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头发有颜色的,现在竟然还有那种失败品。”
古拉利斯因为刚刚撞在石头上,还没有苏醒。
“因为她离开了点,所以伤势不算严重,痛昏过去了吗?……很可爱哩。”
“真是正好。既然是战士中的失败品,她的肉应该没有那么臭吧!看来我们享乐过后还有久违的鲜肉吃……”
“怎、怎么了?!”
头被削掉的觉醒者身体倒在松软的雪地中。
“有人!小心!是她们的同伴吗?但四周也没有妖气……啊——”
“扎鲁治!”
被唤为扎鲁治的觉醒者身体像被同时均匀的切为数份,尸块摊撒了一地。
“什么……是什么人?!啊——————”
寒冷的风钻进古拉利斯的披风,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瞳孔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甚至无法分辨具体的器官,只是乱糟糟的和雪融在一起。
“我……没有死……?”匆忙在雪地中寻找同伴的影子,很快古拉利斯感觉到了几个人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还感觉到妖气……大家都还没死……奇怪,觉醒者呢?刚才的确突然出现了……”
顺着鲜血的痕迹翻过山脊,古拉利斯为眼前的景象所惊呆。
在一片低洼的山谷中插满了战士的大剑,每一柄上都有属于各自的印记。
“这是……战士的墓碑……难道是七年前那觉醒者讨伐团的24名战士的墓碑?明明……”沿着缓缓向下倾斜的山坡,古拉利斯进入这片大剑的坟场,“明明应该是全军覆没,到底是谁……8、9……15、16、17……果然没错……只有17柄,参与北方战乱战士有24名,少了七柄……”
立于山巅的七人身穿着雪白的披风,在风雪更胜于地面的山上,并不容易被发觉。
“嗤!那个头发有颜色的逐柄剑数着啊……米理娅大姐,怎么办?会被她知道幸存者的人数的!”
“那是情非得已……我们总不可以见死不救吧!而且,那个战士已经逐渐恢复清醒,没可能把她们搬到别处去。”
“我们已经替其他三人作了简单的急救,他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嗯,辛苦了,仙诗雅、达柏莎。要你们费心。”
“不,恐怕这只是证明他们不是太重视这个北方地区。本来应该负责北方地区的战士大幅减少,地区人手分派好像也改变了……虽然战士人数仍保持47人,但30以上的Number可视作只是用来凑数而已。”
“凑数吗?怎么办?要去恐吓一下她,让她不会乱说话吗?”
“海伦,我们这七年来一直压抑着妖气,才得以将外泄的妖气完全消去,而且我们仍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妖气,所以其他战士不可能找到我们。如果对方同样是可以消去妖气的特别战士的话,或许有可能……但那就好比要在这广阔的北方地区寻找沙漠中的一颗沙般,而且根本没有确实证据显示我们仍然活着,组织才不会为那种事而派出重要的战士吧!”
“即是说我们安分些比较好吗?真没趣……”
“她呢?迪维……我没有看到她……”
“还是老样子,今天又去北方其他镇到处找寻。我已经派了柔玛看着她。明明除了我们外,在这个地区已经不会有人了……但她好像还没有放弃。”
“是为了据说被送往北方地区的那个少年的幻影吗……?”
几乎一成不变的北方地区的景色,阴沉的天空和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方向的大陆。
“等,等一下……你走得太快了……慢,慢一点……”
古妮娅停下脚步站在风雪中。
“我并没有……要求你跟我一起来。”
“嘎……嘎……”
柔玛没有力气回答古妮娅,只能撑着双膝用力呼吸。
“哼,反正都是米理娅或迪维指使你的吧……”
“呀!”
柔玛见古妮娅继续前行,忙追上去,但追了两步却发现,她不知何时放慢了脚步。
“…………我……很感激你们。”
“……”
“像我这种下级Number40的战士能够在那一战中幸存下来,都是因为那个计谋。”
“自那之后……已经七年了吗?”
那是与银眼的狮子王里加鲁特一战的前夜,暴风雪突然停止令无人的比艾德显得越发安静,但隐藏在那过分的安宁中大剑的躁动不安也令米理娅担忧,或许已经到了该执行计划的时候,她将24名大剑全数找入屋中。
米理娅将手中可以抑制妖力的药丸放在木桌上,用剑将只有豆子大小的药丸分成均匀的两半捏在手中。
“这个……你们都在战前吃下吧!”
“什么?”
“分开的半粒……会消除妖气的药?”
“嗯,只是吃下半粒的话,既不会消去自己的妖气,也不会感觉不到对手的妖气,可以像平常一样战斗。只有一旦失去意识的时候……妖气的流动完全停下来时,这半颗药才会发挥效用。”
“……即是说……可以装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