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一卷全

礼了。完全就如医生所说的。非常的对不起」

  对着端正坐姿道歉的男人,萨兰丁叹着气发出了忠告。

  「请不要再想要一个人把全部都背负起来了。你不是自己都也感到疲惫了吗?会倒下的哦。将像小山一样的工作分摊给部下应该也是上官的工作。就像我,虽然也知道若是由我来缝合的话会快上三倍,但也会有要交给助手来做的时候。快速而草率的完成的工作,和好好的认真完成的工作。比较起来完成程度的差别是相抵销的,所以缩短时间来做事的优点并不大。说起来你不觉得着急的去进行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大失败吗?」

  「Yes,sir。没有反对的意见。……真难为情哪。从那之后明明都过了十年了……还是没改正吗」

  路西法多盯着地板自言自语道。

  「也许不是这样哦。年轻时的十年和成人后相当一段时间的十年是完全不同的。虽然也没有差别到需要悲观的程度」

  「就是这种感觉不到实感的地方,才让人难受。但无论怎么说太大意了都是我的失误」

  「对你来说并没有对方的详细的情报。如果说将对方当作大多数的地球人是大意的话,是那样吧。但是,你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与对方再会,不仅救下了友人和部下的生命,还得到了与对手相关的宝贵的情报。这不是很大的收获了吗。就算反过来说,将马贝里克少校一行以爆炸杀害的行动没有成功的情况下,而又在直接攻击进行刺杀的行动时被你救回,计划是完全的失败了。——就算是被称作宇宙军英雄的你,也有过作战失败,在战斗中输掉后撤退的经历吧?」

  「当然有过。如果有没有过这种经验的军人,就不是英雄而是军神了。宇宙军就会变成披着军服的信徒集合的新兴宗教了哪」

  「以前那些败退也好这回的也好都是输了一次。但因为还活着,下回赢回来就好了。由于对敌人有了特殊的拘泥,因此你的感情混乱了。对于患者家庭的事情或者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我也不是完全会没有影响,但在手术室中时多余的事情就全部不要考虑。这种场合下必要的并不是感情。你也是这样吧?在对上敌人的时候若是有了多余的想法,会再次召来失败的哦」

  被称呼为“魔术师阿拉姆特”的天才外科医生,用平稳而安静的口吻说着理所当然的事。一流的专家,是具有能将反复经验后所抓住的称为信念的确信。

  在太阳眼镜后眨着黑色眼睛的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全部,都如你所说。因为中了那个变态混蛋的毒,我冲晕头了。今天就先休息,让头脑冷静一下」

  「很不错呢。对现在的你来说最需要的,并不是反省或者安慰。而是休息的时间」

  这个男人恐怕只要经过一晚的熟睡,就会像什么事都没有般的恢复过来吧,萨兰丁这样想着。

  作为身心都能顽强战斗的男人,这是天生的吧。

  「谢了,医生。你的忠告我会铭记于心」

  「我也不是说要一直像机械那样总是无感情哦。像我就对病理解剖很有兴趣。对工作的感动和挑战是必需的。还有骄傲与信念以及美学也是呢」

  「美学也是?」

  路西法多有点玩笑的挑起嘴角的一端,向梦幻的身上笼罩着如同幻想般色彩的美貌的蓬莱人问道。

  要说美学,他本身原本就是与之相称的人类。

  「当然的啊。从完美的工作中产生出的和谐,这作为偶然间的产物是美丽的。就像是被与宗教的那个不同的“神”所誕生出来的我等生物一样」

  「与宗教的不同的神是什么?物理法则?」

  「让宇宙从无中产生的是什么呢。说是现象也没问题,但没有个名字的话会不方便」

  「话题一下子变宏大了呢。嘛~确实安定的物质的分子结构是很美没错。——话说回来,为林赛?克鲁多曼中尉作手术的人,是你吗?是什么病?」

  「话题一口气缩小了呢。病人的隐私,不可以对关系者之外的人说这是规定」

  连一般人的患者也会接收的军医院,为了避免被诉讼的风险平时都在为保护隐私而努力,法务科那边也会很烦人的提醒。

  但是,就如每次路西法多来病房楼拜访时所亲身体验的那样,好奇心强是人类的天性。有空闲的住院患者和八卦的护士们,医院虽然也有要求他们遵守对于隐私保护的原则,但也终止于耳边风。

  不愧是管理职的外科主任医生,不是说“只能言尽于此”而是很干脆的拒绝了。

  平日里就对被侵害了隐私予以放任的超绝美型,并没有因为这种程度的事就作罢。

  「医生不也是,从马尔切那里打听了那个可恶变态混蛋的全部事吗。告诉我了的话不是正好打平。是要去跟马尔切抱怨么。就像是只有我被握住了弱点一样一点都不有趣啊」

  「刚才,你们看起来关系不是相当不错?」

  「只是想要公平而已。这次的事件来说欠了他相当的人情,因此必须要偿还。但又不想强迫去问,马尔切一提到她的话题就会回避。因为是不能没有能相互支援的副官的身份,所以若是能够知道大致的事情的话,就能为报恩起到点作用。……而说到她的话,我也并不是没有兴趣呢」

  萨兰丁微微的感到了困惑。

  黑发的大尉最后所说的话一般听来,会被理解成年轻的男性被女性所吸引了的意思。

  但是,在考虑时稍稍加上说话的语调的话,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感情的起伏。

  「你对她的什么地方抱有关心吗?」

  「克鲁多曼中尉又小又纤弱,作为女性而被分配到宪兵队很不自然。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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