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己的神经紧绷着,似乎连放电的声音也听得见。这可跟刚才听见的、微弱的声音不一样。刚才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在动——
祭坛旁的西斯蒂娜石像座前,今日一如既往堆满鲜花,香气凌人。西斯蒂娜脚下践踏其他种族的细节,用鲜花的方式掩饰,不让信众——不,是那些尚未了解真相的人们知道。
亘舒了一口起:从大门口处也能看到,有两三朵白花从石像座掉到地上。刚才的声音是花掉落时弄出来的。堆得太多,塌下来的吧。
不能再磨蹭了。就在亘小心翼翼地拔开门闩,就要推开大门时,石像座由接二连三掉下五六朵花。从花枝的缝隙间,隐约看得见石像脚踵处。
一瞬间,亘不寒而栗:他觉得是西斯蒂娜像动了脚部,花朵才掉落下来。
咳,胡思乱想。
不过,他还是屏息注视着。
正当此时,戴蒙主教离开的那扇门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门即将打开。亘飞快地往旁边一闪、躲到旁边的长椅背后。
门开了,有人出来了。法衣拖过地板的声音。戴蒙主教?不好。如果他向这边走来,马上就会看见!
亘紧急结印,布下结界,隐身。
法衣拖地的声音迅速接近。亘悄悄从长椅子背后窥视,果然是戴蒙主教。他脱下豪华袈裟,恢复一身白色法衣。手持那把勺子——与西斯蒂娜所持勺子一模一样,把上嵌有宝玉。
与之前在这里初见比起来,此刻的戴蒙主教更显得容光焕发。在亘眼中,觉得主教简直是返老还童了。光溜溜的脑袋油光锃亮。他突然回想起乘巨鸟而来,在空中俯视这个教堂时的情景。教堂君临利利斯,其影子覆盖了全镇——随着教堂更具权立、势焰熏天,连戴蒙主教也不可思议地能量大增?
主教从亘藏身的长椅通过,又往前走了两列长椅的距离,突然止步。
他用祈祷和布道时的腔调,平缓而威严地说:
“有人施了魔法。”
一瞬间,亘忘记了自己已藏身于结界中,紧紧缩起身体。心脏咚咚地狂跳。
戴蒙主教缓缓扭过头来,他的嘴角分明浮现出冷笑。
不要紧,有结界呢,他看不见,亘告诉自己。因为呼吸困难起来,他有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必须节省哪怕是一点点的身体消耗才新嘎。
“捣蛋鬼。”戴蒙主教说道。他说话间整个人转过身来了。
:“藏在哪儿啦?”
他背对着亘,悠然自得地念叨着。亘在地上爬,打算远离戴蒙主教。
就在此时,戴蒙主教一扭头,大喝一声:“就在这!“
主教手中的勺子直指着亘。嵌在勺子顶端的宝玉亮光一闪,迸射出闪电。亘正半弯着腰,无从躲避闪电。他本能地抬起双手护住身体。
一阵电击般的的麻痹掠过手掌,然后是手臂。亘“砰”地弹起,从长椅背上方跌落,背部着地。
因为过渡震惊,他甚至感觉不到痛楚。当亘从地板上挣扎站起时,结界消失了,被那道闪电般的光抹去了。
戴蒙教主睨视着亘,满脸堆笑。他的双眼像没有生命和能量的荧光涂料一样,在黑暗发光。
“怎、怎么会……”
戴蒙教主跨前一步,逼近:“你真以为,那么一点生疏的魔法,就能骗过我的眼睛?我早就知道你藏在这里啦。”
心知肚明而佯装不知,欲擒故纵?
亘撑着膝头站起来,手按勇者之剑。戴蒙主教笑得更厉害了。
“你是什么人?”主教故作娇滴声逼问道。他又迈前一步。亘退后半步。
“尽管生疏,可像你这样能念结界魔法的小孩,倒也稀罕,之前你来访时,说是高地卫士。“
“我是高地卫士。”亘严肃地昂起头,“揭露弊端、战胜丑恶、保卫幻界,是我的使命!”
戴蒙主教犬吠般干笑两声,说道:“口出狂言,颇有干劲嘛。”
亘明显感觉到主教用评估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他厌恶地哆嗦了一下。
“那把剑……”戴蒙主教用勺子指指亘的勇者之剑,眯起双眼,“还有那眼神,那种魔法——”
他眼睛一亮,脸上又绽开了险恶的笑容;“噢噢,你是『旅客』吧?”
亘没有回答。他集中精神,调整姿势,以便随时可以挥剑劈杀。
“没错。你就是『旅客』。”
主教用刚才朗读祈祷书的、吟诵般的腔调说道。他喜笑颜开,神情甚至有些陶醉。
“可恶的『扎扎·亚克』啊,欺骗神的家伙啊,从虚伪的女神揽起的污浊泡沫中产生的、卑劣的仆人啊。你为何踏足这圣地?莫非连你这样卑贱的存在,也能感受到这教堂放射的光辉?”
亘激动地反问道:“砖匠大道的人在哪里?”
戴蒙主教将夹杂着白毛的优美长眉一扬:“你说什么?”
“托尼·范伦在哪里?他们都被关押在教堂地牢里吧!”
“原来是这样。”戴蒙主教皮笑肉开不笑地说,“那可是十分抱歉。你是为了救那家伙而来的?”
亘大叫道:“他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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