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看来硬度也是相当的高。但是,这种东西是怎么被刺进头部的?贝尔军曹没有理由会傻傻不动的任由对方动手。是改造过的便携式打铆机……不对,如果是单独打进去的,角度应该会有很大的不同」
「能在短时间内将格拉迪威斯伤到这种程度的,只有那个大变态了。若是这样,以他对我做过的作为参考……就会想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
为了更容易看懂而扩大显示在屏幕里的脑部映像,根据路西法多的操作等倍的变换着,然后将水平方向的视点变成了从正上方看下去的部分。
画面中表示出来的头部下方是面孔,上方是头的后侧。
路西法多将右手展开手指弯曲,与大脑重迭。
见到几乎完全重合的表示伤口的红色与手指的位置,宪兵队队长呆呆的喃喃道。
「……手指?」
「准确地说是指甲。流民街那家伙挖开我的颈部的时候,虽然也想过是不是对指甲做过特殊的加工处理,或是嵌入了与指甲相似的武器,但看来还是能够随意伸长的凶器」
「但是,那是指甲……!」
「指甲也是皮肤的一部分啊,为了防御而能将表皮自由的改变硬度的动物也有不少种,同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能做到一样,只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类也都能做到而已。要将头盖骨轻松穿透的话,改变分子密度——」
「授课就放在以后。也就是说那个不是人的教授,连用钻进去的长长的指甲,将军曹的大脑像新鲜奶油一样搅拌这种事也能做到?」
站在脸色铁青身体战栗的宪兵队队长身边,黑发的超级美形用着像是在解说食材的调理方法一样的轻松的口吻回应道。
「恐怕是的。他搅拌我的内脏的那次,也是把手伸进被手术用刀割开的腹部。那之后那家伙是技能升级了,还是说只有我是特别的……。虽说是非常讨厌的想象,大概是我是特别的吧。一边用带着手术手套的手抚摸着内脏一边失神地说着『你的里面很热很舒服哦,孩子』这种恶心的话。第一次见到有着相同台词的紫色天堂的时候,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吗,稍稍也学到了一点」
「呜啊。这个难道说,就是用内脏来拳X吗?」
「不就是吗?被什么从洞里进去这种事真的有遇到过不是说过了吗。还不是一次两次哦。不仅把手指上沾到的血在我的嘴里擦掉,还强迫进行深吻——」
这次是两颊泛着红潮,用手堵住双耳的宪兵队队长叫道。
「停下来——!污染耳朶。这种感觉恶心的话才不要听」
「抱歉抱歉。会让人吃不下晚饭吧」
对热爱美女和酒的马尔切洛来说,比起食欲减退,会变得以其它目光看着美貌的友人这种事才是大问题。
对于像深海一样深的变态先生的世界,绝不想说着你好来打招呼。跳着桑巴的日常生活万岁。
作为即使是受到一生也无法治愈的心灵之伤也并不是不可思议的犯罪的被害者,能痊愈到这种程度的路西法多就算在精神方面也是超人级别的。与大胆或是迟钝这种程度不同。能够直面并且越过不快的现实所必需的精神能量,换句话说也就是今后想要更好的继续生活下去的生命力。
若是肉体和特殊能力交融并拥有强韧的精神,也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超人。
不是被必要所逼迫着打开变异的开关,由于对遗传因子的操作的人为性的变异会包藏造成种族的危机这一假说,并不是无法预想的不是吗,一边看着路西法多一边这样想着。
「从你的分析来看,军曹没有引起变态的兴趣所以也没被在大脑里搅拌而得救吗。即使说是得救,若是没有你的超能力的快速救治和阿拉姆特医生的本领」
「啊啊。那时是最好的机会却没有割下我的头,好像是没有办法把脑细胞保持在新鲜的状态下运送回研究室的关系。我反而是因为这一执着而幸运了呢」
「不要把这个说成幸运。明明会被一直持续阻击」
「不是幸运吗。为了得到我的大脑,那家伙一定还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下次不会再大意了。该轮到我将那个混蛋撕成碎片」
发誓要将仇敌抹杀的男人,紧紧的握住拳头笑了。对竟然会有这种笑容的友人瞠目的,是适合着恶魔王之名的残忍的凄艳的微笑。
就像是阿鲁贾哈鲁教授偏离了研究的欲望对路西法多强烈的执着,路西法多也以黑暗的热情渴求着教授的生命。
这就是散发着浓厚的血的味道的淫糜的羁绊。
「……不要作出那种会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一级银河联邦指名通缉犯的笑容来啊」
宪兵队队长努力的要将视线从散发着恶魔的魅力的微笑上移开,无力的责备道。
并不了解友人的复杂心情,路西法多转向正在使用的多功能屏幕,为了确认手术的进展情况,调出了手术室的录像。
「嗯?手术好像完成了。比预定的要快呢」
「经过必要的处理之后如果脑部的肿块要是严重的话,就要等肿块消退在颅内消去,所以再次手术是必须的。所以这也并不算快吧?而且无论如何阿拉姆特医生的技术厉害速度很快。到这里来说明的医生,所说的手术预定时间也许是以一般医生为标准的呢」
「有认识的人吗,接受过阿拉姆特医生执刀的手术?」
「嗯?……啊啊。在成为副官前的林赛稍微有过吧」
在瞬间展现出被空虚所击中的奇妙的畏惧的表情的马尔切洛,立刻换上了不好意思和苦笑交织的笑容。
「克鲁多曼中尉做过脑手术吗。真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