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厉害啊,米理娅大姐。你们全队都没受伤吗?”
“不,”米理娅看向身后,被人搀扶着的柔玛的左臂已经不知去向,“柔玛丧失了左手,虽然她是防御型,很快就可以再生出来,不过相信短期之内无法参战了。”
“各队如果有短期内无法参战的人就向我汇报吧,我会根据报告重新考虑编组。”
“……真叫人气不顺,在你眼中,我们只是棋子吗?”云迪妮感觉到事有蹊跷,并不是讨伐几个觉醒者那般简单,“本来这种编组就存在着不合理的地方吧?突然叫那些从来未跟觉醒者交手的人一起站在同一战线上,一如所料,他们没什么作为,只成为我们的负累,结果流了许多无谓的血,一开始把那些排不上用场的人当实战部队的后援不久好了吗?如果你不好好答复,我可没有追随你的念头啊!”
米理娅无法回答她,明知没有希望,现在说出来只能使大部分人丧失斗志而已。
“……”芙罗拉打断云迪妮,问道,“有没有人知道死者的人数?”
“啊……不,虽然身负重伤的人很多,不过我们没有出现死者,总算所有人都生还。”
“即是说,这次我们所有人……都增加了一次对觉醒者的实战经验了。”
“什么?”
“一开始在实战部队背后负责增援,跟亲身握剑与觉醒者对峙,在意义上始终是大不相同。队中有水准较低的人的话,上级Number的战斗自然变得严峻,负担也必然会变得比平时大,这次米理娅小姐这样编队的真正用意,就是要所有人都得到跟觉醒者战斗的经验,以及使上级Number的熟练度提升,也就是说,她要提升这里24人的整体战斗力。米理娅小姐,我说得没错吧。”
米理娅保持沉默,如果芙罗拉感觉得到,想必有人察觉是早晚的事。
“啧,那个傻瓜……”
“嗯?怎么了,迪维?大姐想得这么周到不是很厉害嘛。”
“……本来米理娅维持那样子,当一个强权的领袖就行了,她却说明这编排的真正用意。”
“呃?所以呢?”
“始终。会有人察觉到的。作为领袖的米理娅判断出,就目前的战斗力是难以实行这任务一事……”
参与的未受伤的战士也渐渐散去,刚刚激战过的广场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
“她们察觉到了吗……?”
“嗯。相信已经有几个人察觉到了……不过毕竟我们已经无路可逃,怎样挣扎也好,这始终需要背水一战,”透过常年笼罩在比艾德上空的重重乌云,米理娅隐约看到一丝曙光,“古妮娅……我们只有拼死变强,强行打开生存的道路。这是我们仅存下来的希望。”
沿着被积雪覆盖的道路,迪维在这座安静的近似鬼城的市镇中搜寻存放装备的房子,原本尚算得上北方重镇的比艾德此时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她们这些最终将以此为目的的大剑们。
推开装备室的门,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战斗中使用的必需品。
“是谁!”
寻声望去,迪维才隐约看到在房间的深处还隐藏着一个房间,如果不是云迪妮的声音传来,她甚至不会发现。
“是我啊,队长。我的装备也报销了,所以来更换。”
“我正在更衣啊!你稍后再来吧!”
“……大家都是同伴,你的话倒真奇怪哩,”迪维看到随意搭在房间一角的两把大剑,那正是云迪妮背在身上的武器,“……队长,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这第二柄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印记好像不同……”
“你好烦啊!我是从被干掉的家伙手上抢过来的!你有意见吗?!”
“我们的剑在战士死时,就会成为其墓碑,你该不会不清楚吧?”
“死掉的人根本不需要吧!反正都是无人知晓的下级战士的剑!”
“虽然你嘴里这么说……但你擅长用的手却握着它,战斗中被踢开时,你死握着不放的反而是这柄下级战士的剑……”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单看你的言行,仿佛是一名粗暴的人……”迪维缓缓靠近那扇木门,从门口传来的声音比平时脆弱许多,“其实冷静一想,那些行为其实是为了所有同伴着想。”
“别过来!你不听队长的话吗?!”
拉开木门,蜷缩在房间一隅抱着双肩不住颤抖的,单薄的云迪妮与平时判若两人,此时的她远比其他人还要瘦弱许多。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真正的样貌吗?”
“呜……呜…………你,你这家伙……”
“什么事?怎么你流着泪颤抖……?于你而言……自己快要越过界限的一事是那么可怕吗?”
“你……!”
“没有比临近界限的感情更含糊,更可怕,对力量的欲求,对血的渴望,以及从肉体内涌出的对内脏的……”回想起数度越过界限时的感受,迪维更加惧怕有一天她将再也无法恢复,“那瞬间清楚地感觉到隐藏在自己体内的,丑陋的黑块……”
“别说得好像你曾经有过更深一层的体验似的……”
“……那只是一般的说服,别瞎猜。无论怎样也好,这对于既孱弱又胆小的战士而言,的确是个非常沉重的体验。”
“吓?!你在说什么?!”
“本来是差不多派不上用场的脆弱下级战士,胆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