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马上变成了认证画面,需要输入使用者姓名和编码以及密码的空白栏分成三个叉,出现在画面的不同位置。画面的设计如同割裂的现代绘画,给人一种清爽、时尚的印象。泉虫透过太阳镜反光镜片盯着画面说:
“这是数码城内部使用的电脑认证画面。”
远阪穿着六分裤,脚上一双登山鞋,一只脚靠在墙上,边摆弄着挂在脖子上的员工卡边说: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想你是肯定会用攻击XSS漏洞这招的。”
泉虫回头望了望远阪,太阳镜片上映出了这位攀岩家装扮的高级程序员和他的前女友、那位可能随时被公司解雇的职员。大鼓惊恐地问道:
“怎么听着有点儿像声音合成器的名字呢,你们说的XSS漏洞又个是什么东西?”
一身黑装束的战火瞥了一眼远阪说:
“XSS是Cross Site Scripting的缩写,也就是跨网站脚本漏洞。这次攻击的对象虽然跟它有些出入,但攻击的方法是相同的。”
泉虫的声音没有丝毫抑扬顿挫感:
“在网上留言或利用电子银行时,要在与它类似的认证画面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和密码是不是?我编写程序是能在数码城的内部网应用的假认证画面,这个假画面上有颜色,而真正的软件几乎是透明的涂层,只不过每天都登录的程序员觉察不到画面的变化而已。这个软件是通过重叠在真正的认证画面上来表示的,这样就能窃取写在上面的密码了。如果在本子上写字,下边的那张纸也会留下痕迹吧?我只是把同样的道理应用到电脑画面上了。”
文本框把因训练而变得粗糙的手指从白手套里抽了出来。
“我还是一知半解的,你做这个软件的目的是什么呢?”
泉虫太阳镜的玻璃镜片上映出的这间复合式咖啡包房显得有些晃眼,又是游戏机、打印机,又是DVD播放机,还映着一张贴在墙上的海报,画上是一位紫发碧眼的卡通美少女,裙摆被风高高撩起,正挺胸伫立在峭壁边上。泉虫回答说:
“用这个软件可以省去黑客侵入的很多麻烦,而真正战斗时仅有10分钟的时间。如果能够盗取研究人员的认证密码,那么,最后一道障碍也就不存在了。”
战火拢了拢长长的刘海,笑了,眼神中明显地对站在身旁的远阪带有一种试探。
“话是不错,不过呢,还要有人先进入七楼的战略软件开发室才行。这个软件如果不事先装进开发室的电脑里根本行不通,因为那里是跟外界不联网的独立网络。咱们八个人中惟一能进到那个房间的只有那位高级程序员先生喽。您意下如何,直树?”
远阪的表情依然如故,眼睛盯着为收看数字电影而安放的32英寸宽屏幕,嘴里道:
“对不住你们了,我有权拒绝。咱们可是说好的,我的工作只是为你们提供情报。安装软件就要潜入房间一次,为了取回拷贝下来的认证密码还要再潜入一次,我很少去七楼,这需要先后两次,太危险了。”
战火站在门边,双手交叉在胸前,声调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
“各位,看到了吧?这就是这位电脑奇才的真面目。越了不起的家伙越看重金钱和权势,而勇气却与之呈反比,少得可怜。你们就别指望他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我们组织里也有能进出七楼的打工仔。”
不管战火怎么用白眼瞟他,远阪依然面不改色。泉虫接着说:
“你说的那些人平时能接触到战略软件开发室的电脑吗?”
战火轻轻摇摇头回答:
“是些送信的和清洁工,可能都没机会接近电脑,因为那里24小时都有人值守。”
泉虫和远阪似乎是同类人,自己的建议虽然遭到了拒绝,可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地说:
“明白了,我再考虑考虑吧。总之,我先把这个软件修改一下,在攻击服务器时别让他留下存取记录。”
倚在门边的远阪说:
“下一步你们是要商量实战的具体步骤吧?我没有必要了解这个环节,先走一步。”
页面还没来得及往键盘敲字道别,远阪早已晃晃荡荡离开了这间复合式咖啡吧。战火咋了下舌,无可奈何地说:
“我和直树分手的原因这下你们都清楚了吧?他呢,的确才华超群,可就是只考虑自己,从没想过自己也是集体中的一员,所以他才会轻易地背叛数码城。同样,也不会为这次进攻出力。直树的性格跟他自己编写的软件太相像了,虽然功能完美无瑕,但让人捉摸不透,所以我的内心怎么也容不下这个男朋友。”
战火说着,双手捂在黑围巾垂下的左胸上。泉虫直愣愣盯着她道:
“我能理解远阪的心情。他和我一样有孤独征,属于网络毒瘾综合征。我觉得再过五年,这种病就会成为全日本的流行病。”
页面坐到了沙发上敲起了键盘:
“战火,忘记问你了,你那些住院的伙伴怎么样了?”
战火抱着胳膊怒视前方,目光咄咄逼人。
“还住着院呢,正在进行和谈,这次我们吃大亏了。这帮家伙还对来医院探视的人核查身份,有些人还被跟踪了呢。”
“中込威这个王八蛋!”
阿阳边骂边向空中打出一套闪电般的左右刺拳和勾拳的组合,三秒钟打出八拳。文本框说:
“我现在都想打沙袋了。不过,我和阿阳就是把那些特种护卫全都打倒,如果不知道进开发室的密码,时间还是不够用啊,这只是其一。其二,数码城的网站向来难以攻破,这可是出了名的。说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