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竖在嘴巴前面,了解到塔伊斯德瓦鲁多的前妻苦笑着转移开了视线。好象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继续着和同桌人的交谈。
所谓的军人的习惯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不管醉成什么样子,精神多么朦胧,只要还有意识的话,依旧会存在让身体立刻产生反应的曲子。
银河联邦赞歌《英空的光辉永远长存》,不光是在银河联邦内举行的所有的活动中都会使用,而且在早晨和傍晚的固定时刻,必然会在银河联邦军的部队内播放。
除了战斗中和进入警戒状态等特殊时间,只要在播放这个曲子的期间,所有的工作都要中止,全体军人都要面向联邦军旗的方向敬礼。
很难说瓦鲁多.休密特是不是计算到了这个效果,才特意选择在庆祝会结束的时候在店内播放这个曲子。
但是,当这个只要身为军人就无法无视的曲子刚刚播出后,意识浑浊的醉汉们就纷纷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一起向着基地练兵场的军旗飘扬的旗杆方向敬礼。
就好象磁石必然会指向北方一样,军人们不管距离多么遥远,也会朝着军旗的正确方向敬礼。
一度站起来的醉汉们,和伴随着曲子的结束而离开店子的同伴们一起,依靠着归巢本能三三两两地走向出口。
就算所属连队不同,也必定会有人返回同样的宿舍,这其中多少还残留着一些清醒的家伙,自然而然就成了醉汉群体的向导。
如果有人借着酒疯而没有止境地折腾,周围的人就会把他揍到昏倒后再带走。
不愧是每天都遵照规律生活的军人,一旦决定了顺序,事情的进展就会顺利到了惊人的程度。
留到最后指挥店内的收拾,和为了不出现被冻死的家伙,而把在店内彻底醉倒的家伙以及中途就昏睡在了路上的家伙们运送回基地,也是干事的工作。
“真亏得小瓦居然能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由于在最里面的桌子而留到了最后的路西法多,站在玄关门口,佩服地眺望着瓦鲁多讲士兵们接二连三地送进车子的两道模样。
由于从存衣闲取出外套的人的存在,原本就不宽敞的大厅异常混乱。
“男人杀手。”
“唔……”
黑发男子低低地呻吟,因为近距离遭受到的不公平的非难而捂住了左边胸口。
“按说已经是被莱拉说惯了的单词,可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话还是很打击人啊。”
“当初不管我怎么努力,那个白痴笨蛋也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虚张声势。结果倒好,今天居然在这种昏暗的酒店角落和别人心意相同。男人这种东西太差劲了!同性恋!全都是同性恋!!”
“拜托你不要连呼这种危险的单词好不好?在心爱的女性面前,想要维持面子也是人之常情吧?有什么不好的呢?”
肩头搭着外套的红发美女,好象面对仇敌一样狠狠瞪着拼命摆出低姿态的路西法多。
而此时他的副官也从反方向开始了攻击。
“明明给女性添了那么多麻烦,居然还什么也不交待只等着别人来温柔来安慰他,这种态度也未免太得寸进尺了吧?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撒娇!”
“对于您的怒火我深表抱歉。”
“明明是自己不说真心话,却口口声声‘你还是无法理解我’,把罪恶感强加给别人。真的是卑鄙到了极点啊。如果不是同性就无法理解的话,那就永远在酒店的角落去同性恋好了。”
“那个……同性恋者个单词可以当作动词来活用吗?”
虽然路西法多觉得自己是因为梅莉莎回忆起了离婚时的郁闷才被当作出气筒,但是毕竟不好说这种话你直接去对瓦鲁多说啊。
“虽然男人之间愿意彼此舔伤口是他们的自由,可是你们就不懂得多关心一点被卷进来的女性吗?”
“不好意思,男人这种生物其实很脆弱的,所以一旦受到打击实在腾不出心思去关心别人。”
对于同情梅莉莎的莱拉所发出的逼问,路西法多也代替朋友进行谢罪。
从两侧好象立体声一样地责备他的女性们同时发出了叹息。
“好过分,路西法。这个样子岂不是好象我们在耍酒风一样吗?”
“打圆场的本事那么高超,实在很招人恨的说。”
红发的女性军官抓住男人的一只手重叠在自己的手上,仰望着那个戴着护目镜的美貌脸孔。
“有你来关心也可以啦。”
“啊?这个……好象有点,不,是相当糟糕的感觉的说……”
“你对梅莉莎大尉有什么不满吗?”
“那怎么会!我只是从我这方面的立场来说……”
“也就是说因为我是瓦鲁多的前妻所以不行吗?”
“还是很尴尬吧?小瓦明显对你余情未了的说……疼!”
从两侧分别给了男人的小腹铁轴攻击的女性们,愤然离开了当场。
“你是说反正女人都是男性的所有物吧?差劲透顶,路西法!”
“真是受不了。不要再管那种精神同性恋啦,我们回去吧,莱拉。”
留下了轻轻弯曲上半身忍耐着同克的男人,两位女性快步地走出了玄关大厅。
照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