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第二次而已」
从正做着高尚觉悟的男人手中接过杯子,喝下了药剂的内科主任,在与俯视着自己的对方从太阳眼镜后的视线相交后,皱起了眉。
「虽然现在才来说,不过那个太阳眼镜算什么?看上去就像是个轻佻浮薄的男人」
「借来的。虽然周遭的评论不断,但戴上了这个以后,可以大致避免谈话对象的石化。作为紧急避难措施派了大用」
将连续被宪兵队队长和内科医生恶评的太阳眼镜摘下,小心的折迭好后放在餐具架上的水杯旁。
在病床边弯下腰,凝视着好不容易才救下来的白氏的友人。
让人联想起橘子糖的鲜艳的双目,怀疑的对上素颜的路西法多直直的视线。
「干什么?」
「让你遇到残酷的事很抱歉」
「没办法的事不是吗。这不是你的错」
「今后,会遇到更多残酷的想法吧。对不起」
「不要这样。干吗特意——」
微笑着想要带过的卡加,因为视线无意间变得模糊而想要艰难的眨眨眼时,有什么从脸颊两边滚落。明明想要继续说话但双唇却渐渐的颤抖着无法言语。
幸亏有瘀伤与头痛相交杂,才能刻意忽视掉的激荡在胸口的疼痛忽然的就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人连呼吸也无法进行。
路西法多伸手抱住了大滴掉落着眼泪的卡加。
即使感觉到了正温柔抚摸着头的大手,但今天并没有那份抗议的力气。
从那只手中传达过来的路西法多安稳的精神波动,正告诉着卡加哭出来也没有关系。
与什么人在深夜里一起喝酒没心没肺的取乐,在酒醉的状态造访其他人的房间,这些事在那之前都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从不主动向前与人交往,与其说是自尊心高不如说是怯懦。
带着亲切的微笑伸出手的人是尼科拉伦。
坏心眼却又觉得寂寞这一点上相似的两人,一边认真的吵着架一边又奇妙的觉得心情舒畅。不需要虚张声势,让人非常的快乐。
但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突然的,就被那双牵着的手甩开。
胸口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特意拿来的镇痛剂完全就没有用。
「……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
路西法多抚摸着怀中痛哭着的卡加的头,静静的低喃。
从内科的护士们那边被解放出来的路西法多,回到外科手术区的关系者等待室时,撒兰丁?阿拉姆特也正好差不多从马尔切洛口中听说了自己所想要了解的事情。
脸色微带苍白的宪兵队队长,放松了僵硬的脸向高大的友人抗议。
「太慢了,你这家伙……!跑到哪里玩去了」
「我被内科的女性们当作了长时间的沙袋」
「混蛋。如果能够交换,真想和你换一换」
「不行,我是觉得就算是马尔切也会很棘手。即使是能跳着桑巴的爱的技巧也无法使用在愤怒的女性们的集团上吧」
从平淡的语气中,因为听出了他究竟是忍耐了什么程度的猛攻的马尔切洛,微微的感到了畏怯。
被愤怒的女性集团所包围,长时间的被当作语言攻击的沙袋这种事,对普通的男性来说属于除了恐怖以外就什么都不是了的体验。但是,即使如此也还是要狂诉一番。
「我这边也是连间隙都没有,连活着都感觉不到哦!」
「——正因为是会在我的面前说出这种话来,才让人觉得你的神经其实也是相当粗的」
「呜哇!」
被近在咫尺的沉稳的声音优雅的责备了的宪兵队队长跳了起来。
即使是在意识里也是可怕的存在就近在眼前,长时间强制紧张的马尔切洛,在看到路西法多的脸后就放松了心情,将可怕的存在驱逐出了意识之外。
相反的路西法多向萨兰丁发出了真心的微笑,用明快的声音说道。
「辛苦你了,医生。谢谢你救了我的部下」
「这是我的工作。能帮到你的忙真是太好了。已经向她的家人,对手朮的经过和患者的状况,以及今后的治疗计划的概要之类的进行了说明」
「医生他可是特意等你回来的哦」
对于在言外之意中包含了因为你的关系我可是受到了可怕的对待这类话的马尔切洛,外科医生用令人着迷的眼睛从邻座斜视着他。
「因为有你在的关系,本来应该是无聊的事情,也让我确实的感到了时间过的很有意义。真是非常谢谢你,阿历沃尼大尉」
「欸,啊,没没没没有。需要被感谢的事情我什么都没做过,长官」
被瞳孔纵长的琥珀色的眼睛所注视的宪兵队队长,因为恐惧而僵住了。
萨兰丁轻轻扬了扬眉苦笑起来。
「哦呀哦呀。都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还紧张到这种程度会很伤人呢。对犬类来说,会追赶对自己感到害怕而逃跑的孩子似乎是本能的样子。我也只是想找点乐趣,多吓唬你一下而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