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点。
(我的身体是熟悉这的男人的手的……)
虽然夏纪想要扭着身体甩开劳伦狄斯的手,但是身体却背叛了意志,没有了一点力量。就算手腕被捆在了身后,也不至于无力到了这个程度啊。
“我……?记得、什么……?”
不管是声音,还是身体,都在颤抖着。劳伦狄斯的呻吟仿佛在骚动着自己的内侧一样,从最初的那一天起就让夏纪动摇,而现在仍然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当这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身体内部就一定会发生什么。那是一种似乎很甜蜜、又似乎很疼痛的微妙变化。
劳伦狄斯仍然以那样的声音呢喃道:“我说过的啊。你不管面对谁都会张开腿的。”
“……在、在你面前也是吗?”
“是啊。每次都是呢。”
睡袍的衣摆已经被翻了上来。
劳伦狄斯的手指碰触到了大腿,夏纪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劳伦狄斯没有看漏王子的些微反应,又在他的颈项上落下了啃咬也似的亲吻。
夏纪真想哭。因为即使他都做得这么过分了,自己却还是只能平躺着发出喘息声而已。
(每次都是?这到底算什么啊!可恶!这不真成了淫乱王子了嘛!)
过度的屈辱让他的头都要昏了,可是身体却对对方给予的刺激做出了明确的反应。这样下去不就真的跟劳伦狄斯说的一样了吗,夏纪在恐惧中叫了起来:“那你、你真的要抱我了!?可你不是王子的教育官吗!?教育官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在他发出了这悲鸣一样的声音后,抚摸着夏纪身体的劳伦狄斯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
他似乎有点犹豫。
夏纪仰望着劳伦狄斯的脸孔,可是太过黑暗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劳伦狄斯仍以残留着犹豫的感觉缓缓地开了口:“你想知道真相吗?”
“真相?”
劳伦狄斯又一次沉默下去,但是他还是传达出了冲击性的真相:“王子,你早就知道我是教皇派来的暗杀者了。但是在你丧失记忆之前,你就与我结下了身体关系,那时你比起父王的性命来,选择了自己的欲望。”
“你撒谎……!!”
好像当头一棒一样的冲击贯穿了身体。但劳伦狄斯仍然毫无慈悲地继续说了下去:“对你来说,利亚兰王国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是无所谓的。要封住你的嘴再简单不过了。根本没有必要动用暗杀者的手段。”
“你、你……撒谎……”
声音嘶哑了。
身体灼热的好象火焰一样,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了。
现在夏纪已经清楚地理解了,劳伦狄斯看向自己的轻蔑眼神到底是什么意义。
维克•路王子根本就不想要帮助自己的父亲,尽管他用那样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个自私而任性的王子即使集国民们羡慕与赞赏的眼神于一身,却丝毫不会去考虑他们的事情。
真是个冲击。冲击到了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的程度。
“你杀了我吧……!”
夏纪再也难以忍耐,叫了起来。
“杀了我好了!屈辱,这太屈辱,太过分了……!如果我真的是这种人,那我干脆不要活着好了!现在马上杀了我!这样一来就全结束了!”
“王子。”
“你也觉得我还是死了比较好吧!?那就杀了我!现在的我可是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你就是来刺杀国王的暗杀者。所……以……”
无法克制的呜咽泄露了出来,让夏纪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在劳伦狄斯的身体底下,夏纪侧开头重复着:“杀、杀了……我……我这种……人渣……”
几道泪痕从脸颊上挂了下来。夏纪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抽泣着,哭得肩膀和胸膛都在颤抖。
向去世的父亲作出的再也不哭了的誓言,在这个男人面前化为了乌有。
一时之间,劳伦狄斯什么也没有说。
在这个叫做写字室的黑暗而狭小的房间里,只有夏纪的哭声在回响着。
等啜泣声终于小下去了的时候,夏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触着自己湿漉漉的面颊。
是劳伦狄斯的手指。他就这样慢慢地、好像在安慰夏纪一样的擦去了脸颊上纵横的泪水。
“……?”
抬起眼帘的同时,他感到劳伦狄斯的身体离了开来。
“你和以前差得太远了。我并没有侵犯如今的你的意思。”
劳伦狄斯的声音从头上降落了下来。
“真遗憾,我也没有杀你的意思呢。”
被泪水模糊的事业,捕捉到了劳伦狄斯站起身来的背影。
夏纪擦着眼睛,坐起了上半身:“约书亚……?你要去哪里?”