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作用的理性陷入了沉睡,所以完全依靠着本能挥洒恶魔般的魅力。只能这么认为。
就算散发出杀气的双眼的金色已经消失,他也依旧还是无比危险的存在。在线性车的车内密室中,和重复着没有自觉的受伤的野兽单独相处。卡加完全没有自信在返回医院之前还能保持心灵的纯洁。
现在连接着男人右手的输液管,就相当于限制这个男人行动的锁链。在紧急出诊用的箱子中应该还放着镇静剂。有什么万一的话,还可以找个适当的借口为他注射那个。或者就算他会晕倒也无所谓,是不是应该叫他不要说话了呢?
话说回来,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没有关于急救患者的运送和住院患者的病情恶化的联络呢?
只是因为自己是内科医生就不小心陷入了这种危急万分的险境。卡加在半是恐慌的状态下思考该如何脱离这个状况。
路西法多方向的窗玻璃从外面被敲响了。
有一头故意整理成凌乱状态的栗色长发和一脸胡子渣的宪兵队军官,手拿着杯子站在那里。看来他是按照医生的命令,老老实实地弄来了水。
把水杯递给单纯摇下了车窗的路西法多,阿历沃尼口气粗鲁地说道:“那个……抱歉啦。就算再怎么说伤口痊愈了,在超近距离遭到枪击的冲击还是很痛苦吧?虽然说是因为没有实际感觉的关系,不过还是我我欠缺了思量。对不起。”
“你的工作就是不管对什么都要适当地怀疑调查。所以没有办法啦。只不过,关于谁在上面的问题等我们精神的时候再做吧。”
大概是在运送水的过程中,冷静下来考虑之后才发现自己存在着很多不对吧。阿历沃尼大尉干脆地道歉。而路西法多笑着接受了他的道歉。
虽然是一幕双方都很男人味,很清爽的光景,但是卡加却从背后一拳打上了路西法多形状优美的后脑勺。
“好疼……你这是突然干什么啊。水都泼到膝盖上了。”
“不要在我面前说那种下流话!”
“什么下流……公的生物在自己的地盘之内相遇的话,互相较量一下哪一边比较强大,是动物界的不成文规定吧?哪里下流了。”
因为是从进入超绝男性杀手模式的路西法多口中冒出的语言,所以听到上面下面这样的单词,卡加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同性恋性爱中在上还是在下的意思。
因为不想承认是自己会错意,所以卡加强辩道:“公的母的之类的说法就是下流了吧?你们是人类吧?——给造血剂。喝吧。”
“我两手都占住了啊。医生。”
卡加把准备好的经口造血剂药片从口袋中倒在手心上,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夹了起来。在医生说张嘴之前,男人已经弯下身体,含住卡加的手指,用舌头灵活地把药片卷进了嘴巴。
“哇啊啊啊!”
“……你不要突然叫那么大声啊。你把我吓到把药片都直接咽下去了啊。虽然说为了保持清醒,这种刺激性的声音倒是很不错。”路西法多一面抱怨,一面为了让吞下的药片不至于贴在食道的某个地方而中途停止,在那之后又用杯子里的水把药片完全冲进了胃里。
“是你首先突然含住了别人的手指吧?至少等到我放进你的嘴巴。就连狗让它等等的话都能忍耐一下的说。”
“尼萨里医生,我先告辞了。”宪兵队的大尉判断出已经没有自己的事情后,和正在向身边的男人唠叨的医生打了个招呼。
要和危险的动物一起被留下的恐惧再次复苏。不过卡加的脑子里面冒出了一个好主意。“阿历沃尼大尉!既然你没有急事的话,就请坐到驾驶席上,帮我把这辆车开到独身士官用宿舍。我要继续治疗。”
“是,长官。”因为对方掌握着自己不想被人散布出去的把柄,所以男人相当顺从。
男人取下一直放在车顶的路西法多的上衣丢在助手席上,坐在驾驶席上输入了要去的地方的资料,发动了车子。
“哪,马尔切。你还是独身吗?和我住在同样的宿舍吗?”
“不要那样称呼别人啦。宪兵队是住在其它的宿舍。说起来的话我属于准夜勤,现在还是工作时间。等把你们送回去之后,还要回来再工作一阵子,然后和夜勤的人员进行交接。”
因为这两个人的协助,而看起来有希望平安返回宿舍的男人,晃了晃手里还有一半内容的水杯说道:“呐,本。这个怎么办?从窗口丢出去可以吗?”
“给我一下。我的喉咙也渴了。”暂时安心下来的卡加,接过还剩下半杯水的杯子凑在了口边。
“直接含住就不行,间接接触就无所谓吗?医生的卫生观念还真是奇怪呢。”
他本人似乎还对于卡加刚才的斥责无法接受。
司机不由自主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和卡加被水呛进了气管而剧烈咳嗽起来,几乎是发生在同一时间。听着由于对方多余的一句话而狠狠呛到的医生的激烈咳嗽,马尔切洛·阿历沃尼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虽然明知道对方说的时候没有任何深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似乎就是很不得了的内容。不过如果要说是听的人有邪念的话,那也无话可说。
——我好象招惹上了危险的男人。
路西法多周围的任何人至少都思索过一次的问题,早早地就进入了他的脑海。
◇◇◇
在双手佩戴着PC环的时候,路西法多不会梦到带有故事性的梦境。因为强烈的波动会干涉脑部活动。所以就算做梦也只是片段一样的东西。本人的记忆中甚至没有做过梦的痕迹。
但是,当由于身体的异常而连续几天摘下PC环后,在他本人的记忆中也最为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