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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暂时中断了声音,将视线转向帐篷的阴影处喃喃自语。
“把那个男人从公主的身边弄走!必须尽快!”
皇帝没有特意说明自己是指那个你那人。
艾利希也没有将那革男子的名字说出口。
就在刚才,“公主”好像在说必须是“那个男人”才行的态度,好像激起了皇帝意料之外的怒火。
在应该保护“公主”的场面,自己却在和“公主”有些距离的地方和龙们战斗的事实也招惹了他的不满。
就算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艾利希也能明白皇帝累积在内部的不满。
利伍德尔菲克的卡尔.莱茵哈特不可能位于他人之后。
雷欧用充满魅力但是无情的声音下达命令。
“假如他磨磨蹭蹭地始终不肯回罗马的话,就让托卡依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收拾掉好了。虽然刚才让给了他,但是只有那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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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用通过水桶运来的冷冷的多瑙河之水打湿布,拧干。
冰冷的布碰到肌肤的感觉,让维克.路紧紧地合上眼帘。
在只有两人的房间中,劳伦迪斯从刚才开始就再重复擦拭王子身体的工作。
“你好像被龙之气影响到了。”
被劳伦迪斯脱下的上衣的缠在腰部,遮盖了少年身体上所发生的变化。
王子被运送进的查古村的民居,好像是这一带最富裕的家庭。用泥土和木料建造的房子一共有四栋,正好形成包围中庭的状态。但是比起人类居住的主屋来,用与饲养家禽的小屋的占地面积要更加大得多。在这个灾害频繁,无法充分保证粮食的时代,不管在那个村落对于家禽的重要性都有充分的认识。
现在维克.路所在的主屋,只包括有暖炉的起居室和寝室这两个房间。维克.路不知道,为了让他住下来,这个家庭的人已经移到了家禽小屋的那边。(龙骑士理所当然睡在外面的帐篷里面。雷欧或是尤哈斯王子也是一样。)
寝室里面只有一个家人一起睡觉的寝台。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个寝台也会被拆除,让房间起到相当于餐厅和起居室的延续的作用吧?
不愧是以染色为职业的查古村的民居,到处都装饰着色彩各异的挂毯。天花板上也悬挂着宽宽的布匹。虽然是窗户狭窄,在午间也很昏暗的房间,但是布料的色彩多少减弱了萧瑟的感觉。
但是,现在的维克.路没有余暇去欣赏染色的布料的美丽。
每当劳伦迪斯把湿布移动到他上半身的时候,他就快要因为痛苦而泄露出呻吟。光是强忍着这一点就耗费了他的所有精力。
“……啊……”
从咬紧的嘴唇肿,到底还是忍无可忍地泄露出了声音。
“王子。”
面对双手紧抓住床单,向前低垂着脑袋的维克.路,劳伦迪斯停下了手。
眼泪滴滴答答地滑落到床单上,形成了是露露的痕迹。
维克.路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泪水接二连三地溢出,做为男人的自尊,作为王子的纯洁,都随着泪水一起流出,被并不是特别柔软的布料所吸收。
“王子。”
劳伦迪斯再度呼叫。用手托住维克.路被打湿的下颚。
就算脸孔被托向上方,维克.路王子的泪水也没有停止。
“你想要我怎么样?”
维克.路轻轻地摇头。
但是劳伦迪斯并没有放弃。王子的心灵由于羞耻而拼命地抑制的话语被劳伦迪斯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
“既然是王子就下令吧。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就必须向什么人下令。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办呢?说吧,王子。”
“约书亚……”
维克.路更加激烈地摇头。
维克.路不明白劳伦迪斯再说什么。不,是不想明白。
不能让任何人做这种事。如果不是劳伦迪斯的话,谁也不行。
但是,劳伦迪斯却并不容情。
“你自己想要怎么办,想要变成什么样,你要说出来。你要进行命令。否则得话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唔……唔……”
想要被吻。
不管被说成什么样都没关系。
不管被如何轻蔑地也没关系。
想要吻。
立刻就要。
但是维克.路无法吧自己的念头说出口,也没能接触到劳伦迪斯的嘴唇。维克.路翘首以待的嘴唇,因为别的用途而张开。
“今后,每次封印龙王七部众的时候,或者是让龙骑士进行变化的时候,你都要遭遇同样的事情吧?假如那个时候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