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之卷 述说的过去

 鬼十赋予疾风的是鹰的力量。

  鹰,这是鬼十最为中意的生物。

  鬼十和响一样,他也是孩提时期就被魔化魍夺去了双亲,被带到了吉野……也就是孤儿。

  对天生体弱的鬼十而言,鬼的修行是非常严酷的。但是,在吉野长大的人,就不得不进行鬼的修行。

  幼时还在吉野的鬼十常常独自哭泣。

  因此,登上山顶,仰望着天空,独自畅想,便是苦于修行的他唯一的乐趣。

  在就在这时,天空中飞过了一只鹰。

  鬼十被那画出美丽的弧线,在蓝天下自由翱翔的强健的鹰所深深吸引。

  (我也想要像鹰一样强大,想要像鹰一样自由翱翔。)

  随后他又想着。

  (像我这样虽然体弱但也想要保护苍生的人应该还有不少。既然如此,就不能发明出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自由使用的力量和技能吗?)

  虽说天下太平,但天下也处于尚武的武士们的统治之下。而且,像魔化魍这样超越人智的力量也会毫无道理地夺走人的生命。

  力量弱小的人,身体弱小的人,立场弱小的人,在那些毫无道理的力量面前也只能选择认命。弱小者就算想要通过锻炼变强也往往很难如愿,也很难被认可。这就是这个世间的现实。

  与自己同样有着坚强的内心却有心无力的人,要是能获得与其内心同样强大的力量,就没有必要屈服于这世间的不合理了……鬼十的这一想法不知何时变成了信念,成为了他的动力。

  而这一信念,将他导向了与为了获得力量而锻炼自己的鬼的修行完全不同的道路……穿上就能将力量增强数倍的“鬼之铠”的开发和将野兽的属性附在人的肉体上的化身忍术的研究也就成为了他所沉迷的事情。

  然而,讽刺的是他的信念被血车党的野心所利用,结果反而诞生出了大量让人们陷入恐怖的化身忍者。

  结束了疾风的手术的鬼十,为了不再让新的化身忍者诞生而带着“化身忍术”的秘传书逃离了血车党。然而,他的行动被血车党所察觉。结果秘传书被尽数夺走,他的生命也被夺去。

  被古老的规矩所排斥,又被邪恶所利用的不幸男人……这就是谷之鬼十。

  而认为应该为了了却父亲的遗憾而挺身而出的,则是疾风。

  利用化身忍术变为鹰的化身的疾风,自称“变身忍者岚”。

  并非自称化身忍者,而是自称变身忍者,这其中包含了疾风对将化身忍者作为邪恶的尖兵使用的血车党的愤怒,和对父亲的伟业的敬意。

  化身忍术绝不是为了欺凌他人而存在的力量,而是为了弱小的某人,为了保护弱小者,为了变身为超越自己的存在的正义的忍术……那才是化身忍者本来应该是的样子。

  变身忍者这个名字,就包含了疾风的这一想法。

  (把父亲的伟业用来作恶,玷污了化身忍者之名的血车党必须被彻底铲除。)

  疾风心怀着强烈的使命感,作为变身忍者岚接连打倒了暗中活动的化身忍者,经过了漫长的战斗,终于摧毁了血车党。

  摧毁血车党这一龙卷的伟业,实际上都是岚的活跃。

  受命于幕府,被伊贺忍群所派遣去调查血车党的龙卷,遭到了血车党的反击,几乎丧命。

  那时救下了他的,就是变身忍者岚,也就是疾风。自那以后,龙卷就开始协助疾风。两人合力之下无数次阻止了血车党的阴谋。

  摧毁了血车党的疾风,将功劳让给了龙卷,自己踏上了更加艰难的战斗之路。

  “我的任务就是将玷污了父亲之名的化身忍者从这世上彻底消灭。在打倒散布在各地的血车党残党和化身忍者之前,我的战斗不会结束。”

  疾风留下此言后便从龙卷的面前消失,独自踏上了前往各地猎杀化身忍者,完成自己所肩负的使命的,孤独的战斗之路。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完疾风的话之后,响提出了疑问。

  “因为我听到了奇怪的传闻。”

  疾风如此回答。

  “就是亡父还活着的传闻。而且,说他为了成就自己的理想而成立了新的血车党,还自任党首……这种话。”

  “这与我们所听到的传闻是一样的。”

  龙卷如此说道。

  “那么,你那老爹真的已经死了吗?”

  响突然发问。咲一边说着“喂!”一边制止他,但疾风却冷静地回答了。

  “父亲大人是在我的怀中断气的。我作为他的儿子,绝无可能看错。”

  响小声说了一句“是吗”。

  “我想,如果父亲真的还活着的话那他一定在这里。这里是被吉野所流放的父亲曾经落脚的地方,曾是我长大的地方……而且,也曾是化身忍者诞生的地方。”

  这一回答让响和咲都有些吃惊。

  疾风接着说。

  “父亲过去就在这里进行着化身忍术的研究。然而,血车党杀害父亲,夺走秘传书的时候,将包括村子在内一切和化身忍术相关的东西都烧毁了。”

  “那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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