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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突然沉默下来?你生气了吗?」
笑着温柔询问的女性,展现出了游刃有余的一面,似乎要表示就算是路西法多这样的毛头小伙子再怎么生气,对她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挑起单边眉毛,坏心眼地进行打趣的那个表情,只有身经百战的成熟女性才做得出来。
一面心想着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的优雅性感啊,路西法多一面回答。
「我刚刚下定决心,如果平安从这里生还的话,不管他是不是上级军官,都要作为被害者代表好好揍你老公一顿。」
「揍一顿?把他揍出满头包的那种揍吗?」
「是,长官。」
听到男人好像在说不管你有什么意见我也不会改变决心的斩钉截铁的口吻,女人好像哭笑不得一样瞪大了眼睛,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母亲一样带着充满慈爱的微笑瞇缝起了眼晴。
「你还真有种嘛。不愧是这个年纪胸口就佩戴上了三个一等大勋章的野马啊。」
「……不过那之后我毫无疑问也会被副官揍出满头包。」
听到路西法多轻声的补充,多米尼克笑着拍了下手。
「我知道哦。你的副官是那个黑头发的可爱小姐吧?我在食堂不止一次看到过你们在一起。」
在多米尼克.班卡看来,莱拉.奇姆也就不过是可爱的小猫咪吧?
「不过就算如此,量身这一关还是省不掉哦。小朋友。如果放跑了你这样空前绝后的美形,我的部下们一定会造反的。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最重要。所以你不要怪我哦。」
「那个,我好歹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权利。如果对友军的女性士兵动用武力的话会被宪兵队逮捕,但是我这边也关系到贞操的问题,所以理所当然会抵抗。如果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让对方吃到苦头,我也会被起诉吗?」
「怎么可能。如果起诉的话,我们都做了些什么不也就不能不说了吗?到时候被逮捕的反而会是我们。不能造成骨折之类会劳烦到医生的伤势——这个就算是默认的准则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如果不是可以若无其事对女性拳打脚踢施加暴行的虐待狂的话,在这种一对多数的攻防战中,还是男性处于压倒性的不利位置。
「不过相对的我可以保证。这种难看愚蠢的闹剧也就到此为止。因为我也对自己做出的迁怒的丑陋有些厌烦了。这正好是个契机。」
「反正都是需要契机的话,不要在我之后再停止,在我之前就停止不好吗?当机立断。从我的角度来说非常建议你这么做哦。」
「小笨蛋。就是要用最棒最高级的猎物来划上句号才符合我们的美学啊。」
虽然路西法多进行了最后的挣扎,想要试图从饿狼群中寻找出一条逃生之路,但是班卡夫人却面带笑容地粉碎了年轻士官的最后一点希望。
她从桌子上拿起卷尺,一面缓缓地拉开一面说道:
「我有预感,你能让我充分享受,但同时也是至今为止最难对付的猎物。——好吧,脱衣服!」
——哇,不要!明明只是量身而已,为什么会如此的恐怖啊?
明明和被血腥蕾斯以及她的手下们追杀时的境况完全不同,但是此时的危机感却足以匹敌那时。
因为眼罩会让人联想到巨大的罪恶组织的女干部,给人非常阴暗的印象的关系吗?
而且他从初次见到时就非常在意,那道从眼罩下方延伸到面颊上的色泽奇妙的伤疤。
其实只要做手术的话要恢复成原状应该很简单,但是拥有超出一般水准的美貌的女性却对脸孔上的伤疤放任不管。路西法多只能认为在那背后存在着相当深刻的原因。因此他也选择不去询问其中的理由,而且尽量让视线避开那个部分。
自己在什么地方,曾经见到过和那个颜色完全相同的伤疤。
想不起来。或者应该说,那是属于他主动选择遗忘的领域中的记忆。
没想到如此淡泊的我,居然会有一天看到卷尺就联想到紧缚游戏。
但是既然现实中存在性骚扰被害者,那么会怀疑卷尺迟早变身为绳索,也就不能说是他自我意识过剩的被害妄想了。
就算想要打点起精神为了不露出破绽而护住背后,但是量身的话,要绕到背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反而格外紧张疲劳。
最初的阶段他们首先就是否要脱下衬衫展开了攻防,因为军服上衣是要穿在衬衫外面,所以路西法多坚持就以这种状态量身也没关系,并且取得了小小的胜利。
那时候,他和多米尼克.班卡之间展开的对话如下。
「能用一件衬衫就守住的贞操,未免太便宜了吧。」
「情绪上的破绽就是从服装的凌乱开始的。如果认为是小事一桩,就持续置之不理的话,迟早要面对更大的陷阱。到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穿着这个也另有一番诱人的味道啊。」
「前面危险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除此以外,多米尼克还会在测量背宽的时候用手指摸索着他脊背的线条。
「你是那种衬衫底下还要穿内衣的人啊。不觉得很土吗?」
「就我所知,没有哪个男性士兵底下不穿内衣的。卫生问题,保温功能,皮肤的保护,内衣所能起到的作用非常大。如果为了耍帅就无视这些的话,在紧急时刻就有可能对工作造成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