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日本。
的确和那个人的印象相符合。但是,没有实际去拆解看看这个无名氏的拟态脏器的话,什么也不清楚。
就那样把眼睛往下面的其它名字看过去。
“心经先生?”
从旁边传来青水好象有点顾虑的声音。
“嗯?”
“吃午饭了。”
“谢了。”
接过青水递出的皿屋炸猪排饭。
“怎么了?总觉得你看起来好象很热衷。”
“是吗?嗯,有点介意吧!因为这些资料是自己到过现场处理的。”
把炸猪排和饭一起放进口中,感受面衣和酱汁刺激着舌头的美味之后将其咬碎,慎重地吞下去之后才开口。
“怎样,不行吗?”
“是啊!和心经先生一样被甩了。”
“被甩了?我?”
“咦?你不是有说吗?说被甩了。”
“喔喔,一个礼拜前那件事啊。嗯,我的确是被甩了没错。”
青水用像是妒嫉的狐狸一样的神情说道:
“不是说是被甩了,而是甩了别人吧!”
“嗯,的确也是有各种情形。你不是说过吗?要看自己和对手的状况。”
青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待命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青水把手伸向话筒,我则是为电话的内容做准备,将还整齐地剩下四分之三的炸猪排饭,依扇形分成二等分。
“是,机动队爆炸物防止第六班。”
把剩下的三分之一放进已经清空炸猪排的空间里,一口气咽下去。
“我知道了。”
接下来是另外的三分之一。
青水往这边回过身。
倾斜着饭碗将最后三分之一放进口中。
“心经先生。”
我点头响应着喊声,并将饭碗里剩下的饭粒用炸猪排捞起来丢进口中,配着茶吞下去。
“走吧!”
这次到傍晚之前肚子应该是不会叫了。
——————————
“橘小姐,不行,不要进入封锁线里面,在这里播报吧!我去附近的人家问说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画面之类的东西,真讨厌,就只有播报部分要麻烦你了。”
把头从转播车的窗户探进里面导播只说了这个,就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自从那次电视台里的实况播报之后,周围的反应明显分成两派。有觉得做得很好而大表推崇的人,也有不觉得如此而慢慢远离的人。
前者想必完全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吧!而后者大概是生理上的嫌恶感。一般来说,那个去附近人家访问,拍摄居民反应,明明应该是我的工作,可是现在却被囚禁在这辆转播车里。
其实哪边都一样,事情变成怎样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超过需要的称赞就像是碰到肿起来的伤口一样,都会直接穿过自己的意识。
转播车狭窄的座位上挤满了器材,我看着自己就那样拿着麦克风的手。
那时候,这只拿着麦克风的手就那样僵硬不能动了。烙印在眼中的影像,反复在脑海中播放,没日没夜地持续。时间变得四分五裂,反复不止。
出席会议的时候也是,制作企划书的时候也是,做发声练习的时候也是,吃着晚饭的时候也是,上厕所的时候也是,睡着的时候也是,坐在转播车里的时候也是……都在播放着。
也曾抱着头、摇动着膝盖、捂着脸……这一个礼拜总算过去了。就算是所有努力都还没有效果,也已经倦厌了。
将整个体重靠上坚硬的椅背,放松手腕。麦克风像是挂在松晃张开的手指上。
忽然想着那时候麦克风什么时候掉的。从那阵白色的烟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手上了。
被那个爆炸物对策小组的男人抱着的时候掉了的吧?不是记得很清楚。
被手指勾住的麦克风滑落,在地上滚动着。
咚!这样钝重的声音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车子里响着。
奇怪的男人,而且是令人非常厌恶的男人。脸形什么的都不记得了。
光是想到那个男人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想把自己烧掉。只有在胸中有那种感情的时候,反复的影像才会中途停止。
我想自己不知道是变成怎样了。
自己的胸中已经起了言语没有办法说明的某种变化,漩涡慢慢卷动着。
胸口螺旋状的混沌感慢慢从身体的内侧开始破坏一切。
我会变成怎样呢?在那里死掉的话会比较好吗?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做的话就好了吗?不,绝对不可能不做的。
不后悔,也不能后悔。
这么一来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