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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那种让人迷惑的感觉就是……
明明知道被爱,还若无其事践踏对方心意的傲慢。
暂且别管是有多少真心在里面,通常对方明确地表示意思的时候,他一向都会表现出露骨的不知所措,然后适当地含糊过去。而如果对方不进行告白的话,就算多么认真地展开追求,也会被他全部当作是开玩笑,完全注意不到。总之这个男人就是如此迟钝到可怕的家伙。
尽管如此,他刚才却采取了不符合他本性的傲慢态度,不惜严重伤害红的心灵也要把他推开。而且从甚至准备了主治医生卡加这个负责安慰的角色来看,应该是事先进行过周密的计算的。
虽然明白了别扭感的来源,但是这次他又开始搞不清楚,路西法多为什么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也不想把红留在身边了。
如果让既是局外人又拥有特异外表的红加入到机密计划中会过于引人注目吗?——要是如此的话,直接这么清楚表达不就好了吗?
因为其它事情而来到走廊的内科护士们,注意到素颜的大尉后开始骚动。
因为这些声音而恢复清醒的外科医生,抬头仰望着黑发大尉。不出所料,虽然已经是家常便饭,他还是因为不喜欢由于自己容貌造成的骚动而轻轻皱起了眉头。
「你把护目镜换成结实一点的材料怎么样?如果因为那种程度就会碎掉的话,恐怕就要随身携带着不止一付才比较保险了吧。」
「如果不是某种程度就会坏掉的眼镜反而比较糟糕吧?毕竟眼镜没事脸孔却伤到的话才真是闹笑话了呢。」
「啊,确实。如果受到冲击的时候眼镜不坏掉的话,那些力量就会全部集中到脸孔的骨骼上面了。」
本身也为了保护眼睛不受紫外线伤害而戴着没有度数的眼镜的萨兰丁,马上就理解了大尉的主张。
因为不注意而在戴着眼镜的情况下撞到什么东西,让鼻梁疼痛的经验虽然并不多见,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
如果是完全遮盖视野的护目镜的话,在佩戴的时候,会在把握肉体和障碍物之间距离的感觉上造成误差。
在喜爱八卦这一点上丝毫不逊色于外科的花痴的内科护士们,无视大尉本人就在眼前,随时都能听到,已经开始讨论是否有人带着能够偷拍的相机了。
如果是小到能够握进手掌中,可以用拇指和食指夹着使用的尺寸的相机的话,应该很容易就可以在行走的途中进行偷拍。
但是,对于不但要在治疗中准备各种小对象,而且为了保持清洁又要频繁更换白衣的医疗人员来说,和工作无关的东西很快就会变得碍事。
于是不久之后,这些相机就被丢进了用品柜的抽屉中,成为了被遗忘的存在,让外科护士们事后为了错过相当的抢拍机会而在无比后悔。而这方面的事情,虽然也会因为科室而异,但是大致上都是相同的。
虽然有不少关于引进附带摄影功能的携带终端的呼吁,但是院长出于对患者隐私的保护而始终不肯点头。毕竟因为这种事情被起诉可不是好受的。
幸好红的病房比起位于住院病房区中央的护士们的休息室来更接近研究室,所以路西法多才逃过了素颜被偷拍的命运。
大尉按下电梯的楼层,对外科主任抱以了同情的声音。
「每天都这个样子还真是辛苦呢。」
「那倒也不是。如果每天都在同一个工作场所工作的话,因为彼此看惯了,所以似乎不会爆发什么摄影的意愿。会让她们吵嚷着寻找相机的,也就只有在进行避难训练或者是欢送欢迎会之类的非日常活动的时候。因为那时会有其它科的英俊医师或是不用担心会被起诉的探病人员出现。」
「哦。不过,你和本的双人照,应该没有少被人偷拍吧?」
「因为人事变动而从其它科室调来的护士们,在习惯我们之前是经常会拍照。等把照片给她们之前科室的护士们都看过一圈后,也就渐渐会习以为常,不再拍摄了。」
因为利用者不多,所以研究室区域的电梯只有一架,如果时机赶得不巧,就会迟迟都坐不上。
「这好像比随便禁止要好啊。不过没想到像医生这样的美形也会被人习以为常啊。啊,我觉得应该是那种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没心情欣赏艺术品的感觉吧?」
「为什么这些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总觉得存在着无法释然的东西呢?不过红并不是普通的住院患者,而是不管多么巧妙的偷拍也可以察觉的精神感应者,所以我想卡加应该会很严厉地禁止她们的。」
「不仅如此,他还是都市警察的刑警,这就更加危险了啊。他要是精神不起来的话,我一定会被温赛特大叔打个半死的。」
「……虽然已经打了很久交道,不过那么生气的卡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知道是被你设计了的话,他一定会更生气的。」
「那个也算是主治医生的工作之一,所以只能请他原谅了啊。」
进入到达的电梯中,为了跟在他后面进入的医生而阻止了电梯门关闭的路西法多,没有否定萨兰丁以推测为基础的语言。
「我是奥斯卡休塔。给你添麻烦了。因为时机不太凑巧所以没起到预定的作用。如同之前联络过的那样,我还不能回——……既然说到这个程度的话只能许可了……我明白。不用从第一天起就勉强自己。不过缺了你真的很头疼……辛苦了。那么明天见。」
在向外科所在的楼层移动的时候,路西法多和刚才的通话对象进行了联络。
从对话的内容来判断,应该是部下中的真人.密斯卡西拉或者是帕多里克.拉塞尔吧?而且既然是能够指定时间,进行伪装呼叫的人物,那么多半就是喜欢缠着路西法多的密斯卡西拉少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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