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啊,原~来~如~此。要是这样我可以理解。怪不得怪不得。我明白医生的意思了。——这么说的话,飞行章只能没收了。今后就算是为了医生自身着想,也请不要再自己操纵。就算你是蓬莱人,如果是从高处和VTOL一起坠落的话也会死亡的。”
“因为四十年来都一次也没有操纵过,所以从必要性上来说是低到了极点。就算被取消飞行资格也没有任何妨碍。但是,我原本很期待和你约会的。”
正在集中注意力从萨兰丁军服左胸上摘下飞行章的路西法多没有回答。
因为没有反应未免太过无趣,萨兰丁悲哀地再说了一次。
“……约会。”
“啊,我忘记了。是我不好。对不起。——这个算是我的道歉。”
男人落落大方地承认失败并且表示道歉。他弯下修长的身体让两人的嘴唇重叠,然后马上离开。
如果是遭到主动索取就立刻逃开,但是这种好像身体语言的仅仅到接触程度的亲吻倒是半点也不迟疑。
明明是自己和他人都公认的没有色气,却格外擅长这种仿佛爱之交涉的花招,害得别人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心乱。
因为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个人动摇,所以萨兰丁决定好好逼一下他。
“回荡着眼镜和眼镜的碰撞声的道歉吗?太缺乏情调了吧。”
“既然如此,只要你摘下眼镜就好了吧。反正是在宇宙船里,你所讨厌的紫外线射不进房间的。”
“因为我没有带眼镜盒,如果摘下后忘在什么地方的话,回到巴米里欧星的时候就头疼了。你自己才应该摘下来吧。反正我看到你的素颜也不会变成化石。再说了,你假扮拉菲人的时候,明明可以若无其事地暴露出素颜的。”
“……如果那样还戴着护目镜反而比较奇怪吧?”
从路西法多的角度来说,这个谢罪还是需要若干勇气的。结果却被人斩钉截铁地宣布是没情调,他难免会想要辩解。不过在遭到成倍的反驳后,路西法多最后只能无力地嘀嘀咕咕,不情愿地摘下了护目镜。
在漆黑的瞳孔和虹彩的缝隙间燃烧的金环蚀——
萨兰丁半是恍惚地仰望着只有这个男人才拥有的日蚀眼。
笔直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而且,伸出的手所能碰到的光滑冰冷的黑发。
明明色彩和印象都截然不同,现在这张面孔却和自己记忆中的一个面孔重合到了一起。
经常低垂的冰蓝色双眸中没有会束缚他人的魔力,看起来像是笼罩着一层烟雾的细长银发,也没有随着移动而吸引他人视线的强烈光泽。
他的唇角总是浮现着充满慈爱的温柔微笑,那个飘荡着让人难以接近的神秘氛围的男人,就是拉菲人的代理代表。
虽然和苗条的同胞们相比他拥有超出规格的修长身材和男性化体格,但是不可思议的是他比任何人都更鲜明地体现了天使的末裔这个称呼。近乎神圣的轻灵美丽,超然地从高处俯视下方的绝对存在。虽然外表沉稳温柔,却可以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人的过失,并且进行断罪的无情的神之使者。——那是他最为讨厌的类型,甚至让他想要产生呕吐感。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可以抹消自身的特色,如此彻底地转化为他人。
目睹到银河联邦宇宙军中央本部情报部部长为了任务而亲自迎接的部下的实力后,萨兰丁同时品尝到畏惧和烦燥的滋味。
“假如你不惜抛弃一切也要选择拉菲人的话,我就把拉菲人全部杀光。因为我有得是时间。所以就算花上两三百年也要完成。”
“医生……我从刚才开始就想要吻你,结果被你用那么凌厉惊人的目光瞪住,忍不住就看得着迷,觉得好威猛好帅气啊。然后在我盘算着该接吻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你灭绝拉斐人的作战野心。你的脑子是怎么运转的?为什么会冒出这么突然其来的话题?话说回来,那个前提条件本身就不可能成立哦。”
“他们需要像你这样的拥有领袖性的强大领导人。我并不是特指假扮成他人时的你,而是指名为路西法多•奥斯卡休塔的人类的素质问题。”
“我的意志难道不是问题吗?我只是因为任务而假扮成代理代表,为什么我要为了拉菲人而抛弃现在的生活?再说了,我讨厌拉菲人。”
“但是,你不是为了不让尼克拉伦•马贝里克成为代理代表而庇护他的吗?”
“只是那时而已。因为从任务的性质来说我明显比他适合。而且实际上也是如此吧?”
我为什么要回答这样的问题?路西法多摆出了无法理解的口吻。
要怎么和这个迟钝男交流,才能把自己的烦燥和不安传达给他呢?
“你……你对着我说了初次见面!”
“当然要那么说了。因为好歹也是作为陌生人见面的。”
“所以说,那个时候你在什么地方?用他人的目光看着我,用他人的声音说话。”
——明明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因为无法贴切地传达自己的感情,萨兰丁变得更加不快。
黑发男子眨了两三下眼睛,盘着手臂低声嘀咕。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吵架吗?”
“啊?”
“光是罗列出一堆无法理解的主张,无法进入真正的吵架状态。”
“你说谁在进行情人吵架……!嗯?这个单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