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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忍不住以强硬的语气开口。
「我知道你每天都很努力练习,早上也都会为了锻炼而去跑步,所以才这么说。」
无法对虎太朗这番发言回嘴,雏露出五官皱在一起的泫然欲泣表情。
足球社和田径社都会利用学校操场进行练习。
再加上两人是邻居,所以虎太朗也知道雏早上和傍晚都会外出慢跑一事。
一如雏每天看著虎太朗在足球社勤奋练习的身影那样。
「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啊?因为就算努力,也不见得能赢过对方?但就算这样,你过去的努力也不是白费功夫啊。」
「这种事情我也知道啦。」
「被对方追过去的话,再努力追回来就好啦。你不就是为了这样才努力的吗?天底下比自己厉害的人多得是吧。」
「别说了!」
雏以双手掩耳,表示不愿再听下去。
雨伞从她松开的掌心滑落,掉到地面上。
「我就是要说!」
虎太朗抓住雏的手腕,将她的掌心从耳朵上拉开。
睁开紧闭的双眼时,雏发现虎太朗的脸意外靠近,不禁暗自慌张起来。
「别只是往后看。这样真的一点都不像你。」
看到虎太朗一脸认真地这么说,原本打算开口呼唤他的名字的雏,硬生生吞了回去。
(不像我……是吗……)
雏慢慢将视线往下,凝视著被雨水打湿的地面。
「啊!……抱……抱……抱歉!」
虎太朗以慌张的嗓音这么开口,随即放开雏的手。
原本被他紧握住的手腕,在晚风吹抚之下,似乎变得冰冷起来。
虎太朗的手因为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最后只能尴尬地插进口袋。
看著虎太朗满脸通红的模样,雏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慌个什么劲呀?」
雏捡起伞,以调侃的语气这么问道。
(我们明明是青梅竹马啊……真是怪人。)
「我才没有慌咧!总之……」
虎太朗维持著望向地面的姿势,轻声说了一句:「加油喽……」
「嗯……」
雏点点头。
不知不觉中,原本哽在胸口的那个东西消失了,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不过,你果然……还是会哭哭啼啼的嘛。」
虎太朗将雨伞歪向一边,对雏露出一个坏心眼的笑容。
「我才没有哭哭啼啼呢!我只是……稍微烦恼了一下而已~!」
雏鼓起腮帮子这么回应,然后别过脸去。
「哦~?」
「我再~也不会找你商量事情了!」
这么宣言后,雏便快步往前走。
虎太朗捧腹大笑的声音,让她简直不爽到极点。
*******
五月的第一个星期六。
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雨,社团的练习活动被迫中止,雏也在换下运动服后走出社团教室。
现在,校舍时钟的指针指向五点的时刻。
朝学校大门前进的学生,以雨伞承接不断落下的雨点。
(对了,我把运动服忘在社团教室里了!)
猛然回想起这件事的雏停下脚步。
明天社团活动休息一天。
她不能把弄湿的运动服就这样塞在置物柜里一整天。
(真是的~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雏一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无言,一边奔跑著返回社团教室。
准备回家的学生们,陆陆续续从位于校舍后方的社团教室大楼走出来。
雏跟这些人擦肩而过,从生锈的室外阶梯往上走。
(社团教室会不会已经锁上了呢……)
其他社员大概都已经换好衣服离开了吧。
希望还有人留在教室里就好……如果没人的话,也只能去一趟教职员办公室借钥匙了。
雏这么想著,伸手扭开女子田径社社团大门的门把,然后发现没有上锁。
(咦?门没锁。)
雏打开大门走向里头。
看见一个女孩子独自留在昏暗的社团教室里,让她吓到差点惊叫出声。
一个人伫立在教室里,身上还不断滴著水的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