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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心经,解体已经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
“我想问的是,感觉如何?”
“感觉指的是?”
“有没有和前面两个事件相同的感觉?”
压下脑中再度涌现的问号,我开口说道:
“没有,完全是不一样的东西。虽然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过这次事件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双亲痛苦,而且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他们不在乎钱。”
“是这样啊!现在我们的课长和搜查一课的课长起了争执,他说那是公安部的管辖。这么说来,的确不是我们的管辖。”
电话单方面挂掉了。
我一边听着嘟嘟的声音,一边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到眼前。
左手下意识动着,从名片盒里拿出一张名片,按下上面写着的号码。090开头的手机号码显示在画面上,用左手随意按下通话钮。
响了很久之后,对方接了。
“是。”
这一声让已经稳定的心脏失控,呼吸也跟着紊乱了。这次不是疑问,而是兴奋的感觉。
“喂!”
她的脸在脑中浮现。想起她在傍晚的休息室的身影,脸能清楚浮现,深深刻画在记忆里。
被打火机照亮的那张脸,飘摇着在脑中摇晃。
“喂、喂?”
“你打开礼物了吗?”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非常冷淡的声音回答道:
“昨天已经丢在可燃类垃圾桶里了。”
“啊,嗯,那的确是可燃烧的垃圾没错。”
“那真是太好了。”
“这次要送你别的东西,我想要见你。”
脑袋完全没有思考,是身体在说话。自己被说着这样的话的自己吓到。
“啊,是喔。我也刚好想要见你。礼物是不用了,不过有话想要问你。”
“太好了。什么时候比较好呢?明天我不用当班,所以明天可以见面。”
接着,有点严苛的话语传达到耳中。
“你是明白我的意思才这样说的吗?我是说我想要采访你。”
“嗯,我知道。那么,什么时候在哪里见?”
“你是认真的吗?”
“嗯嗯,当然是认真的。不过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
“我记得你的工作是主播,并不是记者。”
“并没有规定不是记者就不能采访啊。时间是明天晚上八点,地点我晚一点再跟你联络。”
“谢谢,我很期待。”
“……”
短暂的沉默之后电话挂断了。
挂断之后的嘟嘟声以令人讨厌的速度传过来。
胸中的心脏又不安分地从肋骨的内侧蠢动着。
刚刚在说着话的自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那样把手机贴着耳朵被心脏从胸部内侧粗暴的敲击着,把身体交给那异样的振动。
比什么感觉都好。
“心经先生,怎么了吗?”
青水的脸在上方。
“嗯,真的可能发生些什么了。”
青水就维持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掉进沙发里的我。
——————————
窄到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程度的楼梯,是让人觉得是不是直接通往地心的陡急与冗长。
在暗淡的照明下,终于出现了时光错乱的木门,上面挂着营业中的牌子。
地下茶馆的典型风景。
根据情报整合系统,店内的监视装置变成终年连接着警察的计算机后,就算再怎么限制,在店里卖着千手观音“无法看到”的东西并没有减少。
推开木门进入里面,眼前的收银台站着一位侍者,用绝对称不上有笑意的脸打量着穿着西装的我。
“橘小姐来了吗?”
侍者也不说欢迎光临,直接往和楼梯一样窄的走道前进。我默默跟在他后面,用手摸着墙壁上发着亮光的水泥凸块。墙壁上有无数个不知道设置目的为何的接合点。应该已经穿过两、三间房间的门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制造气氛,天花板上只装了一颗颗像是从废弃屋捡来的电灯泡。拜此之赐,走道就像是会在侍者的白衬衫背后浮现鬼魂一样暗淡。
那朦胧的背影唐突地停下脚步,在水泥墙壁上敲了两下,接着里面传来小小的电子音,之后侍者便很理所当然似的把用右手推进水泥墙。右手好象是穿过薄薄的橡胶膜内,慢慢陷入墙壁中,微微转动手腕之后墙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