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高挑又健壮的马里里亚多,他对拉斐人来说就是禁忌的王子,异端的吧?」
「才不是!你根本没见过生前的王子,才说得出这么无礼的话来!就算身为拉斐人的我看来,马里里亚多王子也是同时拥有着凛然和优雅双方面特质的美人!在孩子心里,他是真的值得崇敬的人。」
「那也就是说,虽然多数派的基准是分明的,但却不是绝对的,是不是?看看格拉蒂,以地球人女人的基准来说,她离美人的要求可是差挺远的,但是你觉得她很美丽的吧?」
一听到上司的话,男人们的视线都向自己集中了过来,女军曹通红了脸垂下了眼睛。
就连平时根本意识不到她的性别,只是忍耐着魔鬼军曹的操练的部下们,也为她那少女一样的羞涩而打动,不由得就对中队长的问题深深地点了点头。
「谁都不可能变成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只要普通处之就好了。马里里亚多在你们面前,也会说贬低自己的话吗?」
「不,他虽然是个对谁都很宽大温柔的人,可是他的态度却很毅然,一点也没有刻意媚人的态度……怎么说,有种被他给很巧妙地骗过去了的感觉。」
「对我来说,比起被人误认为是女人来,还是更会介意只会栽跟头出糗的超绝肉脚情报工作员吧?」
「就~跟~你~说,不是从一开始就说过不许再想那个了吗!」
「别做不可能的要求啊。那个初次相遇实在是太强烈了,多半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了呢。」
路西法多虽然真心地这么说着,但他绝对不是在捉弄尼科拉伦的。
那个时候,如果没有发生母亲营救马上就要遇难的尼科拉伦的奇遇的话,拉斐人情报工作员就会忠实地遵守上司的命令,一直追踪着母子俩的行动,只进行观察与记录的吧。
这样的话,路西法多就不会照顾烂醉如泥的他,他也不会把使用超能力打法律擦边球的战斗方法教给自己——甚至,有可能连他的存在都不会知道了。
有时候,仅仅一件事的发生有无,就可以大大地改变一个人。
尽管两个人初次的相遇,对尼科拉伦来说是不想去接触的超级羞耻的记忆,但是在路西法多的视点看来,那却是也许可以称之为初恋的、相当美丽的回忆。路西法多一直想把这一点传达给他。
虽然把纤细的拉斐人误以为美丽的女性是愚蠢了点,但是对年少的路西法多来说,却是有着充分的酌情余地的。
「对了,约定时间快到了吧?再不走要晚了哟。」
「要不是路西说你要特意来送我,我早就出发了。——当年还只到我的腰的小少爷,现在却在比我高一个头的地方俯视着我,岁月对人类来说真是一种残酷的魔法啊。」
「别把只限于你一个的残酷事实偷换成整体性的论调。」
「呜哇~更加更加残酷了~」
一边说着,尼科拉伦一边向黑发的大尉那边靠了过去。他伸出手来,摘下了路西法多的护目镜,另一只手绕上了对方的后头部。
路西法多表情变也不变地任他那么做了,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
「……!」
在护卫士兵们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中,马尔切洛平然地观察了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毫无违和感的接吻场面。
这个有着与外表不符的扭曲性格的拉斐人半是揶揄地作出的亲吻,是好像小鸟轻啄一样的轻轻接触,那更接近于家人间交换的亲密的接吻。
——我和他分男人之间的胜负的那个可要浓厚得多了……——不对,我在想什么啊?振作一点,可不能被那个只有脸孔好到浪费的笨蛋臭男人拖到异次元的世界里去!
因为自己找茬连挖了两回墓穴的宪兵队队长,焦躁地对自己这么说着。
「好,那我走了哦。」
施施然地挥着手道别后,拉斐人登上了喷涂着沙漠迷彩的装甲车后部。
作为护卫的贝尔军曹与她的分队向中队长敬了一个礼,也分头坐上了驾驶席和后部座席。
车体侧面上下开合的门关闭了起来,喷射出压缩空气后,车体悬浮了起来。这辆跟气垫车一样不限道路的浮游性战车,漂浮在空中转过了一百八十度,滑一样地飞了出去。
目送着一行人消失在视野外之后,马尔切洛对站在身边的高个男人说道:
「就算交情再怎么久,也不该在部下面前搞那些卿卿我我的吧?你是不在乎什么同性恋不同性恋的,可是他有那么一副美女一样的外表,别人误会起来就没完了。」
「是他玩恶作剧玩到那个程度的,那他就会负起责任来。尼可恐怕会适当地消除或者改变护卫们的记忆吧?」
听到这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回答,宪兵队队长以渗出疲劳之色的声音黯然地说:
「我说你们这些人就没有一点尊重别人的人权,或者遵守法律的意思吗?」
「这是我们为之努力的目标。不过会这么做,也是当着格拉蒂她们的面,有讨厌的预感却没法说出口的缘故。当然了,如果尼可能顺利地掩盖过去,让我的顾虑变成杞人忧天是最好的了。」
「……哪,你的这直觉不会相当准的吧?」
宪兵队队长的发言几乎已经带着确信的意味了。
两个人从本部大楼坐过来的车子没有移动,还停在他们下车时的位置上,路西法多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示意他坐到副驾驶席上去,自己上了驾驶席。
「——我说过了,直觉是很难跟着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