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做丈夫的人的角度来说,不但没有让第三者投降,反而自己受到了这种程度的重创。说起来也真是凄惨。不过我并不会同情他就是了。”
萨兰丁也没有改变口气,毫无前兆地就触及了核心。
虽然他并没有露出打趣或是厌恶的样子,但是面对这个绝对不能被称为相关者的对象,独眼女军官还是做出了冷淡的回应。
“我是有听说过奥斯卡休塔大尉和阿拉姆特医生相当亲近,不过没想到居然到了连这种私事都会挑明的程度。老实说真有些意外。我不认为他是会把这一类的话题当作勋章来对同性吹嘘的类型,他大概是认为告诉你这样的人也没有影响吧?”
“我想我由必要为了大尉的名誉而澄清以下,他什么也没有和我说。我只是从昨天在外科主任室和他喝茶时所交换的对话中推测出一部分内容。听到从平时的他口中不可能冒出的吊袜带这个单词的话,会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理所当然吧。强迫那个淡泊的男子发生关系,而又能让他认可的女性,而且还和供给科有关,通过这些已经足以确定对象。因为现在又以这样的形式和你见面。当然让人忍不住要说些什么——吧。”
以脱离常人的美貌而闻名的医生,在轻柔地说完最后那部分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本那个男人应该和痴情纠纷之类的东西最没有缘分,但是看起来她的女难之相还是太大了。
眼看着路西法多的友人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哭笑不得,多米尼克理所当然地有些冒火。
虽然从客观上来判断,确实是会被人这么说也理所当然的状况,而且也确实给很多人都添了麻烦。但是,被局外人的医生所非难绝对不是有趣的事情。
多米尼克从正面凝视着视线和自己位于同一高度的医生,嫣然微笑。
“既然你不中意已婚者的外遇的话,那么要我认真也可以哦。反正路西法多也不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我不认为没有机会把他弄到手。”
因为确切的实力而对自己充满自信的女性,即使面对着魔鬼医生也能毫不畏怯地畅所欲言。
——张狂……!
面对这个在自己眼中只相当于流鼻涕小鬼的女人的挑战,他恼火到了无法视而不见的程度。
虽然一部分是因为当时的势头,但是只是因为和路西法多发生了关系,居然就可以自以为是到这个程度?
他释放出平时一直压抑着的自身种族的气息。
“假如你有自信在十年之内都让他一直拜倒在自己裙下的话就请便。如果没有那个自信的话就趁早放弃。他年轻、美丽、强大,而且拥有不计其数的才能。一时的情欲,只会成为他非凡人生中的障碍。
释放出足以压倒地球人,甚至让他们感觉到恐怖的浓厚生气地存在,温柔地眯缝起琥珀色的双眸,发出了嘲笑。”
你有自信在十年之内都一直让对方成为俘虏吗?如果没有的话,无论是外遇还是真心,说到底也都是不值一提的一时性的情欲。
这是只有在一个不经心的举动或眼神中都寄宿着蛊惑性魅力的蓬莱人,才能提出来的问题。
多米尼克的独眼,从带着红色的茶色变成让人联想到鲜血的赤红。那证明号称天生就是战士的六芒人的遗传占据了上风。
她虽然是高傲而且充满魅力的女性,但同时也是强大而聪明的士兵。所以立即就压抑下了瞬间燃烧起来的反抗心。
她没有愚蠢到只为了自尊就看不清胜负结局的地步。
“……没想到这个基地还存在着可以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物啊。既然你都说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好吧。我不会再抱着随随便便的心情,对你重要的朋友出手。我以联邦军旗发誓。”
虽然她爽快地认输,苦笑着发下了誓言,但是在背后却残留了如果不是随随便便的心情就会出手的言外之意。
“足够了。——毕竟已经这么晚了,要不要给你拿休息用的毛毯来?”
“不用了。我原本就打算在听完丈夫的状况和今后的治疗计划后就走。明天——啊,不对,是今天早上还有重要的会议。”
“是吗?那么请你保重。”
“谢谢你,医生。”
在最后又恢复了患者家属和医生的关系后,两个人微笑着告别了。
卡加.尼萨里正在内科主任室的简易床上休息,却得枕头旁边放着的携带终端的叫声给吵了起来。
他闭着眼睛熟练地操作着终端,把内藏式的耳机拉出来,放进了耳朵里。
“是,我是尼萨里……怎么,是你啊。……在主人室。回去太麻烦了……不用,不用等,你想过来就过来好了。……别说了,我说过来就过来。……就这样。”
在用睡意朦胧的声音不容分说地发下了命令之后,他切掉对话,用缓慢到极点的动作按下了收线按钮,又闭上了眼睛。
可是用完了的携带终端还没仍回枕头旁边,他就噌的一声坐起了上半身来。要是真爬不起来,那就根本做不了总是有外来急症上门的医院的住院医生了。
正在盥洗室洗着脸,脚快的来客就已经按响了门铃。
用毛巾擦了把脸,过去打开门,只见外科主任带着一张苍白的脸孔站在门外。
虽然他原本就和地球人不一样,肌肤不会透出血色来。但是虽然没有血色全无的问题,看到那张脸孔彻底地失去了原有的珍珠光泽,也只能用苍白来形容了吧。
“抱歉在你休息的时候把你叫起来。”
“你还不是一直到现在还在工作,我毕竟还睡了一会儿,所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