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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机里流泄而出的,是像坏心的小丑在作弄客人般的声音。
“你是谁?”
“你想我是谁?她的手机、在应该收不到讯号的地下室、特地把手机放在那里,很剧戏化的故事情节。来吧!思考时间开始。第一次就答对的话,拥有的点数会加倍,第二次以后就会以一百、五十、二十五依次降低喔!持有点数在一百点以下的人,请好好准备第二回合吧!”
“无名氏。”
尖锐的声音,音调上扬,上升到近乎劈开耳膜的奇特声音。
“正确解答!心经的点数增加两倍!不过,因为心经现在是负五十二点,所以是加倍完是负一零四点对吧!真是可惜啊!”
“你有什么事?”
稍微有点能够控制声音上下的振幅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话说到一半时会不定时地颤抖。
“没有,我只是想帮你回答你的‘为什么’这个问题。”
“你在听?”
“不止,也有在看喔!刚刚真是上演了令人感动的画面啊。‘为什么你那个时候要出现在我们之间?为什么说了那样的话呢?如果那个时候……’”
“住口!”
应该是满面喜色吧!从电话另一头的口中传出来的,是低劣的模仿。
“不、不、不!这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可不能中断。‘如果那个时候你没有做那种事的话,那个人会死掉,我也会死掉,应该一切都会结束的。为什么……’看吧!看吧!看吧!在这里出现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边的为什么也可以说是为何,不过,想把这只言词之虫杀死的话,杀虫剂、拖鞋和报纸都没有用。那么,要将这只害虫逼退,要用什么工具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着奇特的抑扬顿挫,最后声音回到平静。
“你只要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就够了。”
如果有答案……如果有答案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马上就会跑去追她了。
在脑中涌现的这些话,最后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明白吗?真是有够钝的家伙。那么,这里有另一个问题喔!”
从“那么,这里有……”开始,声音又变得尖锐,再次开始喋喋不休。
“刚刚从这个房间里出去的姐姐身体里,有叫做‘拟态内脏’的炸弹。真是可怕啊!不过,不知道炸弹在身体的哪里,也没有办法轻易地拿出来。听说如果是动手移植的那个人,就可以很快把它拿出来喔!真是太棒了耶!小胜。今天学到了关于社会上的事呢!”
“你想说什么?”
“真是个迟钝的家伙。实在是没有看过这么笨的家伙耶!我是说,我可以将她的拟态内脏切除,让她继续活着。”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男人恢复平静的声音,压低声笑着说道:
“我有条件。说一个你认识的人的名字,以将拟态内脏移植到那人身上为条件,我帮你把拟态内脏从她身体里拿出来。”
不知道打算要回答什么,嘴巴一开一合地动着,说不出话来。
应该说什么呢?
是“别开玩笑了”吗?还是谁的名字呢?
而且,自己刚刚到底想说什么?
“啊!啊!不行不行!必须马上说出来。没办法呀!这就当成是回家功课吧!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有答案的话,打电话过来。到时候再好好跟我说吧!”
声音又变得尖锐。
“漂亮地回答出正确答案的话,我再加上付一点额外的服务给你当礼物。这是你一口气回到第一名的大好机会喔!加油!”
唐突地挂断了电话。
之后只剩下从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该怎么回答才好的思考杂音,以及再度开始喧闹的那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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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氏用左手手中把弄着手机,并用右手的手指夹起叼在口中的香烟,将烟灰弹落到与旁边大楼之间的山谷黑暗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用力,仍然燃着红色烟火的部分在黑暗中拉出一条光线掉了下去。
后面屋顶破破烂烂的门打开,戴着眼罩的女人走了上来。
“今天晚上真是戏剧化的浪漫场面啊!”
朝着空中吐出细细的香烟烟雾。
“像白痴一样啊。”
“请不要这么说嘛!世界是戏剧化的被创造出来的,所以像白痴一样也好,就是戏剧化呀!”
“真的是像白痴一样啊。”
从口中吐出的烟,细细地往空中爬升变淡,在秋天夜空的弦月上,蒙上一层雾气。
“日本人会怎么说呢?真是风流的家伙?”
“怎么都好。”
从戴着眼罩的女人口中发出来的声音,将清凉抚摸着肌肤的风切断。
“在你身体里的东西已经开始读秒了。因为状况有点不好,所以产生发炎症状,不过那也在刚刚的最终调整中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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