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机、会场入口的主探测机,以及外墙的电磁波传感器也没有异常。”
“我知道了,现在就是等啰。”
以拍摄角度不停切换的会场为中心,设置于半径一公里的摄影机的影像就像是隐藏画一样不停变换姿态。
街道上映出不知道要去哪里的家庭主妇,或是迟到的上班族们。
九点三十五分,这个时刻已经不太会有大量的人潮了。
“请照出会场附近。”
几个屏幕上照出了旗竿、标语牌和拉开横布条的人群。
标语牌上写着“不准许外交胁迫”或是“关于侵入排他性的经济水域”等等各式各样的标语。在后方也有挂着一堆标语牌的车子并排着。
其它屏幕是拿着“不原谅日本过去犯的错”或是“请真心诚意地赔罪”等标语牌的人们,与集团互瞪着,机动队将他们隔开。
人们还是那么有活力。
“那边就交给穿制服的吧!喂!”
大型显示器有一个点闪烁着。
“两百三十七号,是会场的最外围区域。”
“请显示出来。”
切换屏幕,映出来的是一位头上圆圆卷卷地膨起来的大婶,从生活用品中心走出来。
“容貌辨识系统里有相片,她是附近的主妇秋口君子,四十八岁,购物袋里有一把菜刀和其它的食材。在店内买的东西是葡萄……”
“危险度是弱,她进入一公里以内的话请告诉我。”
一看旁边,盛时断然垮了下来。
“怎么了?”
“太不通融了。那样的大婶多到会让人想死,还必须一个个查看……”
“那个大婶要是把菜刀交给打算狙击中国大使的团体,该怎么办?”
“算了,现在开始我要检验基本系统的漏洞。”
然后,就像盛时所说的一样。就算只是经过的人,只要走进探测区域,最后只要有拿着刀刃、有可能成为武器的物品、刺激物、毒物、可能成为爆炸物材料的东西,就要一个一个检查。
“相片一致。他是经营商店街里的杂货店的远藤幸男,三十一岁,车子的后车箱里有看起来像是商品的数个危险物品。”
“危险度是零。”
“抱着一组高尔夫用具的男性,和可对照的相片没有一致的,附近的绿地公园里有高尔夫练习场,所以可以认为是去打高尔夫的回程!”
“危险度是弱。要是他有像要接近会场的话,请告诉我。”
“相片一致。在生活用品中心买了菜刀的是附近的大学生原口明夫,二十一岁。”
“危险度是中,行进方向呢?”
“从会场方向离开,再一点点就会从脱离摄影机的监视了。”
“指定他为标地人物。他接近会场的话,请报告。”
“来了。会场前的示威游行队伍南方五十米的复合传感器侦测到了。共有四个人拿着四把刀和八瓶喷雾器。”
“联络会场警备队。”
“北偏东一百米的大马路,有三个人将钝器藏在提包里,正接近中。”
“那个联络负责那周边警戒的警察局,告诉他们相貌和其它特征。”
抓到好象要在示威游行中引起骚动的人的比例逐渐增加。
其中几成在一半就被便衣警官抓住,还有不知道几成的人看见机动队员的身影就往回走了。
只有用拳打脚踼和用标语牌互相殴打而引起的一点点骚动,时间就那样过去了。大型显示器没有停顿地反复闪烁,盯着屏幕看的人进行一般作业流程,区分着那些情报。
确认用的报告慢慢减少了,在前面的阶段,持有凶器而被认定是标地人物的报告也变少了。
“中国的车子进入会场。”
和报告声一起,屏幕上映出了六台黑色玻璃的大轿车,接连穿过会场的大门。
这个情况下不论是谁都开始紧张,其中一个盯着屏幕的同事大声响着吞口水的声音。
然后,紧张感被大型显示器、会场标志等大大闪着的光和声音赶走了。
“怎么了?”
“正在确认中。”
应该只有一瞬间,但是那一瞬间让人觉得像是无穷尽般,让人想要用拳头敲打那不停悠闲地闪烁灯光的显示器。
“相片辨识一致。大东报记者吉岳诚,三十九岁,和左翼团体有亲密来往,被允许进入记者室,金属探测器因为认为是植入他脚里的螺丝的关系而让他通过了。有医院的证明,不过腹中也有金属反应。”
“请联络会场内警备员。有可能是炸弹,请谨慎应对。”
“是。”
沉默下来的显示器和房间里的空气让时间更加缓慢,我连呼吸都忘了。
空气像是硬要耍赖地震动着,沉重地往身体压过来。那感觉穿过皮肤,好象连身体中的血液和心脏的律动都不允许,将实际的感觉从身体上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