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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迅速的走进电梯里,按下设有商店的三楼。
缓缓下降的电梯让人感觉不到重力,不过玻璃壁面让人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而使人对自己现在正在往下掉这件事有实质感。
打开门之后稍微走了几步,分开大大小小的笑脸进入其中,在那之中,只有前面的男人和自己是格格不入的。
“感想如何?”
“什么感想?”
“让日本的计划性犯罪减少百分之三十二的感想啊。”
“数值太低了。当务之急是改善探测系统和增设摄影机。”
“不过,以警务相关人士为目标的案件确实增加了。”
男人懒懒地用吸管吸着罐子里的咖啡。
“那,看到来这里的人们,觉得如何?”
“我是为了守护他们而设计这个系统的。”
容器里的咖啡好象因为很用力的被吸着而发出难听的声音,不过声音被周围的喧嚣打散,只传入了他耳中。
终于在水果蛋糕店前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将吸管放到口中。
“那么,可以再问你一次吗?我之前问过了吧?在那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不记得了。”
“那算了。其实今天我也是要看着手底下的家伙,不过硬是跑来了,因为想和你谈谈,有话想问你下。
边听着他说话,自己一着想着这个男人的名字是什么。觉得好象快要想出来了,却被什么东西挡住而想不起来。
回过神来已经像是小孩子一样在用前面的牙齿轻轻的咬着吸管。
“其实是一年半前就应该要先跟你说了才是的。”
“是什么呢?”
“那个时候真是对不起。”
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不过还是回了他一下。
“要是我没有带着半是好玩的心情传了信的话,她就……”
吸管碎落在口中,往胃里掉。
“对不起。”
像是转过头的马达烧起来般,脑中也在烧着。
想要做些什么让那热散去,而拼命用吸管吸着咖啡,不过没有用。
“那之后也……”
已经什么也不想听,也听不到了。
周围的声音像是全部都被纷乱的吵杂声吞进去了般消失了,脑中好象有什么低语道:
“全部都是骗人的。”
将脑中的热意进来的声音和味道全部烧尽,驱赶到外面去。
把手放在额头上,一边越过头盖骨在里面烧着,一边觉得可以感觉得到拼命旋转的线圈渐渐削除内部机构的振动。
坐在旁边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应该听不到的,那声音却又提升了脑中的旋转速度。
一年半份的思考之污垢被粗暴的削落着。
“夏天的大三角,那要不要结婚?不要说去年的事。”
凝结的污垢变得破破烂烂的,原本被堵塞住的思考碎裂,化成幻听漏了出来。
就算用两手压住耳朵,也遮不住从里面来的声音。
旁边的盛时所说的话,更加助长了混乱。
“啊!”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滚落般,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盛时……”
“嗯,怎么了?”
“我……”
“喂!怎么了啦?”
拭过慌张的声音和视线的前端,那只眼睛像是水管的水一样流着眼泪。
简直就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体有百分之七十是水分一样,泪水不停涌出。
变皱的西装吸不住泪水,而在长椅上做成了一个咸水的水池。
走过前面的人有几个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这边,不过想要停也停不下来。
“盛时……”
“怎么了啦?”
“请问……”
一边说着,帮忙带路的警备职员从附近的上行手扶梯跑了过来。
“怎么了?”
说到一半,察觉到他的表情很奇怪。那也是好象在哪里见过的表情,不过因为刚刚的冲击而想不出来,就那样他已经靠过来两、三步了。
“日日木!”
盛时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
“吾等忧国塾,进行抗议警察权力的失控和其肥大的行动。我乃因正义的意志和正义的战争而牺牲,并施行天遣。”
那家伙也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