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结果她进一步像是疯了般点着头。
用手指擦掉沾在她嘴边的呕吐物,用两根手指拨弄着。
以这个量和从三十分钟前开始呕吐这点,应该是消化系统不会错。
胃或小肠、大肠、食道……
这的确是很少见,不过也不会太叫人惊讶。
但是很奇怪,如果说是针对某人的案件,腹部里的东西应该和广域型的不同,会严守时间才对。
在目标人物的眼前弯身痛苦的话还说得过去,可是如果是三十分钟前已经是这样的状态的话,是不可能到目标人物面前的。
“你觉得如何?”
青水把视线从女孩子的脸上移开,瞥了全白的胸部一眼然后回答道:
“是在消化器官的某处,刚刚手指的位置的话应该是小肠。但要她的痛苦不是陷阱才行。”
“嗯,我想不是,不过……”
“不过怎样?”
“总觉得有点奇怪,太过简单了。”
“不是你想太多吗?之前你自己不是也有说过,想太多的话不好。也有可能只是劣质品。”
恐怕真的是想太多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打算利用新任署长的就任仪式来做示威行动的人,会这么单纯的弄错吗?虽然也要看情况,不过说是劣质品也……
女孩子将花束送给新任署长,署长浮现公共场合专用的笑容说着谢谢接过花束,那一瞬间惨事发生……
的确很戏剧化。
拟定这个计划的家伙用的是劣质品,这不是犯了最惨的非戏剧化的错误吗?
“好吧!总之先打开看看!有话等开了再说。”
“是。”
以问诊、触诊抓到概略位置之后,就实际上用双眼去看。从这里开始,只要有一根手指不准确就会要了人命。
把量血压的皮带卷在她的手腕上,心电图的电极贴在她胸前。调节机器之后,轻微的电子音开始以一定的节拍响着。
“这种特定针对的个人型,要借由静脉注射来麻醉,意识层级保持在十,不要像之前那样一点一点的增加剂量。要是被她肚子里的东西发现的话就完了。”
“我知道。”
很生硬的回话。
听到“肚子里的东西”这个句话,女孩子像是全身都在动摇般挣扎着,担架发出摇动的声音。看到这个,青水移开了视线。
将少女的腹部用皮带固定,青水用含有酒精的棉花擦拭她的右腕,咻一声插进点滴的针头。
点滴里的麻醉药一点一点地落下,少女的眼睛慢慢合上,紧握而僵硬的手指松了开来。肚子的疼痛缓和,也让精神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摇晃着担架的声音也慢慢的变成只剩下留在走廊上的回音,然后消失。
把手指放进女孩子的手中,靠近她的耳边低语着。
“听得到吗?听得到的话握一下手。”
她手一下子缩紧而握住我的手指,那力道慢慢变得和缓。
青水用消毒棉擦拭着女孩子的腹部,那触感让她的眼睑微微的动了一下,皱着眉头。
确认了一下防爆装内侧的时钟,离预估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开始剖腹。
“手术刀。”
青水像是敲着伸出去的手般,把手术刀的手把放上来。
把手放在刚刚触诊的时候摸过的女孩胸骨侧腹末端,将手术刀的刀锋贴在那里往下一个姆指的地方。
用眼神示意青水,他响应着将两手压在腹部的旁边。
让手术刀往下沉。
跳动了一下。好象是因为腹部无法动弹的反作用而动着脖子和手脚,身体以机械性的动作挣扎着。从被封口物塞住的嘴巴里散出不成声的声音及呕吐物,睁开的瞳孔好象要掉出来似的。
将手术刀更深地往下划。
轻易地贯穿皮肤,切断腹筋。
满溢的血染红了雪白的肚子。
原本固定的电子音踩着复杂的步调,伴随着的是透过手术刀传来横隔膜的律动。
手术刀就那样往下,将皮肤和腹筋一起切开。
溢出的红色将白色的肌肤吞没,从担架上滴落。
就算青水以吸取器将腹上的红血吸除,也没有办法回复到原来的白,剩下的只是斑点。
由于青水放开了一只手,所以腹部的抗拒又稍微变大了一点。我用左手压着摇动的手术部位,右手继续作业。
来到肚脐上面,开始像要切边一样绕着圈进入切口。
将开腹器放入其中从切开的地方往左右拉开,腹膜便露了出来。包覆着内脏的薄膜表面有无数条血管穿过。
交缠着血管的薄膜底下,可以约略看到纵横在腹中攀爬的小肠。横隔膜的律动和被切断的腹筋一起挣扎摇动着小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