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有点担心就是了~他们甚至说文化祭也要办鬼屋咖啡厅什么的,感觉担任执行委员的华子会很辛苦。」
「华子应该没问题。我看她很能干呢。」
虎太朗听著优和雏开心谈笑的内容,一口气喝光玻璃杯中的水。
他想将晦暗的想法从脑袋里一口气冲刷掉。
然而,当视野一角出现两个人影,而自己在下一秒认出他们的时候,虎太朗狠狠地呛到了。
「哇!真是的,你很脏耶……」
「还好吗,虎太朗?」
雏和优的声音传入耳中,但现在不是回应他们的时候。
因为呛到而目泛泪光的虎太朗,视线直盯著从雏和优的后方走过的两人。
(真的假的啊?为什么……)
不管眨几次眼睛,眼前的光景都没有因此出现变化。
隔著一条马路的对街,有一列缓缓朝书店移动的人龙。夏树和恋雪的身影就在里头。
「嗳,你真的不要紧吗?是不是因为太热,所以有点头晕?」
「我去问店员能不能换到室内的座位。」
「不,我去问吧。雏,你在这里看著虎太朗。」
「我知道了。」
看著眼前这对兄妹默契十足的对应,虎太朗试著调整自己的呼吸。
现在,夏树和恋雪已经踏进书店里头,所以他们或许也不需要移动到室内。
可是,毕竟不知道那两人何时会再走出来,或许还是老实换个座位比较好。
(可恶,脑子完全停摆了……)
变得一片空白的大脑,感觉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
于是,虎太朗听从优和雏的建议,慢吞吞地移动到室内的座位。
●
当三人踏出咖啡厅,准备前往车站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
由于虎太朗顺势拿「觉得头晕」来当藉口,优要他继续坐在咖啡厅里好好休息,三人便一直待到了这个时间。
幸好,他们之后没在店里跟夏树等人不期而遇。这让虎太朗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真的不要紧了吗?」
「没事、没事。都已经在店里休息到刚刚了嘛。」
「哥哥,你也看到了吧?他甚至点了第二道甜点呢!」
「是这样没错啦……」
相较于虎太朗和雏开朗的嗓音,优的脸上仍带著忧虑。
优是个责任感很重的人,所以,没能及时察觉虎太朗的异状,想必让他相当懊悔吧。
(……抱歉,没能跟你说实话。)
优知道夏树今天跟其他人外出一事。
至于他知不知道对方是恋雪,就无从确认起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比较好。
最重要的是,虎太朗害怕看到雏的反应。
毕竟连自己都察觉到了,所以雏应该也知道恋雪喜欢夏树。
要是看到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雏必定会受到打击。
(我不想看这家伙受伤的样子……再说……)
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取决于恋雪的一举一动──虎太朗已经不想再看到这样的雏了。
让雏展露笑容,或是露出难过表情的人,都是恋雪。
这样的事实让虎太朗很痛苦,同时也相当不甘心。
他知道这些都只是自己内心的独角戏。
尽管如此,虎太朗仍无法压抑他讨厌这些事的想法。
「啊……」
在离家最近的车站下车,准备从住家附近那座公园的外头走过时,优的脚步突然停下。
他沐浴在夕阳余晖之下的侧脸,很明显地逐渐变得苍白。
虎太朗心中涌现强烈的不安。他随著优的视线望去,然后屏息。
是夏树跟恋雪。
他们俩有说有笑地走进公园里。
看在旁人眼中,甚至散发出一种宛如男女朋友的气氛。
「骗人……」
「虎太朗,雏就拜托你了。」
雏沙哑的嗓音,随即被优不允许反驳的语气掩盖住。
优没等虎太朗回应,便追上那两人的脚步。
他的背影看起来不带一丝迷惘。
虎太朗朝雏偷瞄一眼,发现透明的液体从她的一双大眼中慢慢浮现。
终于还是涌出来的泪珠,从她染红的脸颊滑落。
(……真的好漂亮啊……)
尽管明白不是做此感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