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平时的明朗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劳伦迪斯无法不产生违和感。
让王子变成这样的人是自己吗?
从那天以来,龙骑士们就开始担负起王子身边的警卫工作。因为他们晚上也谁在王子身边,所以他们几乎不会在房间中独处。因为帐篷的数量不够,所以王子给予他们睡觉的场所也算是正确选择,可是劳伦迪斯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王子是在躲避自己。
当然了,因为照顾王子周边琐事的人都是劳伦迪斯,所以他不可能完全避开劳伦迪斯。对于在更衣过程中突然进行不可能预测的接吻,他会用甘美的嘴唇进行回应。但是试图作出更进一步的事情的话,他的身体就会推开。
那么王子果然还是讨厌自己吗?可是在和龙骑士们一早去教会的时候,他又会带着轻微的哀伤感觉嘀咕什么不想让劳伦迪斯离开自己,说不定我最喜欢的就是像这样留在你的身边,学习你的做法(这种场合是指祈祷方法)的时候。
虽然维克.路王子也许没有自觉,但是劳伦迪斯已经意识到自己因为他的举手投足而动摇。
也许是因为少年时代在罗马的残酷经验吧?劳伦迪斯可以将表情的变化控制在最小程度,难得会让感情展露出来。
但是那不等于名为劳伦迪斯的人类就没有热情。
不仅仅是因为和维克.路王子的热情一夜。从以前开始,劳伦迪斯就注意到了维克.路王子是让自己发生变化的人物。
热情的人因为位于同样燃烧热情的人的身边,而受到进一步的刺激而完成变化。
维克.路王子多半不知道吧?劳伦迪斯在对于自己这样的变化感到畏惧的同时,有切实地感到了幸福的信赖感。
“你的视线总是在追逐着维克.路王子啊。”
突然,皇帝的声音将劳伦迪斯拉回了现实。
劳伦迪斯的视线已经表现得过于明显,以至于皇帝在切入正题之前不能不进行如此的指摘。
教育官紫色的眼睛在追逐王子的金发。没错。每次都是这样。
“作为教育官也是理所当然吧?”
将视线再度转回皇帝身上的劳伦迪斯的视线中没有险恶的色彩。但是,也没有信赖的温度。
原来如此,平时难以捉摸的男人会像这样将自己的视线表现得如此明显,其实是对于皇帝的牵制。
他在说,你要再度对我的王子出手是不可能的。
虽然皇帝立刻读取到了对方的意图,不过他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皇帝表情纹丝不变地继续了下去。
“不是有来自罗马的传令吗?”
在皇帝提起“罗马”的时候,是描绘出明确的对象。
和皇帝保持着微妙平衡的存在,也就是教皇。
“因为你总是不回罗马,所以我表兄的心情很糟糕哦。不要把那个神经质的男人逼得太紧,否则我都头疼的。”
皇帝的表兄——现任教皇格里高利五世在成为教皇前的名字是布鲁诺.尤迪特.费兰肯。皇帝辈出的利伍德尔菲客家和费兰肯家有血缘关系。(顺便说一句,皇帝的忠实骑士艾利希.托马斯.费蓝肯和他也有血缘关系。)
劳伦迪斯红衣主教再度被告知来自教皇格里高利五世的返回要求,是在维克.路王子沉溺在多瑙河的那一天的两天后的事情。
虽然劳伦迪斯至今为止已经接受到不止一次的要求他返回罗马的命令,但是在此之前,不管教皇方面向他表示情况多么紧迫,他也一次都没有动心过。
原本将劳伦迪斯红衣主教流放出罗马,送到利亚兰这种变经国家的人就是教皇。事到如今他当然没有理由再去配合对方的方便。
教皇格里高利五世对于劳伦迪斯的执着根深蒂固,就算再让他去了利亚兰之后,教皇也来没有放松过对于劳伦迪斯的监视。
教皇的信鸽不时会来到利亚兰的王城,带着来自劳伦迪斯(或者是监视劳伦迪斯的人)的书信返回罗马。
但是,在王子一行人离开被红眼之龙所迫坏的王城后,信鸽也失去了目标。劳伦迪斯也放弃了向教皇汇报自己位置的义务。
反过来说的话,也就无法获得来自教皇的罗马的情报。
劳伦迪斯不相信教皇的情报。实际上在教皇以健康不良为理由叫他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判明那个情报室教皇所散播的流言。
劳伦迪斯通过独特的途径获得来自罗马的情报。
他罗马时代的好友安东尼奥担负起了为他传递情报的任务,而他为此使用的传言道具是很少见得猫头鹰。
劳伦迪斯需要罗马的情报。
因为罗马现在也还存在着能留住他的心的人物。
那就是他的养父尤里乌斯大主教。这次教皇拜托向他传达的消息,就是他的养父陷入了病危。
但是,那是否是真相也很可疑。
劳伦迪斯非常清楚教皇格里高利五世任性而可怕的一面。
“你什么时候回去?”
看着正在拼命向查古村村长讲述什么的维克.路王子,皇帝轻声询问。
同样凝视着维克.路王子,劳伦迪斯立刻做出了回答。
“我没打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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