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从肺部进入血管,跟着血流侵入心脏,导致心跳大乱。
男人肺脏从我的右手滑落,发出“啪答”一声有点愚蠢的声音。
套装上部有些透明,涂着淡红色口红的唇抿成一字,化着睫毛膏和眼影的美丽眼睛,定定凝视着担架上男人的脸。
脚只是站在地板上,拿着麦克风的手也只是直直的伸向男人,连颤抖都没有。
眼睛无法移开。
女人嘴唇动着。
男人响应了。
好象说了什么,不过那声音并没有传进耳朵。也许双方都没有说出声。
一些意义不明的话从我口中流泄而出。
连自己的那声音都听不到。咻地一声,像是猪被掐住脖子的声音,让我回神。
男人的腹部里,胃开始收缩。外侧肥大得不可置信的肌肉收缩将脾脏扭碎,引起腹部里面大出量出血,男人的腹部成了血池。
我的手反射性地动着,切断胃上下的管子,用左手硬拉血管将它捧了出来,压进刚刚左肺所在的空间。
“青水,关闭腹腔。”
粗暴地将男人的气管用金属线绑起来,阻止仍在继续的演说,接着移除开胸器,把被切开的胸骨用金属线紧紧绑住,将胸部的肌肉和皮肤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在上面涂满凝固剂。
用电气手术刀将凝固剂抹匀,让伤口凝固时,青水也把腹部缝上了。
“快逃!气体微量喷出中。”
抱着装备箱这样说时,青水和摄影师已经跑出去了。然后那女的就那样拿着麦克风,朝着那个到气管被绑住为止都还打算继续演说的男人。
我把那纤细的腰抱起来,往入口走出去。
女人没有挣扎也没有打算自己跑,仍把麦克风朝向那男人。
碰地一声,摄影棚传来闷响,我回身往后看。男人的胸部和腹部像汽球一样膨胀起来,从旁边看到的身体厚度多了一倍。尽管如此男人还是对着女人的麦克风动着嘴唇。
踏出的脚滑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头像要朝着地上跌去般跄踉。只有打着水泥的地板上铺上了白色的粉末,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般增加着厚度。
那是破坏建筑物的气体,主要效用是让所有的水泥劣化,以中和碱性的形式呈现。
以气化酸溶解的方式侵入覆盖着保护膜的表面,由于劣化一般是以缓慢速度进行,所以送进触媒以促进劣化。不久空气中已经飞舞着水泥粉,周遭立刻被白色的烟包围。
连要抹掉沾在防爆装眼睛部分的粉末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只是一直跑着。
在白烟里跑着,可以确定的东西只有右手拿着的箱子重量和左腕抱着的女人的触感而已。
隔着自己的套装和对方的套装,体温和骨盘突出的感觉传达到手臂。
那感觉一直持续着。
已经不知道经过几分钟了。
明明应该是走二十步就可以到摄影棚的入口的,被白烟覆盖的这个世界却像是无限宽广一样,将自己往前踏出的脚吞了进去。
这个世界简直就像是只有自己和手臂中的女人存在一样。
那样的话,更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在那么想的瞬间,终于从白烟里穿了出来,钻到摄影棚的出口了。
背后传来摄影棚耐不住本身的重量而崩落的沙沙声响。在那瞬间白烟也窜进走廊,淡淡地扩散着。
到要撞上走廊的窗子时,终于停住了脚步。
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女人咚一声掉落的声响,和箱子撞上走廊地板而里面的东西互撞的声音同时在这一带回荡。
女人也不调整姿势,仍是僵直着的手腕直直的朝向门内的白烟,不过手中已经没有麦克风了。
环视走廊,青水和摄影师也无力地坐在地上。
我转着无线电的频道。
“除去危险物失败。少量的气体扩散,六楼摄影棚的地面崩落,由于穿破保护衣的酸浓度低,所以我想不会有更大的危害。”
在不断流泻而出的怒骂声中将频道转开。
看了一下地上,在散乱着的器具类里面只有一样东西和现场非常不相称。
那东西被用红色格子的包装纸包起来,并绑上缎带。我捡起来,将那个丢在女人并拢的大腿上。
女人焦距散乱的眼睛望向这边。
“这是贺礼。采访到一个特别的新闻了吧!”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事。
——————————
被班长揍过的脸颊仍然发烫。
用右手的一根手指把善后报告打进计算机,左手把用两层装满的冰水塑料袋压抵着脸颊。
从六班办公室旁边的待命室开着的门里,可以看到被班长的右直拳击倒的青水的脚。
“心经先生,留美会原谅我吗?”
就算是发生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