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搜查员则反而站起身来向我们敬礼。
微微回礼之后我们朝他们走近。坐在床上的夫妇好象现在才察觉般,慢慢抬起头来。
女性搜查员为我们拿来了两张椅子,我们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和夫妇面对面。青水稍稍把椅子往后拉了一点,应该是无意识的吧。
“局长和夫人是吗?”
两人不发一语地点头。
“刚刚我们在下面听完了现场报告。请问您的儿子现在在哪里呢?”
局长举起一只手掩住脸,妻子好象要倚靠那手腕般贴了上去。
“在旁边的房间里玩,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想局长已经都知道了,以现在的技术不是百分之百可以拯救您儿子的性命。但是,成功率也不是零。”
妻子像是要挤出已经快枯干的泪水般呜咽着,而被倚靠着的丈夫好象要把意识从那重量移开似的将手指插入头发中。
“当然,手术伴随着很多危险。您的儿子是不是受得了轻度麻醉也是问题。但是,就这样等下去您的儿子也势必在五天之后死亡。越快下定决心,您的儿子也可以越快可以从痛苦中解脱。”
像是要把脸埋进丈夫手腕里的妻子,转过头来喊道:
“为什么?那孩子没有任何异状啊!说不定只是恶作剧,他们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夫人,拟态脏器在变为危险物品之前,是很难用超音波检查或X光射线等等仪器间接检查发现的。如果那只是单纯的恶作剧,马上就会将您儿子的腹部缝合,进行治疗。”
“可是那孩子什么也不记得啊。他说他一直在家里。”
“现在利用催眠配合药物,将移植拟态脏器时的记忆消除是很简单的。”
“为什么那么想要把那孩子给杀了呢?告诉我,为什么要杀那孩子呢?”
旁边的女性搜查员安抚着几乎要喊叫出来的妻子。
“没有办法吗?”
“虽然交出两亿元,问出解除的方法就可以了。可惜的是,在过去的金钱绑架中,并没有因为付了钱就问到解除方法使人质获救的例子。”
“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要就这样继续等五天呢?还是要解剖。请尽快做出选择,没有比时间的拖延更让您的儿子痛苦的了!因为制造那东西的人是专家。”
局长把抱着头的手放下,将脸埋入两膝之间。
“随便你们吧!”
他那样说的瞬间,妻子痛哭失声。
我站起身来敬了礼,走出房间。走下阶梯并向从接待室里探出头来的泽田点头示意。
泽田以下,搜查一课的刑警们用混杂着多种感情的奇妙神情,慌忙开始动了起来。
泽田刑警朝我走近。
“非常谢谢你。”
“哪里,我想在爆炸物对策小组的手术室里以万全的器具进行手术,所以要把局长的儿子带离这里,可以吗?”
“是的,麻烦你了。”
搜查一课的刑警把曾经被绑架的男孩子从二楼带了下来。那孩子很害怕似的看着周围的大人们,慢慢一步步走着,他的年纪大约是小学三、四年级左右吧!
我把身体放低看着那孩子的脸。
“嘿,你叫什么名字?几岁?”
“赤目良一,十岁。”
“良一,你的肚子里啊,有危险的东西。我是来帮你把那个拿出来的喔!”
“医生,我生病了吗?”
“嗯!接下来要帮你医治,你可以到我那边去吗?”
“好。”
来到旁边的青水,跟我咬着耳朵。
“心经先生,不用让他的父母亲再见他一面吗?”
“现在让他们见面的话会更加放不下的。与其让他们承受不必要的伤痛,不如快点让一切结束吧!”
拉着男孩子的手走出房子的大门,打开停在家门前的装备车的门,让他坐进去。
关上门之后,车子慢慢开动。
“啊!”
“怎么了?”青水凝视着男孩子的脸问道。
“忘了跟爸爸和妈妈说我要出门了。”
青水的嘴巴好象要说什么似的动着,不过最后始终没有从那口中说出话来。
车子粗暴地加速,像是要用外面的空气将车内的气味挤出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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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黑的房间里,无名氏定定地凝视着电视画面。
在画面中一个男人正一面被解体,一面大肆说着政治信条。在显现管对面的人们将政治信条转换成简单易懂的话语,从嘴中流泄而出。因为这些垃圾般的话语,害我听不到真正想听的声音。
倒转带子,将相同的画面再一次播放出来。
穿着防爆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