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多的脖子上,紧紧地掐了住。
依旧继续施以治疗在格拉迪威斯身边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脖子却被抓着,被迫向上拉扯的他,只能逆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在给予决定性的一击前,都不可以放松噢。我对你可是连身体内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但你对我却是一无所知」
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被指尖深深陷入的颈部感到了一阵刺痛。——随即,皮肤上传来了湿润的触感。
「你的血液中的香味。让人想就这样把头给弄下来的令人怀念」
「……大变态,混蛋家伙……」
「在这种体势下还逞无谋之勇是不会让人称赞的哦。如果这里有能够将你的脑细胞以新鲜状态保存下来的溶液和容器的话,我可是会毫不犹豫的就把你的头带回研究所的哦。能够像这样轻易的得到你的头的机会,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呢。……所以请不要说出这种冷淡的话语来引诱我了」
「……!」
路西法多感到像刀子一般尖锐的指尖在挖弄着脖子上的伤口,身体不自禁的僵硬起来。
虽然想要用念动力摆脱远离对方,但这种好像脖子上摆了把小刀一样的局势下,还是对方动手时的速度要快一点。
而且,对于格拉迪威斯的伤势能进行多一点治疗都好。应该就快要到了的输送艇上,并没有能够进行真正的治疗的医疗器具。
就算是以旺盛的生命力为傲的六芒人,如果没有了路西法多的力量,恐怕在运送到军医院前就会不支身亡了。即使是赶上了,在众多的处理上所耗费的时间也会使后遗症加重危险性增加。
俯视着紧咬着牙,忍耐着痛楚的美貌男人的阿鲁贾哈鲁,带着邪恶的表情笑了起来。
「真不错呢,这副表情。真不想见到这张脸被药物所浸泡。都没有见到过你的这种表情。……那个时候,因为性急的赞助人罗罗嗦嗦的关系而作了乱来的事,但无论如何还是想再多研究你一些呢。所以,把你的情报从宇宙军手中带出来了哟」
已经几乎回复到常态的黑色的日蚀眼瞬间睁大了。
被绑架到宇宙军的脑科学研究所,作为人体试验的实验体的自己,预定在第二天里就会被进行脑部解剖。
在听说了有这样的记录留下来后,对于在千钧一发时救出自己的父亲和他所领导的情报部抱持着感激,但是——。
直到现在这一刻,都还从宇宙军的追捕中巧妙的逃跑而且被路西法多视为最高等级的指名通缉犯,开心的看着年轻者惊讶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被厄运强烈的家伙诅咒了?因为必要的研究数据都复制下来带走了,所以即使将赞助人和研究所以及助手们都舍弃掉,我也还是什么损失都没有噢。对了,除了要与你短暂的分别这件事,而感到了痛苦……」
马尔切洛一边对尼科拉伦做着不知是第几轮的心脏按摩,一边因为所听到的阿鲁贾哈鲁的台词而身体一震。
只是听到就让人无法忍耐的充满妄念的话语,简直就像是不伦之恋一样的让人背脊发寒。
从这个男人的言语中得到的片面的情报中所能作出的推测的范围并不广,但是路西法多对这个男人,究竟怀有多么强烈的宿恨已经大体能够明白了。
并不仅仅是因为现在这里正濒临死亡的拉斐人的情报军官和女军曹,就连自己在面对他的反击时也无法阻止对这一事实而悔恨不已。
真实面目不清的混合种的绅士,即使被手枪击中了胸口也不但不在乎,甚至连做出反击的速度也快的惊人。
连路西法多也无法对付的对手就算自己开枪射击,结果也是无法杀死他的吧。
被想要一试的想法的诱惑所驱赶,还有考虑到路西法多想要有什么人能够做出反击的心情的话,就会被由于无力感而来的对自己的愤怒所压死。
阿鲁贾哈鲁对这再次捉获在手的最优秀的实验体,以男性低音的优美嗓音作着甜美的低喃。
「不知想了多少次要用这双手重新夺回你。因为渴望而来的焦急让人好像就要死去。但是,你一定不会想再见到我就算回忆起来也会被认为是个讨厌的男人吧——一想到这个,就感到好难过。……你刚才说的情投意合这句话对我是多么的得意忘形,你是不会明白的吧」
「谁管你啊。我无所谓,快点下地狱——……!」
被治愈能力治好了的脖子上的伤口再次被指甲刮出了浅浅的伤痕,将骂音封了起来。
「为了庆祝命运的重逢,就像过去那样的接吻吧」
「谁要和你这种——呜……!」
「太过逞强的话颈动脉可是会被切断的哦。就算伤口能够治好,失去的血液却补不回来了。虽然能够随意玩弄因为贫血而无法动弹的你也是一种乐趣,但还是让清醒的你听从我更加令人新鲜和有趣。……好了,男孩,把嘴张开吧」
把牙紧咬到了发出声音的程度的路西法多,因为逐渐加深的伤口中散发出来的血的腥味而皱起了眉,服从了对方的催促。
看到青年的屈服的阿鲁贾哈鲁,隔着对方的左肩弯腰靠了过去。
「……呜!……唔……!」
从路西法多的嗓子里发出了激烈的厌恶的呻吟。
被牢牢捉住的右手因为想要挣脱,而冲动的挣扎了几下,但是由于对方强有力的力量而无法如愿。
然后,阿鲁=贾阿非鲁教授继续抓着路西法多,怀着深深的执念吻了上去。
现在,在手中所捉着的存在,就好象是要竭尽全力一样的贪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