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多半会考虑进行爆破,将它破坏到无可修复吧?假如想要消灭全部证据的话,不是把移民街整个炸平,就是会让城市整体崩溃陷入地下。”
路西法多若无其事地列举出的可能性的规模之巨大,让坐在桌子对面的两个男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喂!你不是说埋在地下的是改造成了移民船的宇宙船吗?那玩意有那么大吗?或者说那上面的船员和我们这种类人型的人类不同,是巨大的智慧型生命体吗?”
“请等一下,阿历沃尼大尉。我曾经听说过很久以前的地球人移民船因为装载着全员的冷冻睡眠装置,所以从体积上来说可以媲美空间卫星站。”
世代相传的宇宙商人一族的历史,也是地球人的宇宙移民史的写照。
“那么没有效率?”
“假如要通过没有搭载空间跳跃引擎的宇宙船移民的话,只能使用冷冻睡眠装置。”
“那种原始性的恒星间移动时代的故事,就请另找机会再说吧——。在行星的重力下,那么五大三粗的东西不可能进行着陆吧?从常识性来考虑的话,也应该是在宇宙空间建造移民船,通过穿梭机进行着陆吧?如果被行星的重力所左右到而坠落的话,应该会由于和大气的摩擦热度而破损到一塌糊涂才对。”
“你又把话题扯偏了。马尔切。我们不是在讨论是否应该让夏古的亲族从移民街避难吗?”
“我就是对那种东西在意得不行啊!”
拥有对于谜团一定要追究到底的猎犬个性的男子,因为感兴趣的对象的范围太过广阔,所以并不适合去做在决定主题后进行研究的学者。
因为路西法多的好奇心也很强,所以他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情。
“因为不可能找得到它漂流到巴米利欧行星时的记录,所以我所说的这些都是以假设为前提。假如考虑到物质传送装置的备用品是位于艾伯尼大陆的话,那么只能认为他们是利用先行投下的物质传送装置,试图进行宇宙船着陆。”
“不得了。那时能够传送那种庞然大物的机器吗?”
“传送的基准也许不是大小,而是重量。因为宇宙船虽然外侧巨大,但是内在却是几乎接近空荡荡的状态。”
“为什么?”
“那些我明天会说的。”
挥挥一只手试图结束话题的黑发大尉,这次遭到了老板的追问。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分别存在于不同的大陆啊?至少也请你先告诉我这个。虽然回头多半有机会听阿历沃尼大尉说起详情,但是只有这一点我一定要现在知道。否则我会因为太在意连工作都没有心情着手了。”
“不要卖关子啦!快点说啊!”
“你们自己去想啦。毕竟我也不知道真相。”
“我的意思就是要知道你的假设啊。我们可没有从你那里得到全部的情报。”
可不是,原本相对客气的老板也因为无法抑制好奇心而随声附和。
面对眼睛闪闪发亮等待说明的两个人,放弃了抵抗的路西法多伸手拿起了用来润喉的酒杯。
◇◇◇◇◇◇◇◇◇
莱拉·奇姆在和上司以及他的友人们,还有中途横插进来的宪兵队队长共用过晚餐后,暂时返回了位于独身士官用宿舍的自己房间。
从今天开始就进入深夜执勤期的莱拉换上了都市迷彩战斗服,从宿舍前面乘坐上线性车前往宇宙港。
因为不光是没有穿梭机的发射,而且完全遭到了封锁,所以深夜的宇宙港完全没有什么人。但是因为即使如此也不能排除有可疑者侵入的可能性,所以士兵们会轮班对无人的宇宙港进行警备巡逻。因为这是巴米利欧行星唯一一个和宇宙的交接点。
生活在行星上的人们,有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行星,所以他们无法理解想要在名为宇宙船的封闭空间中生活的人们的心情。
他们觉得在那种有什么万一就会窒息死亡的危险场所,为什么还可以安心生活呢?
而在长期进行战舰上执勤的士兵们中间,有人一旦在地面执勤的时间比较长,就会受到精神上的打击。
对于他们来说,行星就是重力的牢房。身在能够看到地平线的行星上反而更有封闭感。比起物理性的空间宽广来,精神上的解放感更加重要。
——也就是没有自由的感觉。
在士官学校就学期间,路西法多曾经如此形容过在行星的生活。
都已经那么任性妄为了,还有哪里没有自由啊?当时的莱拉只觉得从心底感到啼笑皆非,但是到了现在,莱拉多少可以理解那时侯他所表现出的烦躁和饥渴感。
虽然需要名为宇宙船的翅膀,但是那种无关上下左右前后,可以向任何地方前进的解放感确实很巨大。
如果待在行星上的话,就变成了平行移动的重复。而且存在着被重力所束缚的感觉。
虽然在人工重力下的战舰内的移动应该也一样,但是那种感觉上的差异已经不是道理可以说清的。
但是,与此同时,莱拉也喜欢眺望太阳的光线和天空颜色的变化,通过肌肤感觉吹过地表的清风。在凉飕飕的,自然而然会让人挺直脊背的夜晚空气中劳动也是一种很愉快的味道。
在星空以及月色下,沉浸在白天的喧杂好像遥远的幻影一样的寂静中,行驶在无人的宇宙港中,就好像是已经步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候携带终端的呼叫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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