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班卡中校,命令在部下们所坐的最前列停下来的大尉再向前
两步。
中校冰冷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他对于这个异色的大尉的感情。
“你这个脑袋是怎么回事?身为军人的发型应该在什么范围内,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你给我
听好了,我不管你是宇宙军的英雄,还是中央总部的大人物的儿子,既然在上官的面前,就给
我摘掉这个不成体统的有色眼镜。如果你隶属于我的连队,立刻就应该去剃个光头……”
“但是,对你来说非常遗憾,他是我的连队的下属士官。”
马奥中校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同事好像要永远继续下去的劈头盖脸的说教。
“作为银河联邦军人,我非常尊重你注重纪律的信条,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信条,
请你不要插手干涉我的士官,可以吧?绝对没有问题吧?”
虽然口气很温和,但是在强调“绝对”的那部分中,却包含着足以让对方沉默的分量。而且他的
强调并没有就此完结。
“还有,不管他的父亲是什么人,能够获得一等勋章都是出于他自己无可厚非的实力,请你尽量
注意不要采取那种会招来别人误解的口气。”
“啊,嗯,你说的对。是我的失言。”
已经习惯了班卡中校这种类型的路西法多,顶多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不管被说了什么,对他
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音符的连接,左耳进右耳出。
比起这个来,他更在意的是自己连队的连队长的气质,感觉上好像和什么人很相似。
像这样不动声色地就压倒似乎交情不好的班卡中校,就更是刺激了他记忆中的某个地方。
虽然在用彬彬有礼的口气说出无礼的语言这一点上,萨兰丁.阿拉姆特也是一样。不过军医的
话语中似乎更多了些冷笑的成分。
甚至可以称为优雅的沉稳。与此同时又鲜明地表现出意志的强大和对于自己力量的自信。这种
冷静,这份游刃有余。
——啊,我明白了。
就在路西法多联想到了对应人物的时候,阿列克斯·马奥中校提起了意外的事情。
“奥斯卡休塔大尉,因为我认识你的父亲,所以也很清楚你不摘下护目镜的理由。每次都让周围
的人变成化石,或是引发骚动,想必也很麻烦吧?特别是你似乎和你父亲一样,对于自己的外形
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是,长官,谢谢您的关心。”
一边道谢,路西法多一边因为自己心中所产生的黑色怀疑而开始烦恼。
自己上司的这番话,是多少了解O2的人才能说得出来的台词。
——老爸,你没有对这个气质和马里里亚多有些相似的人做过什么奇妙的举动吧?
那个混蛋老爸,一旦牵扯到和好友相关的事情,仅存的一点点理性也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最恐怖的还是从外表上偏偏一点变化也看不出来。
马奥中校的外表没有什么可以让人联想到那位王子的地方,但是对于没有视力的父亲来说,原本
他识别他人的基准,就是外表以外的其他地方。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可以若无其事地对年幼的儿子诉说,“我会迷上你的母亲,就是因为他对于
我的那种带着虐待狂感觉的言行,和马里里亚多一模一样。”
因为那个声音中明显包含着某种异样的味道,所以还不明白世事的儿子,小小的心脏也不禁狂
跳了起来。
——仔细想想的话,他都对着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说了什么鬼话啊!那个变态老爸!那么印象强烈
的东西,会烙印在人家脑袋里面你知不知道!!
虽然只和父亲生活了不到三年的时间,但回忆却多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而且还被说了很多会
让他记一辈子的过分台词。
——爸爸说,比起我来,他更喜欢马里里亚多,所以他不需要我。
当从离家出走的儿子口中听到O2那些决定性的种种暴言后,母亲无声地燃起了怒火。不管是
从前还是以后,路西法多都再没有见过她愤怒到那个程度。
于是被打了个半死的父亲被送进医院,母亲则带着路西法多返回了宇宙船上的生活。
虽然觉得那个落幕有些过于招摇了,但是路西法多一直觉得自己家庭的破裂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不光是他本人的关系,其实路西法多的人生从出生起就已经是波澜万状了。
——要询问连队长和父亲是什么关系吗?不行,实在太可怕,根本问不出口。
对于O2儿子的困惑毫不知情,马奥一边微笑着一边递给他一本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