不能完全否定与鬼的关系”的意思。
“父亲没有错。”
疾风突然插嘴道。
“父亲他经常对我说,力量是为了弱者而存在的。践踏了他的心愿,将秘传书用于恶事的是血车党。要说有过错的话那也是那些家伙的过错。”
疾风严肃的表情让半藏慌忙道歉。
“抱歉。在下并无意激怒阁下。正如疾风阁下所言,应该怨恨的是血车党。为了了却谷之鬼十的夙愿,必须尽快消灭血车党的残党,找出‘秘传书’才是。”
响看着半藏那意外坦率地慌张道歉的样子,不由得想着。
(我还以为只有龙卷,不过看样子伊贺的忍者都是这样的好人呢。)
就算是作为忍者的首领,半藏这个男人的内心也出乎意料地没有阴暗之处。
原本所谓忍者,就是作为华丽地在表舞台取得战果的武将们的影子,肩负着暗杀、秘密策划,谋略……种种脏活的里职业。因此,作为忍者的人们的内心本身就多少会有一些阴暗。
虽然如此,但自战国宣告结束以来已经过去了数十年。武将们也不用再上战场的今天,忍者们也没有必要去从事那些血腥的影子工作了。这也可以说是扫去人们对忍者的刻板印象的机会吧。
然而,对忍者本身而言这也是一个大问题。
没有战斗也就是说忍者没有用武之地。无论战斗技术和身体能力有多么优越,不能活用的话就没有意义。没有战争的太平盛世,忍者的存在意义本身已经变得危险了。
因此大部分忍者都不得不根据时势来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
变回普通百姓的人,为了保持身体能力而四处漂泊杂耍的人,或者是去当了山贼海贼之类的盗贼的人……出路有无数种。但是毫无疑问每一名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