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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失去自尊心,也要换回托卡依的性命。结论也就是这样了。
“哼哼,反正已经是这么淫乱了。像这样的身体,不管变成什么样也没关系的吧?”
“维克•路殿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安德兰谢从夏纪的叹息中听出了自暴自弃的感觉,他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
夏纪哼地歪了歪嘴唇,从楼梯上站了起来,安德兰谢也慌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无言地走上楼梯,来到了城堡的最高处。这里是瞭望台。围绕着这里的墙壁每隔一段距离就设计有一个洞口,守卫们可以从洞口处向外面展开攻击。
夏纪站到了护墙前面,放眼看向脚下宽广的利亚兰大地。
(反正只有一回而已。)
他对自己这么说道。
只是舍弃自尊心而已,又有什么呢。
(根本没有什么啊。反正我也是男人,那么一定马上就会完事吧。)
但即使如此,还是只想象了一下,眼睛里就觉得发热了。
(是约书亚还另说,跟那种家伙……)
突然间,黑发的教育官的面容闪过自己的脑海,夏纪这才猛然警觉。
(什么叫约书亚还另说啊!我到底在想什么,笨蛋!)
强烈的风吹起了夏纪的头发。
夏纪甩了甩头,把自己心中的混乱与风一起挥走了。
站在身后的安德兰谢拉了拉夏纪的衣角。
“?什么事?”
“不可以去的。”
“安德兰谢。”
“尤哈斯王子一定会对维克•路王子做出过分的事情来,所以不可以去的。”
“……嗯。”
强烈的爱充满了夏纪的胸口。他拉过安德兰谢细瘦的肩膀,在他的嘴唇边落下一个温柔的亲吻。
“我不会去的。”
夏纪微笑着这样说道,想要让安德兰谢放下心来。
那么柔软,又那么可爱,那么出色的安德兰谢。
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夏纪想道。
但是夏纪虽然在嘴里否认着,就在这一刻,他的心已经做出了决定。
晚饭几乎一点都没有吃进嘴里。
同席的劳伦狄斯将诧异的视线投向了夏纪,但是夏纪借口说白天在厨房吃点心吃得太多,没有胃口而推搪了过去。
(实际上厨房里也总是准备了一大堆蛋糕或者饼干之类很合夏纪口味的美味点心,要抗拒这种诱惑毕竟是很困难的事情)
自己逃掉了下午的所有课程,本来还以为他会追问自己几句的,但是劳伦狄斯却什么也没有说。一想到他觉得不管自己怎么样也无所谓,多少还是觉得有那么点不甘心。
但是这点事很快也就无所谓了。现在占据了夏纪全部的心的,只有今夜的事情而已。
今天晚上,到尤哈斯的房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救回托卡依的性命。
可能的话,希望安德兰谢绝对不要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这一晚夏纪有意识的选择了安德兰谢侍寝。如果选了其他随从的话,他一定会守在门前不让自己出去的,那就麻烦了。
确认自己身边的安德兰谢已经发出平稳的鼻息声之后,夏纪爬下床来,小心着不弄醒睡在地板上的骑士们,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间。
月亮高挂在半空。那是令人联想到纤细美丽的女性身躯的一弯下弦之月。
尤哈斯王子的房间并不在国王与夏纪所住的建筑之中,而在中庭对面的西馆里。
夏纪用纯黑的斗篷完全遮住身体,来到中庭,确认并没有在厨房工作的女性们经过这里之后,才向西馆走去。
被宁静笼罩着的中庭中,只有秋虫在轻生地鸣叫着。
被月光映照成银色的露水沾在了身上。露水冷冰冰的,再加上摇动着树丛的寒冷夜风,夏纪的身体很快便被彻底的冷却了下来,就连心,也跟着一起结冻了。
但是夏纪根本想不到这些,他已经不想再去想任何东西了。
不可以不去的。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回头了。
夏纪紧了紧斗篷的衣襟,想要再向前迈去。但就在这个瞬间。
“————”
他的呼吸都停止了。
即使不用回头,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就好像连月光都被他身上缠绕着的黑暗空气给吸进去了一样。
夏纪面向前呆立着,仅仅的闭住了眼睛。
“您要去哪里,王子?”
背后传来了宁静的声音。
自从降落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天起,这个声音就好像宿命一样成为了夏纪的禁忌。
像是被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