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给昏暗的房间里留下了余热。页面看了看坐在身旁的两人。大鼓很震惊地看着中込威,文本框向前探出了身子,聚精会神地听着。页面不由得感叹道:同是社长,可是自己却没有如此能够说服对方的能力。如果工作只是为了赚钱,那么秋叶原@DEEP的六个人能被吸收到中込威的公司也许会更幸福。沉默之后文本框发了话:
“我们想像不到的巨额财富是指什么?如果是靠工资和奖金,那不就和工薪阶层没什么区别了吗?”
中込威喝下三杯意大利浓咖啡,并在加了12勺白糖之后似乎终于得到满足,便不再要咖啡了。他朝着文本框说:
“啊,你是在担心这个呀。几年前,我们公司为了提高研发小组的士气,就取消了特别奖励制度,采取了数码城总部和开发小组平分利益的办法。如果你们把CROOK的终极版委托给我们代理,那个搜索引擎在世界上就会创造数百亿日元的利益。平井,把数据拿出来。”
一个秘书开始操作另一个无绳键盘,显示屏上飞快地罗列出不断增加的立体柱形图。秘书说:
“这是CROOK采取的以定额方式收取使用费后所获取的利益预测。预计今后五年内将会获得共计350亿日元的收益,实际纯利润还要从这个数字里扣除营业税、法人税等税额。”
在税金问题上,页面听说了一些关于中込威的负面传言。数码城从银行的借款虽然很少,但是却从一些相关的公司大量拆借,从而在表面上扩大了负债额,所以他们几乎就没有交过企业所得税。而且中込威个人收入上也是屡屡逃税漏税。与因逃税漏税动则就会闹得沸沸扬扬的美国相比,日本企业财会制度的透明度更低。中込威隔着T恤衫挠了挠肚皮,说:
“按少的来估算,把利润一半的150多亿日元归你们六个人,怎么样?一下子就能拿到美国职业棒球队年轻的3号击球手一年的收入,这个收入不赖吧?”
页面在那一瞬间,脑海里一下就浮现出长100米的书架,还有每个房间都配有成套的无绳键盘和显示屏。大鼓此时想像的也许是配备了最新器材的个人音乐室,文本框也许在想像着墙上用美术馆里的现代美术作品装饰出来的客厅。
中込威又一招手,女佣旋即端上来白兰地和装得满满的巧克力。页面觉得口渴难忍,就要了一杯矿泉水。大鼓也要了一杯水,只有文本框要了和中込威一样的白兰地。
中込威的速度很快,像喝水一样一口气喝光了白兰地,然后把一块巧克力扔进了嘴里。页面也尝了一块儿,可可豆粉包裹着的生巧克力甜得让舌头发麻。中込威伸直了盘着的腿,拿起了遥控器。
“饭后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个节目,助助兴。今天晚上就是为了这个,才没敢让阿阳来。”
内藏显示屏的墙壁慢慢开始滑动。数十秒后,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高两米、宽三米的巨大镜子。中込威的男中音中带有自嘲的口气说:
“虽然算不上什么有品味的爱好,不过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你们也看一下。”
说着,中込威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钮,占了半面墙壁的镜子就像一下子拉开了帷幕一样变成了透明的玻璃窗户。窗户的对面是一个有一间房间大小的笼子,笼子的金属镀铬栏杆擦得锃亮。笼子里有一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她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校服泳装,在不丰满的胸前缝着一块用油性万能笔写着“72号竹下”字样的白布。细细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皮项圈儿,上面的银锁链一直连到笼子的栏杆上。这女孩儿似乎很舒坦地待在笼子里,靠着银栏杆席地而坐,手里像摆弄一根跳绳一样摆弄着脖子上的锁链。中込威笑着说:
“和文本框一样,我也不擅长和女性接触,所以就决定像这样饲养女性。这是活人体标本。想找一个像那样的少女体型的成年人很难,但是我们公司的职员每次都能想办法给我找来。所有没有固定职业的人,一下子能够拿到她半年的收入,几乎都会主动地进到这个笼子里来。”
文本框吃惊地屏住了呼吸,说:
“从那边看不到这边吗?”
中込威点了点头,吃了一块生巧克力,然后认真地舔了舔沾在手指尖上的可可粉。
“是的,她也许还不知道我们正在看她。就像有的人看到大自然的风景就会心旷神恰一样,我在这个房间看女性的标本就会感到身心放松,可以说是少女观察吧。问题是她们只能坚持一个星期左右,吃饭和排泄都在那个笼子里,一星期是个极限。”
页面看到笼子的角落里有一个镀铬的盆儿。这边昏暗的房间里一点儿臭味儿也闻不到。页面一边注视着玻璃的对面,一边敲打着键盘。
“洗澡和换衣服怎么办?”
中込威又吃了一块巧克力,不假思索地说:
“标本不需要那些。实际上有时很忙,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被我观察超过一个星期的。这可是一个花销很大的小小的兴趣。”
页面想,的确如此。有些人为了自己所想像的一笔钱,即使扔掉了人格像奴隶一样地被人奴役也不觉得耻辱。那个女人被人像动物一样关在笼子里也不觉得怎样,也许她认为没有被逼做性交易应该算是一件幸事。文本框注视着饲养人的笼子,好像被迷倒了似的,说:
“你所饲养的人,每周都要换一次吗?”
中込威把一块巧克力扔进了嘴里,满意地说:
“是的。这个世上,愿意钻进这笼子里的女人比你们想像的还要多。听说那个72号是上星期刚从笼子里出去的那个人的朋友,那个人给她介绍了这个比较划算的工作,她真是有一个好朋友。”
长得像少女一样的那个女人好像也听不到这边房间的声音,面无表情地把挂在脖子上的锁链往手指尖上缠,那条银锁链细得哪怕是女人不费吹灰之力也能挣断。顶棚上的吊灯,照射到笼子里,发出了椭圆形的光亮。中込威用他那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
“你们肯定想不到,其实我还是一个欧美推理小说的爱好者。以前读过的作品里有一段情节至今难忘。一个杀人惯犯在把枪口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