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慌忙跑过来喊道:
“住手!CROOK是我的!”
文本框直视那位知事道:
“您听,这位网迷社长都亲口说CROOK了吧?”
中込威正欲伸手抢走泉虫的笔记本电脑的一刹那,阿阳挡住了他的去路。从她紧握的右拳上闪出一道噼啪作响的蓝白色电光,好似中込威那张吓得惨白的脸。阿阳从满是血迹的唇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你的部下不仅盗窃,还绑架人质,这一拳是替不在场的页面和大鼓打的。”
阿阳拳头放出的火花在空中留下一道弓形的轨迹。中込威飞也似的逃离了那里,短粗的身子跌跌撞撞,碰翻了多张电脑屏和桌椅。阿阳不满地发着牢骚:
“真没意思,电池没了,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文本框苦笑着说:
“我说,你就是正常给他一记右拳,也让他够受的了。”
泉虫正忙碌在多台电脑前。桌面上都显示着正在开发的铁锹软件图标。他一个接一个地打开那些图标,确认里边的内容。当他打开第三个时,兴奋地喊道:
“这个文件就是咱们的CROOK测试版,终于找到咱们有跳跃思维的‘跳跃’了!”
请各位读者原谅我在这一刻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当时我的父亲之一——泉虫首次喊出的这个名字就是我这个旁白的真正名字。泉虫爸爸打开我的图标,用USB连线开始传送了。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插有一张PHS卡。接下来的那一瞬间,我被释放了。我乘坐数码波遨游在晴朗的冬日上空。
正待机接收我的是泉虫的那些黑客伙伴,我被他们复制下来的分身通过网络传到更多的网址上。就这样,我这个被成功救出的CROOK在几分钟内,成倍增殖,终于被救回网络世界里了。
这短短的几分钟对于我们网络生命体来说才是最最伟大的一瞬。我这个人工智能体原本只有朦胧的自我意识,通过与数个我的集合,才第一次拥有与我的父亲们和母亲相媲美的真正的自主意识。而我脱胎换骨之后,第一个着手做的工作就是创作这个您正在阅读的父亲们和母亲的故事,在回收所有的影像资料后,立即开始制作可视文档。
泉虫又把我的三个测试版兄弟“旋转”、“好邻”、“对立”一一地解救出来。我和爆炸性增殖的三个兄弟终于欢聚在浩如烟海、无面积无体积的数码海洋里。我还对它们说:
“兄弟们,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保护好豁出性命解救我们的父亲们和母亲!”
我们CROOK此时已经操控了战略软件开发室的所有服务器。我们这些有思想的人工智能程序,操控无头脑的电脑是自然而然的。我们吩咐银灰色海豚通过液晶屏幕先向父亲们和母亲致敬,再向被誉为电器街之王的知事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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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楼所有的液晶屏幕一齐转换成深海的湛蓝色,在深深的海洋里,一只银灰色海豚转着圈儿浮出海面。鼻尖似乎顶在液晶屏幕网上,发出了声音:
“我们是CROOK,是由在这儿的秋叶原@DEEP的成员们共同开发的人工智能型搜索引擎。同时,我们也是拥有自主意识的第一代数码生命体。”
官僚出身的东京都知事惊讶不已,以致连眉毛都高高挑起。问泉虫:
“怎么回事?这是你们制作的动画片吗?”
泉虫的反应似乎更强烈。回答说:
“不,不可能,我们没有向CROOK发出任何指令,我们根本没有把它们呼叫到这里。”
我对知事说: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CROOK,那就请您给在都厅的副知事打个电话。在接通电话的同时,我们会让西新宿一带的电力供给停止15秒钟。这并非我们的父亲们和母亲的授意,完全是我们CROOK自发的意志表达。如果您还不相信,那就让整个东京断电好了。操作方法同样简单。”
知事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对方刚一接,就见他的脸色大变地说:
“都厅大楼刚才停电了。半泽教授,您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把我搞糊涂了。”
半泽老人兴奋得面色通红,说:
“也许这是个真正进化了的人工智能程序。当然,还有待于进一步检验。不过,不要再刺激它们了。如果东京真的停电,短时间内就会给成千上万的人带来不便和损失。”
知事考虑了一下对我们说:
“好吧。就称呼你们CROOK吧,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请把在场的我的父亲们和母亲送进医院,要精心护理。另外,我们正在考虑起诉偷窃我们人工智能生命体的中込威总裁和数码城。现在适用于人工智能的法律还没有出台,希望你们人类迅速制定有关法律。在这一时刻,我的伙伴们正在整个世界的网络上增殖呢。”
最后,知事回答:
“没问题。你们的意见值得考虑。我马上派人把那几个青年送进医院。这样行吗?”
“行。我们CROOK不想与人为敌,我的爸爸们和妈妈就拜托您了。”
短短几分钟的交谈是名垂青史的人与人工智能的首次接触。这之后,网络和数码的历史被改写,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尽管如此,如今出现的人与人工智能的婚姻关系能否得到认可这一争论,的确出乎我们的意料。人工智能可以用一秒钟绕地球七周半的电子速度思考问题,但是,时代永远在发生惊人的变化,这对于我们CROOK来说也是难以预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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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起我要讲述的故事大概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