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你才能了解到倒在地上无法站起来的人的痛楚,才能及时伸出拯救之手不是吗?”
“……哦,你说得没错。我居然变得如此傲慢,居然在内心鄙视受到污染的存在。多么可耻啊。我一定要把你的话铭记在心中,以坦荡的心灵致力于拯救大家的迷惑。”
——啊,我自己都觉得很肉麻,身上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路西法多还是对擦拭掉泪水露出微笑的师父展现了一个暖昧的笑容。
将玫瑰花盆再次交给对方,试图前往供给科总部的路西法多,听到了从自身的伤痛中振作起来的圣职者的激励:
“神的心灵永远位于和那恶战斗的你的一边。为了你能够平安完成使命,我一定会从心底为你祈祷。”
——那个,我都说了,拜托你不要说这种只会减低我对战意志的台词好不好?
一面听着背后的如果是出自他人之口就只能认为是故意气人的诅咒的祈祷语言,路西法多一面笔直地走向了走廊的另一方。
供给部总部位于L字型大厦的纵向建筑的最深处,占据了那里一层到四层。
晚秋午后的淡淡阳光顺着窗子射了进来,前庭的树木几乎都己经叶片落尽,看起来就充满了寒意
在林木前是一条石子路,设置在这条道路和大厦之间的花坛沿着建筑物形成了环状。
花坛的景色现在也相当寂寞。除了一部分还有着色彩斑斓、乍看起来好像花朵一样的植物外,剩下的空间也都不过是剩下小小的名签而己。
不过从名签的数目来看,众多的鲜花想必一到季节就能填充满整个花坛吧。长期在战舰就职的路西法多,因为这份会让人感到季节转移的寂寞光景而产生了几分不可思议的感觉。原本应该是用于让人放松和欣赏的树木花坛,现在却以称不上是美丽的状态放置在那里。
和要为星际旅行的客人提供舒适空间的客船不同,战舰上的每一个空间都必须被利用到极至,绝对不容许出现“没用“的存在。能够进入战舰的东西必然和乘坐人员一样,担任起某种任务。而且有义务实现这种任务。
除此以外,功效也受到很大的重视。如果要进行维持管理,却不具备足以弥补这份付出的效呆的话,那么也会受到排除。
在环境治疗室中,可以利用立体影像再现森林、海边以及深海等景色。而且还可以用空调设备调节出独特的味道、温度以及气温,让室内尽可能接近自然环境。
一面侧耳倾听着小鸟的呜叫以及潮沙的声音,一面眼看着夜色逐渐变浓——就算是身处假想环境,也可以让人类的五感产生这就是现实的错觉,发散压力和放松的效呆可以说是充分己极。
赤裸裸的树木,随风飘扬的落叶,直接露出土地的花坛。之所以容许这些存在,是因为卡马因基地在空间上具备相当的余力。
而且,到了时期的话,树木就会枝臀叶茂,结出呆实,球根以及种子也会生芽开花。
也就是说空间上具备余力,也同时意味着时间上具备余力。如果是三次元的空间加上四次元的时间慨念的话,空间效率的价值自然会变化。
——啊,总觉得好像可以用高等公式来证明这个慨念呢。
目睹到初秋的寂寞庭院而停下脚步的理科男人,很难得地微微产生了一点感伤。
对于文科的人来说,路西法多的思考流程永远都是个谜团吧。
突然,也因为感觉到集中到背上的众多视线而回过头去。
复数的女性士兵们扒在靠近走廊一侧的房间窗户上,贪婪地凝视着他的身影。
那份让人联想到发现猎物的猛兽一样的强烈目光,让路西法多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
护目镜后面的视线转向了房门一侧,结呆发现那里悬挂着总务科第一分室的牌子。
在经过拥有众多紫色天堂编辑部的中心成员的总务部的旁边的时候,却为了不去考虑在目的地等待自己的东西,而分心到风景上面。这明显是一个失败。只希望被她们目击到自己前往供给科后,不要刺激到这帮家伙的那些要命的妄想。
路西法多立刻调转身体返回了走廊,因为出于野兽的本能他知道如果奔跑逃走的话对方会想要追上来,所以他好歹装出了冷静态度,只是暗中加大了步伐。看到他返回走廊后有些吃惊的服务台的师父,打开窗子探出脑袋。
“怎么了?”
“那些总务科的女性们对我盯着不放。因为不想让她们产生什么多余的揣测,所以我决定从大厦外面绕过去。从供给科的仓库进入话也可以到达总部吧。”
“当然。非常抱歉,我没有起好向导的作用。在前往体育会系魔女的巢穴的中途,还存在着文化系魔女的分部,这一点我应该事先提醒你才对。”
一面维持着对于那些不惜离开工作场所跑到走廊上来窥探这边的女性士兵们的警戒,路西法多一面因为对方的话而点点头
“原来如此,就是靠臂力剥光男人,和靠想象力剥光男人的区别啊。”
“请你不要使用这么下流的形容。”
因为路西法多露骨的语言而微微面染红晕的圣职者,轻轻瞪了一眼。
比起那个为了讨对方欢心而故意装出小动物模样的伪天使帕多里克·拉塞尔来,这位年长的师父反而更容易让人产生纯情可爱的感觉。
此时总务科的家伙们终于抵挡不住诱惑,连个招呼也没打地就开始把各种各样的小型照相机对准了路西法多。
路西法多当然没有义务供这些家伙们欣赏。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