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后面的全部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要这样做,你和奇姆中尉也真是不幸啊。”

  “呜……虽然这麽说起来也是……可是同样是被杀的话,杀死我的人是莱拉还比较好。反过来说,莱拉如果是被我杀了也会认同的……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啊,虽然也有正相反地解释啦——本那家伙到底干吗去了?好慢啊,这个驯兔子的!我都已经要疯了!”

  路西法多的感觉越来越凶暴,是无法忍耐疼痛而在找人撒气了吧。

  萨兰丁沉默了。

  他在嫉妒。

  他为这突然涌上的没有道理的感情之强烈感到不寒而栗。

  他为面对匕首的时候,自己还犹豫过要不要用指甲切莱拉而後悔,也憎恨着把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的路西法多。

  是为医生的沉默而感到异常了吧,黑发的男人擡起头来,以摇摇晃晃的脚步靠近过来。

  以精神力忍耐着剧痛是非常消耗人的一件事情,这通过他走路的样子就能够表现了。

  “怎麽了?”

  无论什麽时候都很沉著冷静、保持着扑克脸的能干的外科医生萨兰丁,可是不会露出把内心的纠葛表现在表情和态度上、让别人看穿的破绽的。

  但是,从别人无法推测内心在想什麽这一点上来说,身为非常识结晶块的这个长发超绝美形也不输给医生。

  “大尉?”

  为了避免与这个没有停下的意思的对象产生必要以上的接近,医生无意识地向後退去。

  ——他不会是……发现了吧?

  正在为对方是否知道了自己不稳的感情而不安时,穿着白大褂的双肩就被路西法多的双手抓住了。

  “啊?”

  对方的脸充满了自己的视野,嘴唇重合了上来。

  狼狈变成了惊愕,惊愕又变成了愤怒。

  “你这个……到底在想什麽啊——!”

  抵住对方那套着T恤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出去,但後退到预想以上地步的腿绊在了病床的边缘,人向後倒了下去。

  结果他们丧失了平衡,两人一起倒在昏过去的莱拉的脚边。

  几乎成了被路西法多压倒姿势的医生担心着还没有从“监视者”暗示中解脱的莱拉。

  “如果吵醒了中尉的话可怎麽——”

  被副官威胁着生命的本人却不管不顾地又吻上了医生。

  腰以上的半个身体靠在病床上,下半身悬空,这种半吊子的姿势又压上了久经锻炼的男人的体重,就算是蓬莱人也无法提起能够推开对方的力量了。

  ——难道……我又……使用了“媚香”吗……?

  这个新的疑惑让他冻结了。

  卡加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回来,而且又是在一旦醒来就会变成刺客的莱拉躺着的病床上,在这种情况下被强暴简直是开什麽玩笑啊。

  他拼命地思考着让路西法多恢复正常的手段。

  虽然在想,可是——

  每次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麽这个男人的深吻会棒到这种地步啊——

  ——不对!现在可不是感叹这种东西的场合!

  他鞭策着在心中陷入混乱的自己。

  不意闲,他从狂乱的吻中被解放了出来,警戒着接下来又会发生什麽,他睁开了眼睛。

  路西法多把脸蹭在医生的肩头上,呻吟一样地嘀咕:

  “……不行啊,就算做这种事情,也完全没法分散精力……”

  萨兰丁愤怒了。

  虽然也包含着猜错了的动摇,但他是真真正正地愤怒了。

  他向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後脑勺就是一拳。虽然姿势不佳使不出全力来,但也一定给了对方相当的冲击。

  “真是难以置信……医生居然给了头疼的快死了的患者脑袋一拳,给了一拳耶……”

  “我也难以置信啊。只为了缓解头疼,患者就想把主治医生当成泻欲工具!换了是你以外的人对我做出这种事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这个病房——好重,你快点从我身上滚下去。”

  与医生的命令正相反的,路西法多反而抓紧了他。

  “既然是主治医生……就对这个头疼做点什麽吧,医生。真的要发疯了啊。”

  “我的专门是外科。你要我把你的头盖骨劈开把脑子取出来,在消毒液裏涮一涮再放回去吗?”

  “啊,可以啊。只要能治好这个头疼。”

  “如果我真地做了,那就不止能终结你的头疼,连你的小命也一并收拾掉了。”

  一边开着黑色玩笑,萨兰丁一边把一只手插进他的黑发中间,以手指按揉着他从後脑勺到脖颈的部分。

  “血压在正常值范围以内,血流也没有任何问题。肌肉也没有异常的紧张现象。”

  “……你的手指好舒服哦。再多摸摸我吧。”

  “奥斯卡休塔大尉。请您自重,不要在处於这种体式的时候说这麽危险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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