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活着哦。你明白吗?”
“啊……”发出了干涩声音的尼科拉伦的全身,都剧烈颤抖到了让对方都能感觉到的程度。
“我明明就站在你的眼前,不要用那种好象在看着幽灵一样的迷惘的眼神看着我啊。”
“……我还以为会和失去科鲁奈拉时一样……这次也会眼看着你在我的面前死去……”
“啊,这样啊。”
“好可怕。好可怕。路西法多!就好象脚底的土地塌陷,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样……”就好象做了恶梦的小孩子紧紧抓住父母不放一样,尼科拉伦的双手深深地陷入了友人军服的后背。
大大的手掌扶着那个被自己抱住而依靠在右边肩头的金发头颅,一面默默地听着对方拼命的诉说,一面不止一次地深深点头。
不久之后,颤抖逐渐减小,脱离了震惊状态而逐渐恢复平静的拉斐人,继续把脸孔埋在对方肩头嘀咕。”……对不起。让你看到了丢脸的地方。就是因为我们这么软弱,你才讨厌拉斐人吧?”
“我不是说过吗?其它的拉斐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对于你我绝对是喜欢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存在会成为弱点的心理创伤。对于压力的耐力和许可量也理所当然地因人而异。你的纤细作为长处已经充分地派过了作用,所以如果以此为理由而沮丧的话,未免对自己不太公平。”
“可是我必须更加强大才可以。如果一味放任自己的软弱的话,就不管过多久都不会成长。”
“不输给自己的软弱和超越了界限的持续勉强自己难道是一样的吗?你完全没有理解父亲以马里里亚多王子作为例子而想要阐明的意思呢。不管他人怎么说,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讨厌就是讨厌。只要用自己可以做到的地方去弥补就足够了啊。也许有人可以做得到你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相对的,你做得到的事情他未必就做得到。不管在多么原始的社会,也一样存在着分工。没有人可以成为没有弱点的万能超人。!”
听到从头顶传来的低沉声音,年长的男士带着讽刺的口气反驳:“胸口上佩戴着如此数量的勋章的你有资格这么说吗?你可是了不起的宇宙军英雄吧?”
“我的副官曾经把我在历次转职地点的反省书伴随着华丽的BGM(注:背景音乐)发表出来,在我说这种重复着提升和降职的过山车式人生真是惊险有趣的时候立刻对我报以老拳,有的时候还宣称如果我不在入睡前忏悔本日的恶行,就要对我说教到天亮。你说这样的我是什么?”
他列举出的丢脸光景一个个地鲜明地浮现在了尼科拉伦的眼前,因为他丰富的表情和口气,尼科拉伦没能继续维持住自己的反抗心。
这次他因为笑意而颤抖着身体,直率地道歉。“对,对不起。你特意来安慰我,我却这个样子,是我不好。”
“你自己勉强自己所欠下的帐,你会用自己的人生做出偿还的。如果今后你还打算为了同族一时性的称赞或者是感谢而让自己陷入不幸的话,我会超级讨厌拉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